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丁家陪着义父义母吃了早饭,这才离开了丁家。
岁绿和时红送她出门,上了马车,还看见两人眼巴巴的眼神,石榴也是忍不住笑。
拂冬偷偷觑了自家姑娘一眼,“她们两个想到姑娘身边伺候呢,要是姑娘想,就是一句话的事,岁绿厨艺好,时红女红好,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大丫鬟呢。”
石榴偏头看她,“我真把她们要到身旁来,往后出门可就不带你了哟?”
拂冬心里一瞬的不好受,但很快就平复道:“只要她们真心伺候姑娘,婢子没关系的。”
石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惜春厨艺也好,念夏女红也好,我带她们不是一样?但谁都没有拂冬你特别啊!”
耳朵好使的丫鬟带在身边出门,能预防多少暗中的危险啊。
闻言,拂冬忍不住乐呵起来,嘴角的弧度压不住,偏面上还要装沉稳,“姑娘放心,婢子一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好好伺候姑娘的!”
说罢,却又不免道:“其实姑娘出门该多带两个人伺候的,您瞧刘七姑娘,每回出门不就是带了两个丫鬟?还有个婆子跟着呢,听说府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院里伺候的丫鬟都是一大堆,一等的二等的,管钗环首饰的,管茶点的,管衣裳的,管银钱的,跟着出门的,那都是各司其职呢!”
她觉得自家姑娘这排面也要走起来啊!
石榴听着,想着当初的四个丫鬟,怜秋给了大姐,惜春和念夏平日里都是在家里厨房忙活,只要拂冬跟在她的身边,如今的房里的首饰衣裳这些确实是一大堆,都要拂冬费心张罗的,也确实是忙不过来——岁绿和时红确实不错。
她暗暗琢磨起来,就她如今的家底,还真不愁养不起人,多几个生活助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挣钱嘛,不就是为了享受?
她看向拂冬道:“拂冬你说得很有道理,容姑娘我想想。”
拂冬点头,“那姑娘,咱们今儿去哪儿?”
“今儿啊,去钱庄。”
——
汇通钱庄是大晋最大的钱庄,不同于其他钱庄只有兑换银子的业务,这汇通钱庄存银、汇兑、放贷等都是可以的。
听说是肃王的产业,肃王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圣上对这个弟弟可是看重得很。
汇通钱庄能发展的这么快这么好成为大晋第一钱庄,也少不了这点。
毕竟,有一国之君的支持,那怎么能不好呢?
所以说,银子存在哪里都没有存在汇通钱庄更保险的了。
刘家就是汇通钱庄的大客户来着。
如今的汇通钱庄在大晋各地都有分号,汇通钱庄的银票也是大晋通用的,随是在哪个府县都是能兑取银子的,方便得很。
石榴今儿要做的,就是处理掉那剩下的五十口箱子。
先到了汇通钱庄所在的一条街,找了家茶楼坐进去喝茶,不多时,伍成伍亮伍金就到了。
他们昨儿负责将东西送去二里庄,一大早赶回城来,自是比其他人快的。
见了石榴,伍成忙先汇报昨儿的情况,“姑娘,按您吩咐的,那三十口箱子都已经安排妥当,除了姜庄头,谁也不知道藏在何处的。”
石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们坐下喝杯茶歇歇,吃些点心。
随即便让他们三人跟胡振一起,两人一组,去将城北宅子里的箱子运送到离得不远的六柳胡同。
今儿伍成他们进城也是赶了庄子上的骡车来的,有车篷罩着,里头装了什么,别人看不到。
等五十口箱子都拉去了六柳胡同之后,胡振便让伍金去城南榆钱胡同将马春几人给带了来。
马春几人在榆钱胡同住了好几日了,闲得都快发霉了,昨儿伍平他们被叫走,却没叫他们,他们也是屁股底下生疮,坐不住的。
今儿总算是来叫他们了,马春见了伍金就问,“是带我们去见姑娘吗?今儿咱们做什么?”
伍金道:“姑娘在万福街的茶楼等咱们,咱们先去六柳胡同姑娘的大哥家运些东西过去找姑娘。”
马春听着忙点头,也不问要运什么。
等到了六柳胡同,跟胡振三人汇了合,马春几个撸了袖子,帮着从屋里抬出一口口的箱子放到马车上去,一抬这箱子,马春就觉得不对。
他以前也是接过押送银子的镖的——
这里头——
马春心里念头闪过,但面上却不显,跟着姑娘一起坑过反贼,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下辈子就跟着姑娘发达了。
别的他说不好,但少说多做这事,他还是做的到的。
他爷爷教他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要讲信用。
很快,众人赶着车到了万福街。
石榴在楼上远远看着,便即下了楼去,出了茶楼,刚好和马车汇合。
上了马车,一行继续往前行了一段,便到了门面恢宏的汇通钱庄。
石榴带了胡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