京城码头,
张瑾瑜越看岸边停靠的楼船越是喜爱,倒是把甄家管事看得心惊肉跳。
卫军偏将娄重英更是一言不发,哪里还不明白侯爷是看上了楼船战舰了,自己已经是阶下囚,说了也没用。
乔红月看到洛云侯的反应,心里想到洛云侯是不是奔着码头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针对甄家,只得出来硬着头皮试探问道;
“见过洛云侯,小的是甄家船队大管事乔红月,侯爷,贼人已经抢了两艘大船往安湖深处逃去,您看。”
看什么看,张瑾瑜也不傻,月黑风高,就一艘楼船,去水上,除非没脑子。
“怎么,你还安排起本侯来了”
“小的不敢。”
乔红月连连否认。
“不敢就好,我的人在外面被人偷袭了,一路追到此处,然后歹人就不见了,此处有什么值得他们引我来此,你说说。”
张瑾瑜故意戏谑的问道,乔红月也是支支吾吾答不出来,这时从地上起来的韩春管事硬气道;
“洛云侯,这可是北静王的货物,您要是动了,王爷那您可不好交代啊。”
“说得对,是不好交代,不过听说贼人劫船,你们死了不少人,是不是韩管事。”
张瑾瑜话没说完,直接“噌”的一声抽出长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森冷的寒光,吓得韩春立刻闭口,不再言语。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想好了。”
“是,侯爷。”
几人哆哆嗦嗦回应着。
而码头停靠的大船之上宁边带着人来到了船舱,只见一层层码好了的箱子,一排排整齐放着。
宁边抽出刀,砍掉了铜锁,一一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里满是白花花的银子,其他船上,布匹,茶砖,各种香料还有瓷器等,都是大宗货物,价值不菲,而且还在一艘船上查有大批的私盐,那可是朝廷严禁的贩卖的。
检查差不多了,宁边又带人搜查了人住的船舱,没有什么发现就下了船。
来到黑衣人贼人的尸体那,挑开面巾,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然后命人扒开上衣,只见有着太平二字的刺青。
“太平教的人。”
宁边见此,又是换了一个尸体查验,还是如此,知道是没跑了。
不一会,
宁边就回来了,朝着自己点了下头,
张瑾瑜就走到一边问道;
“宁边,船上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大费周章。”
宁边小声回道;
“侯爷,船上都是大宗的江南特产茶叶,锦布,银子还有一船的私盐。”
“私盐,好家伙,甄家真是胆大,那货贼人是什么情况,其余的你怎么看”
“侯爷,劫船是太平教的人做的,商船东西太多,吃不下,不好办了。”
宁边也是感到棘手。
不管宁边感觉难办,张瑾瑜自己也是有些为难,今夜的事也是突然,这么多物资哪里是自己能吃下的,看着那一艘艘大船也是为难。
乔红月看到也是胆子大的出来说了一句,
“侯爷,小的有一言,请侯爷听听看,可好”
张瑾瑜看到乔红月一脸的老练,就回道;
“你说说看本侯听着。”
“那老朽就厚着脸皮说说。”
乔红月整了整衣衫,再次说道;
“侯爷,今夜也算缘分,不如这样,侯爷,甄家愿意出五十万两银子还有楼船给您算作补偿,我带船队和娄副将及其部下连夜出发,留下许管事和韩管事再此报官,解释今晚的事,其余的咱们三家概不提起,可好。侯爷,趁着今夜事没有传开,尽快决定。”
“嗯。五十万两也算是出了血本了。”
张瑾瑜也在心里衡量此事,这也是办法,可是这个船队何止几百万两啊,就是太多了,弄不走而且卫军大营都给烧了,必然引起皇城司的人注意。
见到洛云侯脸色阴晴不定,有些为难,乔红月咬了咬牙再说道,
“侯爷,那些货物没法给您,太多了不好变现,这样船队有一艘新的商船,老朽做主给您。和这個楼船一样,但只是没有武器的楼船您看”
张瑾瑜眼色一亮,说道;
“好,成交,就这么办,今晚本侯就是路过,追击贼人,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娄副将,你怎么说”
娄重英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活命机会就在眼前,直接跪在地上拜道;
“末将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和贼人作战失了战船,侯爷此船因为新的,就被派出,所以还没有卫军的编号。”
“你倒是个知心人,那本侯也告诉你们今夜劫船的人可是太平教的精锐,你们是被盯上了,也不知道你们在江南怎么惹得。”
张瑾瑜心情大好,也是吃了个饱,不算白来一趟。
而乔红月和韩春听了侯爷的话脸色一变,太平教,江湖上可是名声鹊起,起乔红月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