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先生抬头看了姑娘们一眼,道“这老夫便不知了。”
话落,见着无事,郎中先生借店中有病者待医,故而请辞离府;三姑娘命一个女使给送。
姑娘们得不到解说,这会好奇心更甚,正想问仔细,谁知温家君母杨月这会赶来了。她着急的走来,道“怎还哭着好孩子,婶婆抱”话落,小承博便被杨月抱在怀里哄着。
杨月问刘淑娥道“方才那头我见郎中先生走了,可是给博哥儿喊来的,可说了什么”
刘淑娥抱着子义站起身来道“母亲。先生说了,承博一切康健,仅开了我们常喝的淮山薏米汤给博哥儿去湿,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杨月皱着眉,道“可这哭了好久了”
刘淑娥凑近去,道“母亲莫怪我多嘴,淑娥觉着,这博哥儿可是着了什么道了”
“瞎胡扯这是”杨月当即否了刘淑娥的话。
说着,湘阳郡主果真提着灯笼小跑而来;便跑边道“我便说,这乃亲孙怎能一个灯笼都不舍给”
杨月见堂堂王府郡主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惊着;故小心提醒道“郡主慢些跑”
“果然还得郡主”六姑娘依附在三姑娘耳边说着。
这灯笼果真与那只坏的一模一样;小承博也终于停止哭泣扭头看了过来,可也仅是一眼;只见旁地上那只坏了的灯笼,承博又是哭了起来。
众人这下都不明了,这又是为何湘阳郡主也有些气馁,见承博还是哭着,她很是难过的将灯笼递给旁人,又指着那灯笼,吩咐身旁的人说道“将那破灯笼一木一纸收好,寻个手艺了得的厉害师傅给修好,城内若无此等手艺人便去皇宫有请,若今日内修好它,本郡主必有重赏若修不好,本郡主也必重罚快些去”
话落,两个女使领了命,这就到一旁小心收拾去,随后急急的便离府而去。
五姑娘凑过来小声说道“这赏便罢了,怎还有罚”
湘阳郡主道“想得我重金有赏,必得有其能力受赏,若不有罚,人人想揽下这活,做得好了便得赏,做不好了就此作罢,如此下去,几日才能将这灯笼修好且这灯笼原物可还能保持原来”
“原来如此”五姑娘说道。
“这我都懂的道理,五姐姐你竟不懂”六姑娘说道。
七姑娘瞪了一眼六姑娘道“就属六姐姐话多”
午时后,小承博也哭累了,这会也睡下了。这一闹,可是将温家上下所有人都折腾个够。
用餐后,堂家两嫂嫂和姑娘们此时皆在花院方亭;有推牌九的、下棋的,闲谈的。唯独六姑娘倚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瞧着睡得沉,亭内姑娘们的欢声笑语可都吵不醒;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六姑娘这才缓缓睁眼醒来;见着大伙围在一处玩着,六姑娘一副未睡醒模样,懒懒散散的朝姑娘们走去。
六姑娘歪了歪头,正想开口问些什么,这时头上突掉下来两朵小红花;六姑娘惊诧道“这什么东西我头上有什么东西”
话落,亭内姑娘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她们有憋着嘴的,捂着嘴的;见此,六姑娘发觉不妙,两手抬到发髻上便是一顿乱拍;这一拍,果然掉下来好多花的叶的。
只见姑娘们突然纷纷大笑出声来;六姑娘才知她被戏弄了一时气急败坏的六姑娘连将所有人骂了一通后便哭着离开了。
五姑娘瞧着六姑娘跑去,说道“我们可是太坏了”
“你还不知她,她是回去打扮去了,不过一个玩闹罢,她一会便会回来了”三姑娘道。话落,众人还是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连同亭内外之人。
倒也如三姑娘所言,六姑娘果然是回屋收拾打扮去了,可还换了套新衫来。
近黄昏,湘阳郡主领着五姑娘便要回王府了;温家众人来府门处送;老夫人也跟着出来了。
上车前,湘阳郡主说道“听下边人说,那盏破灯笼是宫内张宫官给修好了,晚些时刻便送到温府来,届时承博醒来便可瞧见了。”
话落,除了温衡一脸不悦外,众人皆是由衷感谢的笑着。虽湘阳郡主将那盏讨去的灯笼还了回来,可说那盏坏了的灯笼是破灯笼,温衡多少心里是不乐意的。
听着温家老夫人答谢湘阳郡主,湘阳郡主却道“这次功劳湘阳可不敢领,听闻我的人在宫门外被拦下了,是我无心之过竟忘了给进宫牌了。好在是遇得嘉祥郡主,倒是麻烦人家给送了进去。”
老夫人连摆手道“郡主可莫说这些话,怎能是郡主无心之过郡主用心我们皆是瞧在眼里感激在心,可多谢郡主如此蒙爱我这曾孙,是他之大福老身是感激不尽也多谢那位嘉祥郡主,竟也愿为此小事搭手虽不曾有幸见过此位郡主,可见,众明知,这位嘉祥郡主同郡主您皆是良善仁心之人”
湘阳郡主礼貌笑道“缪赞了,不过区区小事罢了。老夫人留步。”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五姑娘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她望着门处的家人,眼泪险没志气要落下,好在忍着了;待到瞧不见温府,五姑娘这才将车窗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