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几座山头都点起了烽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您问的是这回事。”
王光长出一口气,似乎也觉得昨晚的经历颇为传奇。
毕竟在这样人迹罕至的深山里,他们一行人披荆斩棘,冒着寒风,靠着月亮和星光引路,在黑暗中引燃一座座可能已几百年未曾点燃过的烽火,就好像给黑暗的天空安上星星一样。
这真是一件颇为浪漫,叫人印象深刻并且感动的事情。
如果一切都只停留在昨夜,那该多好。
但可惜,如今在他眼前的也是事实的一部分,残酷而又无情,将他从那良夜中带离。
“我们是受肃亲王差遣的。”
王光喃喃道“昨晚我们奉肃亲王的命令,引燃了行宫沿线的烽火台,已做标记。
到了早晨,我们又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分组做基础的巡逻和搜索,结果没出多远,就遇上了诸位。”
尹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任七,任七点头,表示王光说的应该是真话。
因为大内高手血滴子使用的移动装置,是需要燃料补给的,这就使得他们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作战的半径“只有”二十里,而且还不能全程都使用移动装置。
“好,你很诚实,我很喜欢。”
尹秀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肃亲王的军队在哪”
“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顿了顿,王光摇摇头,“不对,就你们两位去找那只足足有五千人的大军不是找死吗哦,我不是说盼着你们死,也不是说想要你们死,而是以两位的力量,对抗那样一支军队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们应该是想让我带着你们避开那样的话更加简单了,再简单不过了。
我们大可以调转一个方向,往山外走去,此刻肃亲王的队伍应该还要再一会儿才到达行宫的附近,来不及追赶我们的。”
“谁说我们要避开他们了”
尹秀抬起食指,摇了摇,“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要去找到那只军队,我们要到肃亲王身边去。”
“到肃亲王身边去”
王光瞪大眼睛,看着尹秀,一时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尹秀没有跟他解释,只是问他“你刚才说,肃亲王的军队还没到,对吧”
王光点点头,“还未到,昨夜到达,驻扎在那里的只有一支百人的前哨,还有我们这些大内高手血滴子而已。肃亲王他”
王光看了一眼日头,这时候太阳已快移到他们的头顶了。
“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时辰,肃亲王的军队便会在行宫附近扎下营寨了。”
“这么快你们已经找到行宫的位置了”尹秀不由得也有些惊讶。
“还没有,我们只知道那行宫可能在一个叫做黑树林的地方一带,然而这里是长白山,所谓的一个地方便有百里之大,所以还需要等到摸金校尉们去探查,才能找到大致的位置。”
“好,我已全然明白了,多谢。”
尹秀说完转过身去。
王光愣了愣,看向任七,“大人,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一看您的气质就知道您是在大内待过的,大内高手的规矩你知道的。
三人出去,两人回来,无功,受罚。
三人出去,一人回来,无功,处死。
我已经不可能回去朝廷那边告密了,你们不用担心走漏了风声。
如果我回去了,必定会被处死,就连我的家人也会被连累受罚。
所以我余下的后半生也就是当个战死的人,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而已。”
任七摇头,“反正都是死,死在我手里也算是战死。”
“真就不能饶我一命”
王光脸色悲戚,“我当然不是说两位就一定得放过我,因为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可是多杀一个人于你们来说并不会增添荣誉,而且我还是个无名小卒,你们杀了我,跟踢死一条路边的野狗没什么差别。
我们之间恐怕也没那么多仇怨,因为我之前也没有追杀过你们。
在这里死的两个人只是我的同事而已,我连他们家里有什么人都不清楚。
然而我却是知道我家里几个人的,一共六口,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那个才刚会走,我也两个多月未曾见过他们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任七脸色不变,已将剑推了出来。
“抱歉,别的人我可以放他们走,但大内高手不行。
我做过大内高手,所以知道每一个在大内做事的,不管他是带刀侍卫也好,血滴子也罢,亦或者是摸金校尉,都是十足的畜生。
每一个大内高手,手上都是血案累累,而且从不留活口。
在以前,必定也有老人妇孺求你饶过他们一命吧但你是大内高手,你是讲信用的兵器,所以你绝不会留手,说要灭人家满门,便连一条狗都不会放过。”
王光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