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纸用着确实很叫人长胆气。”
骑在马上,隔着马车的窗口,与尹秀将一个玻璃管子递给马小玉。
“要不,你再给我装一点”
马小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到铺子里装酒还是打酱油啊拿个瓶子就能装”
“可我总以为对你来说,这不是一件难事。”
“确实也不算难事。”
马小玉拿过玻璃管子,在手指间把玩一下,“然而也没那么简单,要将马家驱魔术复制给你,使你也能用它,需要不少的功夫。不仅要诚心祝祷,还要马家的祖先同意。”
尹秀笑了起来,“这么说,之前马家的祖先已经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了”
马小玉秀丽的眉头聚在一起,“你是在说法术的事情,对吗”
“我不是一直在说这件事情吗”尹秀奇怪道。
“咳咳”
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马小玉又说道“他们倒也没反对就是了,毕竟你怎么说也是毛家的传人。”
“门当户对,天造地设啊。”尹秀补充道。
“你”
马小玉瞪大了眼睛,然而尹秀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
因此她尽管有些生气,也只能瘪瘪嘴,“这是你自己说的,别人可没有这样的说辞。”
“都一样的,两个人一定得是理想,情绪和认知互相契合,才有办法在一起”
“在一起”马小玉盯着他。
“对呀,在一起并肩作战,斩妖除魔,要不然一个用茅山术,另一个讲耶稣,难不成还能中西合璧不成总需要互相磨合,契合的。”
“那倒也是。”
马小玉脸颊染上一些红晕,手下意识摸了摸耳坠,“可是吧,有时候两边各有各的规矩,我们家管得很严,我之前又一直只是专注于斩妖除魔,没有尝试过,未免会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啊”
尹秀不以为意,“很多事情,等到细想就来不及了,既拖拉又不爽快,想行动的时候就得快点行动,今天接触了,晚上就得搞定。”
“晚上就得搞定”
马小玉脸上红晕又多了一些,“这未免太快了,我以为总得了解一段时间,互相接触一下。虽然说我们已相处了好几个月,然而我又没做好这种准备去尝试。”
“这样吧,什么事总会有初次的。”
尹秀将衣领解开两颗,“晚上我到你车箱去,或者我们就找个没什么人的林子,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开始做了。”
“做”
马小玉脸上绯红已染到了耳根,“但我小时候偷听我姑妈和邻居一些嫂子说的,她们说这种事情,初次总会有点疼。”
“可能会有点疼,还会流血呢。”
尹秀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最开始我也觉得疼,来多几次就好了,习惯了。”
“唔”
马小玉不由有些好奇,“你作为男的,也会疼我以为你们只会感到而已。”
“当然会”
尹秀看了眼挂在马背上的嘲风剑,“疼是有点疼,但是人,总要长大,习惯的嘛。而且我说了,这种事情得快,晚了以免遇上什么变故,没有准备,所以今晚就得开始”
“今晚”
马小玉不由将手抱在胸前,低声道“可是这种事情,就算是要快,不说照仪式来,也总得有人见证吧而且不能是现在,毕竟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的。”
“这么麻烦随便玩玩而已。”
“玩,玩玩而已”马小玉有些错愕。
“当然啦”
尹秀自顾自讲着话,“就是一块玩玩,这次搞好了下次再搞,要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做什么玩玩而已,出来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开心嘛。”
“原来是这样。”
马小玉脸上的绯红已经消却,藏在车厢里的一只手握住了那张青面恶鬼面具。
她依旧笑吟吟道“那你一定时常这样咯跟人玩玩”
尹秀这时却是摇头,“怎么可能茅山术里又没这一套的,以往明叔跟我结坛,传授法度的时候除了要戳破手指滴血以外,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戳手指滴血这回事,第一次当然有点疼,做多几次以后什么戳手指啊咬舌头,放血一类的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听说有的人还需要切手指,挖眼睛,拿火烧自己呢。
而且传法这回事,我们讲究法不传六耳嘛,这种事情就是阿发道长也不至于站在旁边看的,所以自然不会有那种仪式啊,见证之类的。”
马小玉愣了一下,又迟疑着问道“那你又说玩玩而已”
“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的,总不至于失败了大家得怎样沮丧吧所以就当玩玩好了。”尹秀颇有些无奈。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我不是一直在说这个吗”
“当然,我也是在讲传法。”
马小玉尴尬地轻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