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躺在板车上的人,正是姜徽
见此,围在路上的人纷纷捂着嘴,抓着胸口的看着
孟碧霜等人站在车上看得更是清楚;她们连拿起手帕捂着嘴,惊道“那莫非是”
闻声,温家车里头的姑娘们纷纷都出来瞧望。六姑娘一惊“莫非是,姜家寻了一夜的姜姑娘”
大姑娘听此连连捂上六姑娘的嘴,摇头道“六妹妹莫瞎说”
只见板车上,姜徽一身衫袍无破损,却占满污泥。而脸,竟是血肉模糊,几近认不出。
可她身上的首饰衣裳等等,姜国公夫人等女使是瞧认出来的,这皆是在告知她们,此人便是姜徽无疑
“姑娘”姜家所有下人见之纷纷跪下痛哭;姜国公更是直接单膝扶地,掩面哭泣
卫梅唐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已使她眼前模糊。她拼了命的想摇醒姜徽,可姜徽却无动于衷,而卫梅唐也完全无力了。
最后卫梅唐将姜徽拽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失声哭道“徽儿徽儿”
“徽儿”卫梅唐这一声痛喊,可是直接击碎在场所有人的心。方才那些还指责姜国公昨夜之过的人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卫梅唐将姜徽紧紧搂在怀里,就差没把姜徽柔没在心里。卫梅唐痛哭流涕,面部青筋爆起。脸与手与衣已占满姜徽的血“我的徽儿啊徽儿啊徽儿”
“天是要亡我梅唐天是要亡我啊我的徽儿,还我徽儿”卫梅唐仰面放声痛哭。
曹家。
而今,外头对曹家的流言任未减,曹汐至今也不敢出门。又因身体虚弱,终日是咳个不停,也不便外出,故而只得成日待在院中。
曹汐这会又在院里观花冥想,身旁的女使也皆被她赶开,如今她只想一人清静。
回想起以往,她可是时常可去沈家瞧望她的伯怀哥哥,便是伯怀不搭理她,至今她能在在身边。哪怕是远远瞧望着,她也心满意足。
可如今,她已经好些时日没瞧见她的伯怀哥哥了。且不知她的伯怀哥哥是否恨她厌她嫌弃她
回想昨夜里,她可是又梦见她的伯怀哥哥与五姑娘相好。而她确实一个招伯怀厌弃的人
“不,不梦里都是假的,我不信我不信”曹汐一手拍打着脑袋,让其不要再多想。
而就在这时,空中突飞来一只蝴蝶,曹汐见着它也不再冥想。曹汐松开手,喘了口气,接着欲抓捕它,可那蝴蝶却机灵的飞走掉。
曹汐看着蝴蝶飞去了西厢院,正想着也跟着去;这时便有女使跑来禀报“姑娘姑娘不好了,姑娘”
“发生何事了”曹汐看女使哭成泪人,一把抓着问“可是海儿怎么了”
“海儿姑娘海儿姑娘她没了”女使捂着嘴哭了起来;曹汐心里一颤,身子颠了一下,连跑去西厢院。
自女使海儿替曹汐挡了那一棒昏迷后便再也没有醒来。曹娘子也是竭尽全力的寻郎中医治她,没想还是去了。
曹汐一路咳着一路跑着。只见海儿的房屋外围满了女使妈妈“姑娘来了”
“海儿”曹汐速速进了屋;可见女使海儿已面部苍白,身体发凉了。
“海儿咳咳咳海儿”曹汐声泪俱下,趴在海儿胸前痛哭了起来“海儿,你怎么就忍心,扔下我咳咳咳”
“姑娘,可担心着身子。”在旁的女使纷纷掩面哭泣,手帕都擦不尽泪水。
“我还想着,要你陪我一齐嫁伯怀哥哥,入沈家可你怎么偏就走了呢我的好海儿咳咳咳咳咳”曹汐哭成泪人,她紧紧拉着女使海儿的手不舍得放开,又一手拿着手帕捂着嘴咳个不停。
下边的女使连给倒来温水,给曹汐抹了抹背“姑娘,姑娘担心着身子才是。海儿姑娘最不放心的便是姑娘了,姑娘可要替海儿姑娘照顾好自个儿才是。这海儿姑娘,才好安心的去。”
“海儿”曹汐抿着嘴泣不成声的看着海儿。
“姑娘”一女使从前院跑来,正想告知姜国公府一事。却碰见曹汐的女使海儿离世,故而不敢进屋禀报。
半时辰之久,曹汐才从屋里头被人掺了出来。她面色惨白,眼睛都哭红肿了。
女使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意告知。她跟在曹汐身后,小声道“姑娘,奴要告知一事姜家姑娘,没了。”
曹汐一听,突然止住脚。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那女使,问道“方才,你说什么”
女使咬牙落泪,又道“姜家姑娘,没了姑娘的仇,报了”
“此话,当真”曹汐始终不相信。
女使抹了抹泪水,说道“真。真。是姜国公,用板车将那姜徽拉回来了,如今姜国公府门外,可是围了好些人看着呢。”
曹汐听着嘴角一笑,突落下一滴泪水,接着便是止不住的流下,笑着笑着也就哭了起来。
女使芹儿见此担心“姑娘好不容易才给劝住的,怎又哭了起来。姑娘可莫伤心过度,担心着身子才是”
“我,高兴罢”曹汐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她望着海儿的房屋,哽咽道“海儿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