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保忙不迭地指矮坡那边,“在那后头绑着呢!没杀,姑奶奶,我们可是良民,怎么敢杀人呢?就是跟您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梁正带了两个人立马往矮坡那边去,果然从那后头发现了被绑了手堵了嘴的两个人。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被救回来,看着石榴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姑娘,这些人一来就将我们给压住了,他们人多,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石榴微颔首,见他们没事也是放了心,这幸好只是些二流子,二流子真敢杀了人,她今儿也是不会放了他们的。
再看这些抱头求饶的二流子,石榴冷了脸,“快滚吧。”
石榴这话一出,一群人跟得了什么大赦似的,麻溜的爬起来就往一个方向跑了,生怕慢了一步石榴就改了主意。
呼出了一口气,石榴看着天色道:“我们也快回去吧,待会晚了城门就该关了。”
一行整顿一番,赶紧上了路。
一路紧赶慢赶的,都没敢停歇,总算是赶在城门落钥之时顺利进了城去。
天色渐暗,两边商铺挂着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散发着橘黄的光。
正值饭点,街边的酒楼食肆都热闹非凡。
一行人回到了吉祥客栈,马春翻身下马,忙让几个手下将两口箱子给抬下来,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畏惧讨好道:“李姑娘,这箱子是给您抬去楼上还是?”
“就放这吧,今儿辛苦马镖头和诸位了,这是尾款,马镖头收下,这趟镖就算是结了。”石榴笑了笑,看了一眼左成。
左成便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了马春。
马春看了石榴一眼,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银票,“李姑娘说得对,结了,结了。”
“慢走不送。”石榴颔首。
“告辞。”马春一抱拳,带着手下镖师们转身离去,等拐过了这条街,脚下的步子都变得大了起来,仿佛身后有狗在撵似的。
石榴抬脚进了客栈,柜台后的掌柜的笑着招呼,“李姑娘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麻烦掌柜的给准备些热饭热菜上来。”石榴应声。
抬步往楼上去,正好碰上王大夫下楼。
“王大夫,这么晚了还出门?”
王大夫看见他们,眼底闪过一丝不容人察觉的意外。
“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医书,晚饭就干脆下楼来用了,今儿一天都没见李姑娘你们,你们这是上哪儿去玩了?”
“去了趟城外寻药材。”石榴说道:“对了,王大夫是大夫,能不能麻烦王大夫帮忙瞧瞧,这些可都是药材?”
“当然。”王大夫目光微闪。
当下一行人便都上了楼,在胡振他们住的房间里。
两口箱子打开来,王大夫看着里头晒干的夏枯草,眼底浮起暗光,须臾,抬头来看向石榴笑道:“这些都是夏枯草,有清热散结之功效。”
“那就好,麻烦王大夫了,正好我们也都没吃晚饭的,王大夫不如同我们一起吃?”石榴露出真切的笑意来。
王大夫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孙大夫一起吃饭。”
石榴一听,替他高兴道:“王大夫结交上孙大夫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大夫也笑了笑,“那我就先去了。”
“去吧去吧,王大夫回见啊。”石榴挥挥手,送王大夫出了房间,再目送他下了楼,出了客栈。
扯了扯嘴角,石榴转身吩咐左成道:“准备准备,咱们明儿一早就启程回去。”
出了客栈的王大夫不紧不慢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脸上浮着一丝惊疑。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夏枯草罢了,如何值得这般大费周章呢。
——
接了个大生意赚了一笔大的,本该是和镖师们好好的庆祝庆祝的。
但马春没这个心思,回了镖局,仔细叮嘱了一番手下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给他们发了这个月的工钱,便就挥挥手,让他们都各自回家去了。
这并不大的威风镖局是马春的爷爷一手创办的,想当年,那可是整个云州都赫赫有名的镖局。
如今啊。
马春自嘲地笑了笑,拿了一壶酒坐到了院子里自酌了起来。
一口,一口,很快,一壶酒下肚,吹够了风的马春脚步踉跄的往屋里走去。
过门槛时,脚下不稳,一头栽在地上,马春脑子晕乎乎的,闷头就打起了呼噜来。
不知睡了多久,马春是被冷醒的。
爬起来揉了揉脑袋,他摸着黑的往床上去。
就在这时,有人闯了进来。
马春惊觉,顺手抓了压在枕头下的大刀就砍向来人。
但他不是来人的对手,又喝了酒,不在状态,不过几招就被来人夺了刀去。
“老实点,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吗?”
感受到抵在脖子上的冰冷,马春酒都醒了一大半,吞咽着口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