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着脖子和显金告状,“他凭什么可以吃了饭睡觉,凭什么不一起学千字文”
显金不可思议地抬头,“他今年考秀才”
周二狗顿时花容失色,企图从张文博白嫩光滑的脸蛋上找出一丝文学的气息。
找了半天,周二狗颓唐地摇摇头,没有,一丝都没有,除了单纯的愚蠢,什么也没有。
当周二狗深刻理解“人不可貌相”一词时,张文博开始围绕左娘进行深度打听了,今天问一问左娘的生辰,明天问一问左娘的出生地,后天在问一问左娘的成长历程。
在将左娘玄学四宝全部打探完毕后,一个热得汗都快连成线的下午,张文博终于死气白赖地、支支吾吾地站在显金面前,先递过来一只四四方方的鎏金镂空珐琅宝顶盒,声如蚊蚋,“顶好的雨前龙井,贡品来着,价值不比六丈宣低。”
显金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喜滋滋地在心里分起赃物四分之一给乔师,四分之一给陈敷,四分之一给陈笺方,再给左娘尝一尝,最后留点给店子的伙计们开开眼。
“说吧,要干嘛”
显金笑眯眯。
张文博靠过来,“就就想问一问咱们家左娘”
显金笑起来,“咱们家左娘是陈家七叔祖家的姑娘,家里尚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会读书写字,也会绣花庶务,为人呢,你也晓得的,很是温驯敦厚的一个人,凡事也不掐尖冒头,什么都好,唯一有一点缺憾”
显金刻意顿了顿。
这事儿,瞒不住。
若真想打听,连这水西大街都不用出,便能听满两个耳朵。
“唯一的缺憾是,以前与人相看过,走到过庚帖那一步便没往下走了。相看的人,你也知道,咱们泾县县丞崔大人。”
显金仔细观察张文博的神色。
张文博一愣,一愣之后随即拍案而起,“相看怕甚我还比她多相看两个呢”
这是比较多寡的事儿吗
显金默默,整理一下心情,再道,“崔大人要进一步,咱们家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便主动向后撤了,虽与崔大人未闹得不快,但你也知道,男人嘛,总是对和自己差点有些联系的姑娘存着照拂关怀的心思若往后崔大人为难你们家,你们可会责难左娘”
显金问得非常直白了。
她主要是怕张文博听不懂。
张文博蹙眉凝神,半晌没说话。
显金心一点一点往下掉。
隔了三四个呼吸,张文博方疑惑地抬起头来,“我们家在淮安府,崔大人在宣城府辖下的泾县当差,他怎么为难我们”
显金也愣在原地。
糟了,好像智商遭到了张文博的碾压。
这个想法,确实是啊
陈家绕着弯子退亲也好,帮崔衡收拾礼信送情也好,不过是害怕开罪如今泾县的地头蛇,防备官府给陈家小鞋穿
张家怕个毛啊
压根就不是一个属地
连张文博考院试,都是回淮安考的诶
考的江苏卷
不是安徽卷
安徽的官,管得了江苏的民企吗
显金眼睛一亮,又怕自己作为娘家人太过热情,便手紧紧一握,堪堪收住脸上乱飞的表情,轻咳一声,声音稳沉道,“那照你的意思是,对咱们家左娘有些意思啰你爹娘是什么意思知道你的意思吗”
像像在做语义分析“请问上述表达,到底表示了几个意思”
张文博快被显金绕晕,却牢牢抓住了关键句,“知道”
显金问,“什么知道”
“爹娘知道我的意思,且他们的意思是,主要问问陈家是什么意思”
得嘞,把“语义”分析的卷子又丢回来了。
陈笺方进店子时,映入眼帘的是张文博挺着屁股,像只眼馋的哈巴狗。
他们家金姐儿巴在柜台上眉飞色舞。
支着耳朵听这两个人“意思来”“意思去”,眼看显金要表态了,陈笺方双手背后,稳步走进店子,不赞同地蹙眉,先看了显金一眼,再将眼神落在张文博脸上,语气有点重,“婚姻大事,两姓之盟,终生之誓,你爹娘若有心,便亲来泾县,咱们两家各找媒人聊一聊、谈一谈,岂能叫两个小辈你意思来、我意思去”
陈笺方算是张文博授课夫子,出场自带三千底气。
张文博肩膀一缩,瓮声瓮气道,“来了的,如今就在官驿里,一个包袱放了三千两银票,一个包袱放了一千亩田地契书他们是怕陈家觉得我们张家孟浪”
倒不怕你孟浪,只觉你摆阔。
显金快麻了。
茶叶生意这么赚钱的吗
一出手就是三千两
天底下有钱人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多她贺显金一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