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校长是想要反悔,没想到校长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整间校长室当中涌出的血腥气让他们吐得七荤八素。
很快凯尔带着禁闭者就冲到了校长室,来到了骚乱的中心。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鼓动学生前来试探校长室的动静,自然是凯尔的计策,但是他们明明一直盯着此处,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她们到底是怎样离开的。
等等
她们她们是什么人
“凯尔,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我也一样,这是禁闭者能力的攻击”
记忆当中似乎被砍掉了一段,走入校长室的凯尔看着这一片狼藉,拼命地想要回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模糊的印象阻碍着他进行回忆,只让他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绝对不能忘记的人。
这里是哪里
艾恩痛苦地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件昏暗的地下室当中,周围放满了改版的医疗舱,舱内湛蓝色的溶液让她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这里是一间储存室,储存着这些非法的舱位。
“这些治疗舱都是我从医院里面买来的,只需要一点金钱就让那里的医师和保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跟从班彦出来的大多数医生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职业操守。”
朦胧的双眼逐渐再次清晰,看到了伊丽莎白坐在上方的控制室当中,她的声音从广播用的喇叭中传出。
“金钱就像是人的分身,这种分身收集得越多,人们都会不断地接近自己的分身,从而慢慢地只会考虑自己,不顾他人,孕育出因为金钱而撕破理性和道德外衣的怪物。金钱的本质不过只是一张被人类赋予了价值的纸,是比血肉生命更加单薄的东西。”
听着死役对金钱的通透理解,艾恩只是沉默地观察着四周,但还是感受到了伊丽莎白对人类世界的熟悉,不过只是闲聊般的话语就已经流露出了一种针对人类弱点的感觉。
艾恩回忆起和伊丽莎白相处的经过,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再次出现了断层,只记得自己和伊丽莎白离开了班彦,之后的记忆却变得模糊不清,怎么来到这里的记忆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又对我使用了禁闭者能力。”
“不要着急嘛,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让你知道这里是哪里,所以就只能在带你过来的时候稍微让你忘记了一些事情。”
记忆被这么操纵,艾恩的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只不过她现在更关心这些治疗舱内装着的到底是谁。
“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人”
“给你的证据,还有你的父亲。”
艾恩连忙抹掉治疗舱上面的水雾,看到里面装着的人后立刻明白了伊丽莎白所说的证据是什么意思。
里面装着的是和她一样的死役,从外表上看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尸斑一样的狂厄痕迹,然而脸庞却温和恬静,仿佛摆放在艺术馆当中的艺术品。这种如此诡异的狂厄实验竟然已经存在了这么久,生产出了如此多的死役,想想都觉得令人胆寒。
至于多利乌斯则躺在其中一个治疗舱中,已经变成了禁闭者的他身体机能也强化了不少,看样子胸口上面的伤口恢复地不错。
不过艾恩可不会感谢伊丽莎白,多利乌斯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她所赐。她仅仅只是一只死役,就伪造了自己的过去,还变成了班彦大学的年级第二,现在不仅骗过了多利乌斯,甚至还让艾恩见到了这种规模的狂厄实验。
“主导这场狂厄实验的人到底是谁你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一切。”
艾恩完全不相信伊丽莎白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一切,多里乌斯也曾经调查过她的过去,在确定她是一个背景清白之人才把她收为了养女,这意味着她有着骗过一名新城贵族的骗术或者说就连一位贵族也没法查到她真正的过去。
在班彦大学达到第二名的成绩,之后还在新城开设了一所诊所,这一切伪装把安也骗了过去,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又一个不敢前往辛迪加,却自称医者的胆小鬼。
不过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一片实验室,艾恩走了整整五分钟,还是被治疗舱所包围,说明这里的狂厄实验生产的死役数量庞大,光是这些怪物就已经足够堆满整个停车场。
也许普通人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在新城医院工作过,还在辛迪加开着诊所的艾恩相当清楚这其中所需要的能源有多么巨大,光是让这里的狂厄不逸散至外头都要使用到不少异方晶,更别提维持治疗舱的溶液以及电力了,一天下来的维护成本估计达到数十万狄斯币,一年下来估计要将近一亿。更别提异方晶还是狄斯城的战略资源,就算伊丽莎白独自一人满足了之前那些条件,但是异方晶这一条绝对不可能是她一只死役就可以搞定的。
参与挖掘,开采,加工,运输异方晶的成员无一不是新城的顶级贵族,议员世家,以及军方大佬。拿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