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煊提及这个名字就十分厌恶,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就是她怎么,你认识”
萧岚曦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刚刚回京,只来得及来了皇兄这里,谈何其他只是这名字我确实是听过的,宫里的娘娘曾经提起过。”
萧成煊语气嘲讽“她这人本事大得很,在哪里都是焦点,你要是没听过才是奇了。”
本以为叶初棠这次总算是摊上了个烦,他只要冷眼旁观,就能看她一败涂地,名声尽毁。
谁知道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惊天反转
“那叶诗娴是疯了不成她有什么理由杀她亲娘”
想也知道,这消息一出,不会再有人讨论叶初棠,甚至还会有人觉得之前是冤枉了她,要为她叫屈
“顺天府那边查得如何了”
随从垂首“属下无能,尚未查到消息。”
萧成煊更烦了。
顺天府没有他的人,之前他势头正盛的时候,试探几次都没能让顺天府知府赵成荫倒向他。
那是个官场老油条,滑头的很,张谦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和他同气连枝。
顺天府就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让萧成煊头疼至极。
当初他得势的时候搞不定,更别说现在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若有任何消息,立刻来报”
“是”
随从恭敬退下,萧成煊烦躁至极,拎起酒坛就要倒酒,一抬手空空如也,才想起这里面已经空了。
萧岚曦起身给他倒茶,劝道“皇兄何必在意这种事情,案子既然已经送到了顺天府,迟早会有结果的。”
萧成煊皱着眉“你久不在京城,不知道那个叶那个叶家的人有多难缠”
萧岚曦似乎有些不解。
“皇兄是说叶初棠可我听闻她医术一绝,宫中众人对她都很是钦佩仰慕,说她独自一人养大了几个弟妹,实非寻常女子。好像在她回京之前,还机缘巧合,救过定北侯世子一命”
“邪门歪道而已,有什么好说的”萧成煊打断她的话,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至于医术传得神乎其神,又有几个亲眼瞧见了三分病让她说成十分,便是庸医也成神医了”
萧成煊对叶初棠一直是很瞧不上的,不过是个落魄的官家小姐,没有父兄撑腰,谁知道她是怎么走到今日的
萧岚曦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可我听闻,长公主府和定北侯府,都将她奉为座上宾呢。”
萧成煊不以为然。
“你没见过她,等见了你就知道,那女子十分狡猾,心思多得很”
他说着,看了萧岚曦天真乖巧的模样,又摇头,
“罢了,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否则回头被人搞了都不知道”
萧岚曦眨眨眼,露出一个柔怯乖顺的笑容。
“皇兄说什么,岚曦照做便是。”
叶诗娴这辈子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关到天牢的一天。
昏暗逼仄的甬道,冰冷坚硬的铁门,以及充斥鼻腔令人作呕的气味,都让她心惊肉跳。
但最让她难受的,是那如厉鬼一般凄厉尖锐的嘶吼与呻吟。
“砰”
牢门重重关上,狱卒便要离开。
“等等”叶诗娴连忙出声,“芍药呢她现在关在哪里”
她刚才特意看了,可是搜寻一圈,却也没瞧见芍药的影儿。
狱卒不耐烦道“刚才过堂审问,你只说自己是冤枉的,旁的
抵死不认。大人说了,明日再审,让你与那个芍药当庭对峙至于她关在何处,就不是你能问的了,等着吧”
说罢,狱卒再没停留,抬脚便走了。
“我”
叶诗娴伸出手,想抓住他,却落了个空。
忽然,她觉得身上一寒,下意识抬头,就瞧见对面几个牢房里关着的人,眼神犹如毒蛇一般落在她的细白手腕上。
这手腕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与这地方格格不入,非常刺眼。
叶诗娴汗毛倒竖,连忙收回了手。
对面牢房中顿时传来一阵嘲笑。
“这是哪家的小姐,居然也沦落到和咱们待在一处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心底涌上,叶诗娴蜷缩在墙角,双手将自己环抱住,却还是不自觉打颤。
那些目光没有消失,像是藏在阴暗中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咬死她
她终于意识到,这里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她在这里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她必须尽快出去
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又何其艰难呢
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你们还不知道吧她是杀了她亲娘被关进来的”
这话一出,原本还喧闹嘈杂成一团的众人也齐齐安静了下来。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叶诗娴条件反射地尖声反驳“我没有是有人诬陷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