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在湘大地位超然。
这一点,让湘大诸多学子憎恶。
就张云起知道的,从10年代开始,很多非洲人跑到国内留学。其中不少是这个部落那个部落的王公贵族,家庭富裕。当然,假冒偽劣的更多。
他们享有大量的教育津贴和奖学金。
在1970-80年代,这些人每个月的补贴至少不低於600元人民幣,而当时的大学老师每个月只有200元人民幣不到的工资。
至於那段时期的普通小老百姓,提起来是叫人心酸的,在城乡二元结构下,为了支援国家发展重工业,为了中华民族昂首挺胸屹立於世界之林,不再受外国鬼子欺负,起码有数亿农民群眾处於赤贫状態,吃不饱穿不暖,在我国广辽的农村地区是极为普遍的现象。
现如今已经是90年代中期了。
在改革开放政策驱动下,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一切都强调与世界潮流接轨,社会面貌日新月异,而老外们的教育津贴也与时俱进,就张云起知道的,湘大留学生每个月的补贴应该已经破千元,並且全都免除2000多元的学杂费,而通过高考途径考入湘大的本地人,除了奖学金以及贫困生专项补贴之外,並没有与这些老黑等价的教育津贴。
在相对宽裕的经济补助条件下,这群老黑又天性自由开放,深受女性的欢迎,经常带一些妹子在公开场合卿卿我我。另外,住宿条件也根本没有办法比,像张云起他们,大多6人一间宿舍甚至是8人一间,而黑哥们却住著装有空调的双人间。
湘大学生不满是正常的。
搁谁谁也受不了这种打肿脸充胖子,苦一苦自己人的事儿。
但平时大家也没办法,学校就这么一个政策,不接受也得接受,只是今天晚上冒了这样一个大卫星,这已经不是待遇的问题,而是气节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广播的是谁。
这时候也没有人在意广播的是谁。但是广播里的话,犹如溅在乾柴上的星火,一下子就点燃了积压在湘大学生心里的怒火。
死绝的湘大中国人当中,绝对不包括湘大的绝大多数学生,他们是朝气蓬勃的,他们的膝盖还没有在社会现实面前软下去,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委曲求全和顾全大局,他们这些新中国的高材生的心里,至少还怀揣著一个最朴素的道理,中国人被欺负,中国人就应该出头!
没有过去多久,西北楼的方向,忽然衝出了三十多条黑影。
领头人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长洪森。
这一群人手里面拿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棍子、砖块、拖把、撑衣架,从西北楼绕八食堂转小路,神情愤慨地赶过来。
这伙人一来到东方红广场,局势立马发生的变化。那群黑哥虽然身体优势明显,但是寡不敌眾,没几个回合就被乱棍打得抱头鼠窜了。张云起看见苏德乘混乱之机,赶紧衝出了人群,向北边的树林里落荒而逃,一霎时就不见了踪影。
场面很混乱,这个夜晚的湘大註定不平静,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看热闹的市民们拍手称快的叫好声。张云起看见了马如龙、宋君羡、贺临哥几个也在里面。
局面已经是完全占了上风,再这样下去怕闹人命,张云起给派出所的许建斌打了一个电话,麻烦他两件事,一是过来收拾残局,二是调查苏德等人想带进宿舍的那两名社会女青年的底细。
张云起很清楚,学校的男生经常在望城的汽车西站找妹子,原因很简单,物美价廉,而望城是乔志武在整个里津的老巢,全区的娱乐业被他牢牢把控,如果这两个社会女青年真是乔志武
掛了电话,张云起转身上车回住所。
他走后没多久,许建斌就带著一批民警赶了过来,还有学校的副校长刘伟明和校外办主任孔林祥等一些工作人员,那时候洪森等人已经把几个黑哥彻底制服,除了苏德等逃走的三个,剩下六个全被用绳子捆著,一个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他们气焰依然不弱,嘰里呱啦飈著听不懂的土著语。
许建斌和刘伟明看到这幅画面人都嚇傻了,连忙安排民警要放了那六名老黑,但洪森等人正在气头上,坚决不让,要求学校拿出个措施严惩肇事者,否则他们要衝到对方的宿舍楼把另外几个逮出来。
一时间又形成了新的对峙。
按理来说,这群黑哥平时在学校里乱搞女人,今晚当街殴打学校保安,湘大的学生气愤是正常的,他们的诉求也是合理的,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合理的未必就是可行的。
副校长刘伟明见围观群眾越来越多,已经急得跳脚,他清楚的意识到这桩事情倘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衝突,一旦上升到民族尊严的程度,汹涌的民意足以把湘大淹没。
刘伟明当即保证,学校在三天之内一定拿出一个处理方案,让大家满意,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工作,才苦口婆心的把洪森、马如龙等人劝回了宿舍。
那时候张云起已经回了住所。
他洗了个澡,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