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头,走出一段距离,一名灰衣人也很是不解,“大人,为何我们不直接冲进去搜查一番?万一他们就真的躲在里面呢?”
黑衣人沉了眉,“看见门口挂着的那金绣灯笼了吗?这庄子定是哪个官员的,他们应该不会在里头。”
柴胡:这灯笼好看,取了多可惜,主家没交代,就好生挂着呗。
石榴:我还真不知道官员的庄子门口都要挂金绣灯笼呢。
——
胡振觉得奇怪的很,当下亲自带队,又将庄子四下好好的巡逻了一遍,没发现异常,正要回去。
“什么人!”突然,左成喊出一声。
众火把齐刷刷的照响了左成所指处。
胡振打眼望去,只见那杂草突起的土墙下躺着一个人,火光照近了,看见了这人身后的狗洞,也看清了这人血糊糊的脸。
“伍平?!”
—
石榴睡觉不挑地方,汤婆子捂得又暖和,是以,她睡得香极了。
却被叫醒,她迷迷糊糊的捂嘴打了个哈欠,看着微弓着身的拂冬,“怎么了?”
拂冬道:“本是不该惊醒姑娘的,但这事,觉着还是要立马告诉姑娘的好。
两刻钟前,咱们庄子上有人敲门,说是官府秘密办案要抓什么钦犯,咱们自是没看见什么钦犯的,柴庄头如此回了之后,那些便服公差也没有进去搜就走了。
而后胡大哥带着人四下巡逻,发现了钻狗洞进来的身受重伤的人,却是伍平。”
便服公差抓钦犯?伍平?
石榴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掀了被褥下床,“伍平现在怎么样了?”
“身上有两处剑伤,幸好都不是致命伤,咱们带的有伤药,胡大哥正给他处理包扎呢。”拂冬赶紧拿来了外衣裳,石榴穿上后,又裹上了厚厚的大氅。
随后迈步往外头去。
伍平被安置在了胡振他们住的隔壁,他伤了胳膊和后背,伤口被处理上药过包扎起来,咬牙扛过了一阵阵的疼。
本是疲倦不堪,但他精神却异常高亢在坚持着。
很快,听到了石榴的声音,他忙望向门口。
“怎么样了?”
胡振退开来,“已经上好药了,没什么大碍,好好养一阵就行。”
石榴颔首,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了胡振和拂冬在屋里。
她看向叫了声姑娘就垂眸不敢多看她的伍成,直接问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便服公差追捕你?你怎么就成了钦犯?伍金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伍平下意识道:“他们并不是官府的人,姑娘别担心—”
说着又觉得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不由收了口,紧抿住了嘴。
石榴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莫名有一种压抑感。
良久,伍平终于是扛不住石榴的目光,抬眼来看向了石榴,“姑娘,我……”
“若是怕连累我,或许我现在就应该把那些人叫回来,说我帮他们抓住了钦犯?”
石榴这句话说得伍平一个激灵。
是啊,姑娘又救了他,除非他们愿意被那些人给带回去,否则,已经是给姑娘惹上麻烦了。
与其落到那些人的手里被折磨开口或是宁死扛着,那个秘密……
还不如告诉姑娘。
可告诉姑娘也是给姑娘带来了祸患……
伍平神色间纠结不已。
石榴看得分明,脑子里也转得飞快,胡振说那些便服公差很奇怪,不像是真的公差,伍平也说他们的确不是官府的人。
那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伍平?
之前还好好的,偏偏再去了伍家村,伍平他们就要离开,生怕给她带来麻烦……
不可能是刘保德的人,伍平他们还得罪了谁?又能得罪谁呢?
脑中灵光一闪,石榴突然顿住,而后挑眉,“那个什么五藏秘录……莫非确有其事?”
闻言,伍平心里一跳,姑娘可真聪明!这么快就联想到了。
“我若说是,并且这个五藏秘录不是别的,正是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姑娘怕吗?”他目光灼灼。
石榴迎上伍平灼灼的视线,从他的眼中,看明白了他的深意。
若她说不怕,那么,伍平就将告诉她这个秘密。
若她说怕,伍平肯定会就此离开,抛开生死。
石榴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宝藏这种事,富可敌国的宝藏啊,谁听了不心动?
不然,那刘保德也不会只听了一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对伍家村下手了。
所以,那些人就是为这个宝藏来的?
不是官府的人,却要追踪这个宝藏,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江湖中人?
不知怎么的,石榴竟在伍平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期待来。
伍平期待她不怕?
讲真的,石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