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
更何况是到了北美来的人,谁能相信自己命好,能熬出头的?”
“倒也不用这样沮丧。”
尹秀收起玩笑的心情,将一小捆钞票塞进算命佬的口袋里。
“不过,我们真的需要找一个道士。”
“我说了,你们如果真心想要解决事情,找我便是了,道士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做不了的,你找道士大概也不行。”
“然而,我真的需要一位道士帮忙。”
尹秀手腕一抖,手上多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
上头祖母绿宝石做成的指针格外的显眼。
算命佬一看到这个风水罗盘,立即便明白了尹秀的身份。
他捏出一个玄门的手势,低声道:“不才是秀丽黄龙派,师承东坡先生,未请教。”
“其实这是我朋友借给我的。”
“阁下的朋友?”算命佬有些疑惑。
“没错,我不是风水先生,我是……”
尹秀翻转手背,手心里又躺了一枚五帝钱。
算命佬虽然是跑江湖,时常随口胡诌几句糊弄人,然而也因为跑江湖锻炼出了他的眼光和学识。
他通过这五帝钱认出了尹秀的身份——一个茅山弟子。
如此,他又明白,这是道门的事情,而不是玄门的事情,更不是他一个只会一招半式的算命佬可以参合的。
因为这是很高深和专业的事情。
算命佬这些年在这里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所以他也不再多问,只是坦诚相告:“大概是十年前,这里有个道士,崂山派的,大概是跟我们同时期跑过来的。
据说原本是跑到金山挖了几年的金子,有了一些收入,所以就跑到高潭开了一家道场。
他法力强大,经常帮街坊们看病,驱邪捉鬼,做了不少的好事。
那人姓洪,所以这里的人都称他做洪道长。”
洪道长?
尹秀和罗维都下意识把这个名字跟“红帝”那个名号联系起来。
既是崂山道士,又姓洪,那他自然只能是“红帝”了。
“他在哪里?”罗维迫不及待问道。
“洪道长……”
算命佬神情黯淡,“他已经与世长辞,仙逝了。”
“唔?”
罗维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尹秀。
然而尹秀并不同他那样的惊讶,只是神情淡然——也许那个道士是假死的也说不定呢?
毕竟他的道术能叫死人动起来,虽不至于能够起死回生,可制造一具尸体出来应该是不难的。
并不理会算命佬的话语,尹秀问他:“他的道场在哪里?”
算命佬将那地方的
尹秀和罗维起身离开。
正要走时,罗维落在后边,又转过身来,“对了,你说我有血光之灾,这是不是开玩笑的?”
“我从不开玩笑。”
算命佬认真道:“我确实看见你脸上有黑气,这在命书上是不好的征兆。”
“好吧,我知道了。”
罗维点头致谢后,将风衣裹得更紧了一些,快步离开。
等到罗维和尹秀走远后,算命佬还站在原地,望着这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他们身上黑气越发厚重。
这难道是某种晦暗不明前途的象征?代表着某种可怕的命运?
算命佬并不清楚,他掐着手指关节半天也没算出一个大概来。
就在这时,他感到眼睛有些发痒,将墨镜从脸上摘下来,揉了揉眼睛后,他视野里的世界突然变的一片光明。
“如此的话,岂不是我最近给人看的相都不准了?”
……
尹秀和罗维跟着
“那道士的道场怎么会在这里?”
罗维嘀咕道:“我原本以为他会跟那些人住的很近的。”
“道士嘛,讲究的是一个【隐】,跟唐人住一块,术法修行什么的很不方便,还不如跟鬼佬一起,你把秘传的经书给他看一遍,他也看不懂一个字。”
“那倒是。”
罗维点头,同意了尹秀的看法。
只是眼前的这栋公寓,怎么看都好像跟道场没关系。
它的外表当然是西式的,底下是骑楼,上面则是一间间的窗户。
据算命佬的说法,道士的道场就在二楼,整个二楼都是他的。
然而此刻看见那些从窗户里伸出来的性感画报,尹秀又不太确定。
特别是在骑楼的底下,也就是入口处,还站着几个吊儿铃铛,穿着打扮一看便是打手的人。
尹秀一走近,其中一人便迎了上来,摇晃着脑袋。
尽管颇为散漫,但他似乎并不像别人那样的不客气,只是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冷漠平等地对待所有人。
“两位,是不是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