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失望,“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
尹秀和阿花同时看向他。
……
这还是尹秀和马小玉,在回到港岛以后第一次在一块吃饭,也是确定了关系以来的第一次约会。
尹秀还是那身一年变不了几次的装束,只是换了件新外套,把新靴子擦的锃亮。
马小玉也不再像之前在外头那样穿着结实,干练的长风衣。
而是换上了一条白色短裙,外搭一件小毛衣,把马丁靴换成了高跟鞋,头发也放下来,不再绑马尾,而是束着一个嵌着小花做装饰的发箍。
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并不是那种因为在船上待了太久,重获自由的过度兴奋,而是某种恬淡的,满足,单纯因为见到对方而产生的愉快感觉。
没有打打杀杀,也不需要阴谋算计,只是平平淡淡的吃顿饭,聊聊天,对尹秀和马小玉来说,没有比这更叫人感到轻松的时候。
“我原本想着在半岛餐厅,就是做法餐最出名的那家餐厅定两个位置的,或者直接把它包下来也行。”
“你很有钱啊?”
马小玉打住他,“我可是听说,你之前大手大脚花了不少钱的,特别是在雄哥那里,你跟他搞各种古古怪怪的东西,光是材料就花了一大笔的。”
“怎么,你怕我没钱花啊?”尹秀咧嘴。
“倒也不是,只是正经干我们道士这一行的,向来就不是很有钱,你又到处跑,总得存点钱吧,不然以后我们两个……”
<divtentadv>马小玉声音渐渐变小,将后半截话吞进了肚子里。
尹秀倒也不逗她,只是笑道:“我知道,而且你也向来不爱吃鬼佬的那些东西,所以我在这间酒楼定了位子。”
说着话的时候,酒楼的经理捧着菜单走了过来,满脸是客气的笑意。
尽管不认识尹秀,然而经理也从尹秀的身上感觉到某种叫别人肃然起敬的气息,那是一种叫人必须注意的特殊格调。
远比那些银行家,地产大亨更加地叫人发自内心地尊敬。
尹秀向她介绍道:“这里的乳鸽很好吃,据说半山区的那些富商也经常差人来这里打包回去的,一次吃一筐。”
“先生,您说笑了,就是大闸蟹,也少有人一次吃一筐的,更别说四两的乳鸽了。
不过我们这里的乳鸽确实是有名的,鸽子是从省城运过来的,用五谷杂粮慢慢喂大。
烧烤的木头则来自闽南的高山,那些年份久了的茶树,茶农砍了之后便运到我们这里来,当做柴火。
我们后厨烤鸽子的师傅,他二十年来便只会烤鸽子,连煎个鸡蛋都能煎糊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啊。”
尹秀笑着,也不在意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权当这么一听。
马小玉在一边听经理这样讲着,已耐不住性子了,她竖起两根手指。
“好的,先给两位上两只。”经理那拿笔记下。
马小玉斜了他一眼,“是两筐。”
经理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只顿了顿,便将菜单上的字划掉,重新写好了单子。
“还需要些什么吗?”他只是这样随口一问。
然而马小玉却是很认真:“蒸一条东星斑,龙虾,鲍鱼,两瓶烧酒,一壶普洱,米饭等下看着上,再来一碟东江菜,对了,别太油,我口味比较清淡。”
经理听得满头大汗,尹秀则是苦笑。
他自然明白马小玉要自己多存钱的原因了,只因为她吃一顿便也花费不菲。
在经理下去下单之后,马小玉却是突然说起了一件事。
“我大概过段时间要回大马一趟了。”
尹秀当然不怕她像以前一样,一去了便不回来了,然而他还是问道:“什么时候走?”
“唔?”
马小玉有些不悦,“你是巴不得我马上走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走,这样也就能算着日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而已。”
“你当别人回程的日子,是能用紫微斗数还是铁口直断算出来的吗?”
马小玉笑了起来。
“其实是我姑妈跟我讲的,她说前段时间,大马那边,也就是我们家来信了,说有个仪式需要我回去主持。
尽管信上没有说明,我也猜不出来,然而我之前在大马那边的时候,也时常是需要进行各种仪式的,如今出来快一年,也许有些东西确实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
“过完年再走?”
尹秀不知道驱魔马家内部的事务,他只是之前隐隐听说过,马家人向来是很神秘的,与茅山的仪轨,体系上差异颇大。
“怎么,你舍不得我走啊?”
马小玉眼睛眯成了月牙,“你要是说几句叫我开心的,听着舒服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晚一些回去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