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前脚走,后脚便见沈伯怀从沈家亭下走上来,正好朝这边望来;这会大姑娘与五姑娘正好也瞧见了,纷纷点头为礼,沈伯怀作揖回礼。
沈伯怀随后又是多看了几眼温家亭这边,大姑娘倒是速速收回眼神,吃了口茶;五姑娘也是把目光挪向另一处,却碰巧与曹汐对了视。
五姑娘礼貌的点头回礼,可曹汐却以为五姑娘是在向她炫耀。因方才她与沈伯怀对视时,正巧被曹汐瞧去。
曹汐此时心里实在气愤,瞧都不瞧五姑娘,直接甩开脸望向别处。五姑娘见此,无奈松了口气。
“我家伯怀哥哥与温家哥哥向来是对着打,还真无组过队呢。如今这四对四也是头次”沈孟熹说。
“我们两家的哥哥最是厉害,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六姑娘说。
“有听闻,世倾的球,打得也甚是好”孟子青说。
“朱家郎君也是打得一手好球”四哥儿说。
两方郎君一出场,在场的姑娘们都快掀了锅了。姑娘们是挤破头似的往前凑,巴不得挤在最前头。
见状,六姑娘与青黛是闲不住,两人也跟着下去挤。青玉这次是不敢下去了;大姑娘与孟子青见状,两人竟是同种表情,这方才可没这般欢腾。
五姑娘同大姑娘解释“大姐姐不知,伯怀哥哥与二哥哥在这京城其是小有名声。旧年伯怀哥哥与二哥哥对战也是这般欢腾,如今沈家哥哥与我们二哥哥一齐组队,自是奇闻,故而那些个姑娘郎君才这般欢腾”
“原来如此。怪不得,便说方才还好好的,怎一下子欢腾成这般。瞧着,着实触目惊心”大姑娘得到原由,倒是颇有兴趣的站起身想一看究竟;瞧着大姑娘起身,其他姑娘郎君也跟之。
贺姑娘也是着急的抓着手帕,心里是念了好几句菩萨保佑;三姑娘与孟子青也是毫无预兆的站在一起,两人肩贴着肩望向场中央,直到三姑娘动了动,两人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原也无事,可子青与三姑娘却惊得一同后退,两人神色慌张。压在喉咙里的失礼二字始终说不出,倒是引得亭内其他人的低头含笑,一眼意会。
另一处。曹汐也紧抓着手帕,还拉着几个女使同她一起给伯怀念菩萨保佑。
可场上还有她的大哥哥,她也不能够太过偏心,只得一齐祷告;但她心里更希望沈伯怀能赢,因为如此她便有借口前去祝贺。
场中八人,各有千秋,能一眼万年的却只有温家世倾、沈家伯怀还有朱家洪生。有颜有才,可称临安三才
虽说其余人长得也不差,就说沈家那仲怀也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可那三才一出,他们便倒成了默默无闻了。
虽曹朱队中只有朱洪生的球技打得更胜,可沈温两家犹如猛虎,仅管朱洪生再努力,那进球的距比终究拉得甚远。
最后,沈温队以六对二获得彩头;场上又是一番欢呼尖叫。
贺夫人瞧着心喜,旧年也无认真看过球赛,如今温世倾是他们贺家未来的姑爷,这次她看得是比谁都认真“温郎君打得一手好球啊,这就赢啦”
孟碧霜笑着连点头“二哥儿自小除了读书,便是喜爱打球,投壶也是投得一手好壶”
“那是你教得好”贺夫人盯着孟碧霜看。
孟碧霜笑说“哪里,主要这孩子打小聪明乖巧,虽话不多,可愿听愿学,我是少操心的,都不用怎么教他”
“伯怀哥哥”曹汐跑了大半场来到温家亭处“伯怀哥哥,恭喜伯怀哥哥夺得彩头”
六姑娘听得实在不服,这赢的又不止他沈伯怀一人;亭上的姑娘郎君都下了亭,三姑娘走快了些,及时拉住六姑娘,让她别多嘴。
沈伯怀默不作声,只是朝曹汐作了揖礼,这可把六姑娘七姑娘看得舒心极了。
“这彩头是朱洪生挂上去的”叔怀去将彩头取了来,竟是一对精雕白玉茶盏,这可够值钱。
“这可是我的宝贝珍藏”朱洪生从后头走来。他身材高大纤瘦,笑起来很是阳光。
大家都互相作了揖礼。
“没想洪生兄还有这癖好,让洪生兄割爱了”沈叔怀说。
“既做彩头,自然得是拿得出手的。只可惜,仅此一对,无多”朱洪生说。
“既是彩头,又是洪生兄的宝藏,我们又怎舍得拿来装茶水”沈仲怀说。
“茶盏不就是要来装茶水的嘛,为何还不舍得”六姑娘小声嘀咕,却被朱洪生听去。
朱洪生忍不住一笑“姑娘说得在理,茶盏便是拿来装茶水的,没有舍得不舍得之说”
六姑娘抿了抿嘴,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可见朱洪生朝她笑,倒是没有半点不悦,六姑娘这才放心的笑了。
“如此,那我们与世倾兄一家一支盏做以珍藏纪念了”叔怀递了一支给世倾,可世倾却拒了。
“即是一对,便无拆开之理,我的这一支盏,便劳沈家郎君一同替我好生藏着了”世倾嘴角一笑,朝叔怀作揖,不容他拒绝。
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