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唯独缺少治疗神魂类药品。
徐源长注意观察着地宫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建议道:“你暂时先进空间养一养伤,等会需要你出力之时,再放你出来,你意下如何?”
岑侃拱手躬身:“多谢师叔救命之恩,一切遵照师叔吩咐。”
徐源长将大块头送进幻仙戒空间,他特意隔出一片十丈大小地方安顿,有些秘密不宜为外人窥看,往地宫中间走去,传音问道:“丘敏如何了?”
岑侃神色稍黯,道:“我和丘师妹被海眼拖入地宫,因为没有防备会遭遇禁法地,措手不及,陷入水煞气禁锢,像是放进磨盘一般被慢慢消耗,偏生又动弹不得,熬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我察觉地宫震动,禁制有所松懈,拼命挣脱出来,后面才知道是师叔您进来了,我在被迷惑控制之前瞬间,看到丘师妹被煞气漩涡吸去了上方,想来是凶多吉少。”
徐源长抬头看一眼黑黢黢上空,他在猜测那只巨眼,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吸入地宫的修士,反而要先折磨三天时间,必定是有其它缘由?
他传音道:“你安心疗伤,我寻一寻地宫破绽。”
岑侃拱手一礼,拿出蒲团摆地上,盘坐下来闭眼运功调息。
空间内有充沛灵气,于养伤事半功倍。
徐源长损失了一只六阶妖猿魂傀,时间隔得久了,已经收集不到妖猿溃散的魂力,绕着三百丈大小的地宫走了两圈,地宫共有十六个面,与十六根玉柱对应。
以他翻阅无数古阵的见识,竟然认不出眼前是一座什么怪阵?
十六根玉柱是阵法节点无疑,上空的巨眼必定是破阵关键。
还剩三个雕像没有击杀,将成为他破阵的障碍。
此刻地宫内沉寂幽暗,连浓郁的水煞气也稀薄无比。
徐源长伸手碰触玉石柱子,自是触摸不到,又取出铜碑,尝试着砸去,无一例外穿过栩栩如生的柱子砸在空处。
“嘿,巨眼道友,还有什么厉害招式,全部往徐某身上招呼啊,欺负徐某师侄算甚么本事?”
徐源长又贱兮兮地无事生非进行挑衅。
黑暗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区区一座星斗和聚水神道复合阵法,也想困住徐某?别做梦了,徐某是对你守护的遗迹感兴趣,要不咱们打一个赌,最多三年,徐某必定破掉这座神道守护阵。”
徐源长用垃圾话随口胡咧咧,他猜到巨眼要用这种方式与他耗时间,或许是长达几十年的耐心比拼,瞅准时机发起对他的雷霆一击。
身居险地,他当然耗不过对方,时间超过一定限度,对他将非常不利。
他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曹师兄身上,沧海一粟,海底捞针,即便是八重楼高手来了,很难找到隐藏起来的地宫所在。
“巨眼道友,你是不是想要收集魂魄,进行某种献祭,从而将你自己从这暗无天日之地解脱出来?”
“说到献祭,徐某可是行家里手,懂的花样多了去,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交流交流献祭心得,说不定徐某还能给你提供新的奇思妙想?”
徐源长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发挥想象结合一点猜测,往一个方向挖坑。
半晌后,地宫上空传来隐约的没有感情的声音。
“本座尚差缺一个七阶魂魄,将你献祭了,本座便能获得自由。”
言语中充满黑色讽刺意味。
徐源长哈哈干笑几声,道:“徐某向来有成人之美,你想要七阶魂魄,尽管来拿就是,听你语气,以前也是人类修士,被上古神道大能抓到此地镇守遗迹?是谁干的缺德事儿,说来听听,一时半会徐某的魂魄也献祭不了,有的是时间嘛。”
他擅长自黑和揭人伤疤。
还善于从别人的话语中寻找到有用的蛛丝马迹。
对方所说寥寥三言,已经透露出不少有用信息,证实了他关于献祭的猜测。
“小子,你休要得意,禁法之地你耗不过百年之久,对本座而言,不过打一个盹而已。”
上空的声音没有起伏变化,透着平淡的威胁。
却再也不肯透露半点跟脚来历。
徐源长叹了口气,道:“凭徐某的本事,确实耗不过百年,即使能耗百年也差不多到头了。”又换了话题,道:“据徐某所知,若是魂魄自愿,献祭的成功几率将大幅提升,巨眼道友,能否告知一声,这地方的一些情况?好让徐某心服口服。”
“哼,不需要你服气,等死吧你。”
那个声音自此沉寂,不再搭理徐源长的任何话头,即便徐源长威胁到时要自爆魂魄,也置之不理,显然打定主意要将强大的对手耗死。
徐源长无奈摇头,嘀咕道:“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徐某偏偏不信这个邪,破不了区区守护阵法?”
他将六阶妖龟魂傀放出,打入一张特制补灵符。
妖龟有部分魂力祭炼在其同源的龟壳内,只要龟壳不碎,不被巨眼抢去,妖龟魂傀几乎是不死之身,此时用来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