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那份想要证明自己的欲求,就能看得出来。
他要证明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的强悍,只有手握力量本身,他才能得到些许的安全感。
这可不能算强,这分明是弱的表现。
他还需要依靠力量这种外物,来鼓舞信心。
“弱太弱了!”
杜乘锋不禁攥紧了拳头。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居然还在依靠力量这种外物,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弱了!
“所以说,什么是强?”
再一次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杜乘锋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对强的迷惑,本身终究还是对于弱的迷惑,因为无法承认弱的存在,所以也就看不到变强的方向而当他承认了自己的弱时,变强的路,也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甚至来说,决定强弱的东西,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一直以来被力量迷住了双眼,以至于他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愿意迎难而上的勇气。
只要有这份将问题解决的勇气在,那不管落到什么境地,他都还能继续战斗下去,即便所有的力量都已经消失,他也能凭借这份勇气为自己开出一条前路来。
是了,这才是强大的根本,才是真正决定强弱的东西。
反倒是力量本身,却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这就是去除浊力影响的办法吗?”
回过神来的杜乘锋,看着自己的双手。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他能感觉到那些浊力还是缠绕在他的身上,随时都准备着影响他的心思,操控他的行为。
&t;divtentadv>但一切又好像有了点变化,有了点微不可查的变化。
他对于浊力的感受,变得更清晰了。
“这种感觉”
杜乘锋尝试挥手斩出。
远处的墙壁上,被凭空划出一道刻痕。
对于力量的使用,好像也没有变化,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自己挥出去的这一刀,他的杀意也微不可查的重了一丝虽然仅仅只是一丝,仅仅只是类似于“要不要找個蚂蚁碾死”这样的冲动,但他仍旧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变化。
能感受到,能察觉到,也就可以有所预防。
也就不会被影响到。
“这种力量”
杜乘锋不禁攥起了拳头。
如今的他到底是强是弱,他还不太清楚,毕竟眼下的他好像也没有产生什么质的变化但此刻杜乘锋的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股信心,一股自己已经有资格参战的信心。
如果说刚才的他,在参与战斗之后,可能瞬间就会被引动三浊之力,原地自爆,那现在的他,至少已经可以确认,不会因为三浊的异动而当场倒戈。
虽然看起来只能算是前进了一小步,但在杜乘锋自己来说,这无疑是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毕竟这已经不是强和弱的区别了,而是有和没有的区别,是从零到一的进步,也是最为困难的进步。
“所以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明白这一点的话”
杜乘锋不禁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一张白纸,身上半点浊力都没有,远比现在的他干净了太多所以如果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力量背后蕴含的危险,他一定不会
“啊不对,也不行。”
想到这里的杜乘锋突然一拍脑袋。
好像确实是不行,虽然他现在大可以指着以前的自己说,不管是煞气,还是心力,亦或者香火愿力,都是在前进的过程里走了弯路,但当时的他如果不依靠这些力量,那他就直接变成尸体了甚至来说,就算是现在的他,不也一样还在使用这些浊力吗?
没有经历过浊力的洗礼,也就察觉不到清是什么,若是没有以前走过的路,那也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份,被踩在脚下的根。
浊是基础,也是地基,是走过来的路,是生在地下的根。
清是成长,也是高楼,是指引未来的蓝图,也是立在树根之上的,参天大树。
浊与清,就像是大树的故事。
“大树的故事?”
杜乘锋隐约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这连忙让他将这份印象从脑海中挥去。
没有大树,不能想大树,他已经品鉴得太多了。
不过总的来说,有大树作为参照物,他倒是充分理解了这份浊与清之间的关系浊是力量的来源,清则是驾驭力量的手段,就像骏马与缰绳马镫之间的关系,想要纵马疾驰,两者之间缺一不可。
是了,用马来形容就比较合适了,这样就不用再去想大树了。
“所以说”
想到这里的杜乘锋,却突然想起了那郊狼。
如果他对这份力量的理解,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