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便道:“那就预祝咱们再次合作愉快!”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提风险不风险的事,做什么生意没有风险呢?
这快驿站只要能成规模,再多的投入都能赚得回来。
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风险大得亏无可亏,那便就当造福百姓了。
这一点,两人都十分的有默契。
石榴是没所谓,刘东家则是经手过宝藏,比石榴知道那三成的宝藏到底有多少,不差这个快驿站的亏损,便也没所谓了。
“照你这图纸看来,人手先不必说,需要的铺子是不少的,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我先让刘全筛查一遍,有些地方刘家合适的铺子能腾得出来的都先腾出来准备着——”
“人手的事我来负责,铺子的事就麻烦刘叔你了,倒也不必拘泥于非得都在城中,主要以方便为主。”
“这个我明白。”刘东家点点头。
两人都说了些细节,时候也不早了,刘东家直接让茶楼伙计去隔壁叫了一桌席面来,两人就在这雅间里用了午饭,刘东家也有要紧事,便即起身告辞,“城北宅子里的货,石榴丫头你也早些安置妥当才是。”
石榴点头应下,送了刘东家下了楼,目送他上了马车走了,便也坐上了马车,让胡振去城北。
她手里有闲钱,凡遇上了出手的产业,只要没问题的,都是想置买的,不动产留着有升值的可能,银子放在手里可不能。
是以,早便跟相熟的金牙人宋牙人这些都交代过的。
在洛水城里,前前后后的也置买了不少产业,城外的田地不说,这城北三进的大宅子就是去年底的时候买下的,只从庄子上调了上了年纪干不了重活的两口子来打理看守着,还没来住过呢。
洛水城里住的地方多,还真用不上这处。
石榴想着将这批‘货’处理妥当了,这宅子看是租出去还是怎么的。
不多时,便到了这处宅子。
胡振下车敲了门,开门的老头儿一见是胡振,忙卸了门槛迎了马车进去。
进了大门里头,石榴下了马车,老两口就迎了上来见礼。
石榴颔首,“前几日刘东家派人送来了一批东西,放在哪呢?”
老邓头忙道:“锁在东院里头的,小的晚上就睡在挨东院的屋里守着的。”
“带我去瞧瞧。”
“哎!”老邓头应声,忙拿了钥匙带路去了东院,开了院门,“东厢西厢都放得有。”
那一口口的大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抬进来那天看着就重得很,将东厢正屋加左右耳房都堆满了,还不够放,就接着往西厢放了。
不过他虽好奇却也是没打开来看的,等人放好了就上了锁再没打开过。
开玩笑,他儿子孙子都在姑娘身边做事,都是姑娘的心腹,他对姑娘自然忠心不移。
不该他看的,他可不能乱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石榴让老邓头拿了厢房的钥匙,便摆手让他下去,不用跟着,老邓头也没二话,老老实实就退下去了。
只带了胡振和拂冬进了东院,到了东厢房门前,胡振接了钥匙上前开了锁。
门开了,还没进去,石榴心里先升起了几丝紧张来。
进了门,胡振自觉地把门给关上了。
东厢正屋和耳房都是打通的,此时里头一口挨一口堆放得整整齐齐的都是箱子,石榴下意识地数起来——
呼!
她先指了近前两口箱子,让胡振打开来。
胡振应声,上前去打开。
箱子一打开,突脸的银光刺得他眼睛都花了花。
在没跟着姑娘之前,他从前的那个主家也是有钱的富户,他作为老爷的贴身随从护院头头,见过的银子可不少。
但当下他仍是被这满满一箱子的银锭子给惊了一惊。
再打开另一口箱子,里头的金光闪闪让他的手都抖了抖。
石榴也惊得不能再惊了。
这样子的箱子一般装十两一锭的银子能装一百个,之前刘武给货银就这么装过,所以她知道。
那么,这么一箱子就是一千两银子,同样的一箱金锭子,那就是一千两的金子,一万两白银?
“再开几个箱子看看。”石榴咽了咽口水,镇定下来。
胡振也镇定下来,接着飞快连打开了六口箱子。
银子,银子,金子,金子,银子,金子—
石榴脑子里快速转动起来,一千两,一千两——三万!
不行了,镇定不了一点!
“再开!都开了,拂冬也去帮忙!”来吧,直接吓晕她算了。
眼睛都直了显然已经吓得够呛的拂冬愣愣地上前,同手同脚。
一口口箱子一一开开来,开箱的人震惊得麻木了,看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让人眼花缭乱的金子和银子足足开出了八十箱,接着再开出的,便是更叫人眼睛直恍惚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