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续航,而这也就意味着,眼下这场战斗恐怕会变成一场持久战。
不,甚至不会是持久战。
只因为这怪物缝住的不止是伤口,更多的血肉也被它缝在了身上。
那是刚刚被怪物杀死的普通人尸体,此刻却尽皆被怪物缝进了伤口中,有了这些新鲜的血肉加入,这茶杯头怪物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庞大了两圈,由三丈多高,不知不觉涨到了五丈有余。
而刚刚那些投枪一般的银针,也被更为细小,却更为锋利的手术刀所取代。
很显然,在经历了刚刚的缝合之后,这怪物强了不止一筹,而这些比投枪更小,却更加迅捷的薄刃快刀,掌兵使们格挡起来就极为吃力了只因为这些刀锋实在是过于锐利了,甚至隐隐带着划破煞气的能力,依靠煞气进攻的掌兵使们,一时间竟是被这一招克制住了。
更何况,这些薄刃快刀的数量,比起刚才那些银针,还要更多。
“嗤”
终于有人身上被手术刀开了口子,只是伤口中淌出的却并非是红色的鲜血,而是某种暗褐腐臭的液体。
那些刀刃很明显都是带着毒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刚刚那个咳血的持盾汉子终于赶了过来,虽然口中还在不断咳嗽着,但他还是将盾牌砸在了脚下的房顶上房顶理所当然被砸塌了,连带着躲在里面的一户人家也被砸死一半,但也就是这股新生的煞气涌入,却让这汉子的脸色多了几分病态的红润。
“呔”
汉子再一次架起了盾牌,其他的掌兵使们也纷纷退入汉子身后,而那些飞射出来的薄刃快刀,也再一次被煞气漩涡引导,尽皆打在坚实的盾上。
厚重的大盾只能挡下穿刺与切割,但那份巨大的冲击力却还是在的,不过这冲击力越是凶狠,汉子的脸色就越是癫狂。
而在汉子的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柄不起眼的短剑。
“我杀你全家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汉子的一声大吼,那柄不起眼的短剑脱手而出,那巨大的力道不止来自于汉子本身,更是叠加上了那面厚重大盾所受过的所有冲击。
如此巨大的劲道,那不起眼的短剑,只是瞬间便化为一道流光。
“轰”
短剑扎在那庞大怪物身上,发出的却并非是刺破血肉的声音,而是如同投石车击中城门一般的闷响,包裹在短剑上的煞气轰然炸开,那怪物的小半个身子都被炸成一片血雾。
如此伤势,只靠两条手臂自然没办法缝合了,而在这怪物驱动剩下的十五条手臂一起缝合的时候,一众掌兵使们也终于看到了取胜的机会。
然而,也就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之下,却有一道剑光翩然而至。
“嗡”
月辉一般的剑光之下,本就重伤的庞大怪物登时便被切成两半。
紧接着,数不清的月牙便从半空落下,洒在这怪物的两截残躯上,将其碎尸万段。
都已经被细细的切成臊子,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是清越剑主清越剑主来了”
那些受了灾的人们顿时便欢呼起来,完全没了刚才对掌兵使的那副躲避与抗拒,只看他们对半空中落下之人那热情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对待他们的亲人一般。
清越剑主,是最近才声名鹊起的一位兵主,至于“兵主”这个称呼,自然是为了与掌兵使区分开来用剑的就叫剑主,用刀的就叫刀主,用长枪的就叫枪主,最多在前面加上兵器或者人的名字用来区分。
和朝廷招募的掌兵使不同,这些兵主们往往都是民间习武有成之人,每当闹了怪物的时候,这些手握武力的兵主们也会站出来与怪物厮杀不过他们却拒绝了朝廷的征召,理由是不屑与匪类为伍。
出身民间,便已经让百姓天然与他们亲近,不被朝廷征召,更是让百姓们认为这些兵主才是正直之人。
尤其是这些兵主们往往真的身怀绝技,那些掌兵使们都打不过的怪物,这些兵主们只需招就能将其除掉,这战力对比简直高下立判。
就像是现在这样。
“呸”
持着大盾的汉子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若不是老子一剑把这怪物重伤,你小子凭什么”
“原来是山炳兄啊”
听到这一声喝骂,远处被众人簇拥着的清越剑主这才回过头来。
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先散开一条道路,那清越剑主却越过人群,走向这几个掌兵使。
“原来是山炳兄带的队伍,那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是不是抢了你们的工作”
你也知道
几个掌兵使顿时便怒目而视,尤其是被叫作山炳的那个持盾汉子,更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清越剑主。
只看对方这一身月白色的袍服,上面半点污点都没有,和他们这一队穿着黑红官服,甚至已经打得满身脏污的人,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受着周围人们的那些视线,山炳也已经察觉到,这小子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