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第二次被野猪结结实实地撞飞了出去,但这次的他没有上次的好运气,头“咣”的一下撞到旁边的树干上。
在飞出去的刹那,董锵锵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安然无恙,以后说什么也不这么拼命逮野猪了。爱护野生动物,一定从今天做起。
董锵锵不知自己晕了多久,当他醒来时,只见老白和雷兰亭两人正红着眼圈儿六神无主地蹲在地上盯着自己。
他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以为是血,触之所及,却发现都是水,忍痛开玩笑道“你俩谁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老雷怕我挂了他完不成合同”
“你丫刚才怎么不跑啊”见董锵锵终于醒来,雷兰亭忍不住杵了他胳膊一下,“还特么装死吓唬人。”
“废话,你跑得过野猪啊”董锵锵刚勉强回了句,登时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一阵麻疼,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总算是忍着痛没哭出声来,“你俩没事吧”
“我俩都好,就是看见你被野猪撞飞那一下有些瘆人。”老白的神志看起来还算清醒,“现在感觉怎么样手脚能动吗不过你小子命真大,这么撞都没皮外伤。如果你肚子上多个窟窿,你就啥也别想了。”
“嘿嘿,吉人自有天相”董锵锵疼得嘴咧着抽抽了两下,为了转移疼痛注意力一边活动手脚一边问道,“猪呢跑了”
老白和雷兰亭对视了一眼,同时往两边一闪。董锵锵立刻看到关着母猪的铁笼旁拴着一个皮肤棕黑的家伙,正是刚才撞倒自己的野猪。
“嘿,可以啊。谁抓的老白”董锵锵夸道,“可以可以,有勇有谋,哎呦呦,头疼”
“你这次还真说错了,是雷兰亭抓到的。”老白笑呵呵地拍了拍雷兰亭的肩膀,“说来惭愧,刚才我反应慢了,幸亏雷兰亭眼疾手快攥着绳子往跟你相反的方向跑,野猪才没能继续追你,否则你早被野猪挑了,不可能让你安安稳稳地睡这么半天。”
“其实我也懵了,是老白提醒我反向跑的。”雷兰亭简短回放了一下董锵锵撞晕后的剧情。
董锵锵强打精神听了半天,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好像有只苍蝇在盘旋。他大手一挥总结道“算了,抓到就好。咱们先回去,有事儿以后再说。”
三人在林中又休息了许久,才互相搀扶着出了林子。
把野猪交给客户后,董锵锵特别叮嘱雷兰亭,最近不要再签任何合同,两人身上都带了伤,老白又离开了汉诺威,端00ks木留在了汉堡,这种情况下不管是抓纯良无害的野生猪,还是逮战斗力惊人的野猪,他们都感到力不从心。正应了那句老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董锵锵就经历了手臂骨裂、腿伤和脑震荡,更不用说那些不计其数的小伤。而雷兰亭的遭遇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儿,到现在胳膊上还打着石膏。
雷兰亭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让董锵锵安心养伤,等货款一到账,他立刻结给董锵锵和老白。而胳膊没好之前,他肯定不会再动抓野猪的念头,而是先把交规尽快考下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短期肯定是打不了什么体力工了,董锵锵自从预科入学考试后就开始连轴转,到现在才算是借着受伤闲了下来。虽然是被动的清闲,但也正好能趁这个时间回顾一下之前忙碌的学习和工作。
经济系预科的课程虽不难,但架不住老师们讲课的进度快,一个月下来,内容还真不少。虽然都是董锵锵早就学过的内容,但如果不背公式,冷不丁考他s,和t的复杂公式计算,他还真不能保证全对。而且各科老师一开始就特别声明,每月都会有阶段性的复习测验,平时的测验成绩也会成为期末总成绩的一部分,而10月第二周就是9月学习内容的复习考。董锵锵对其他科目都觉得十拿九稳,唯独对德国政治没底。
冲完一个痛快的热水澡,董锵锵才发现头顶肿起一个大包,不时隐隐作痛,但好消息是他脑袋里的苍蝇声消失了。疲惫和头痛让他实在懒得再择菜做饭,索性边复习政治课笔记边等土耳其烤肉的外卖。
曲珊的笔记非常详实,不仅记下了老师的讲课内容,还把老师推荐的所有课外读物也都记录在册。
董锵锵越看越佩服。一些之前他没完全弄懂的概念和组织结构通过她的笔记彻底弄明白了。等全部复习完,他忽然想到以后读预科的学生说不定也会需要这些内容,如果自己学完就扔掉笔记着实有些可惜,不如用数码相机拍下来留存。这样以后如有机会,不管是免费还是收费,都可以把这些资料再给别人,到时只要跟曲珊分成就好。
想明白后他迅速把所有科目的笔记全都拍下电子照片导入电脑。结果导照片时又发现相机里之前拍的各个旅游景点的照片还没整理,干脆趁这个机会一并收拾。
虽然8月才开始当导游,但董锵锵已经去过南德慕尼黑的新天鹅堡、鹰巢、魔法森林和购物村,在北德汉堡跑过博物馆、微缩景观世界、汉堡港、圣保利等地。汉诺威更不用说,他的绝对大本营,除了市政厅、马狮湖、皇家花园、宫殿大学、航空博物馆和冒险家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