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青铜钺刀残片上留下的记忆,杜乘锋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个能够强到那种地步。
想来那个附在李家大郎身上的,就是化为鬼神的殷人司祭了,难怪他会打得如此艰难,原来对方生前就是顶尖强者,而在之后,那殷人司祭既然已经化身鬼神,自然会变得更强,甚至堪称无所不能。
“所以说,要面对这种敌人的话”
杜乘锋陷入了沉思。
要面对这种非人的敌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也不当人。
至于不当人的办法,那块青铜残片中也已经给出来了,昔日的殷人在那两头堵的情况之下,已然找出了一条中间之道只需要策划出一些合适的仪式,通过仪式让自己去“相信”,就能利用这份坚定的意志,让自己继续变强。
“不过我真的用得着这种办法吗”
杜乘锋开始挠头了。
的确,之前的他或许和曾经的殷人一样,都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也摸不到前进的方向可现在他却已经有方向了,把那個殷人打死就是最为明显的方向。这种情况下,他真的还需要刻意去设计什么仪式来变强吗
“或许还是要的。”
思考了片刻之后,杜乘锋还是决定试试。
毕竟不管干什么事都有个说法,叫求上得中,求中得下,若他只是想要做到战胜那殷人司祭的地步,最后的结果就很可能只是双方打平,若是他只想要打平,那最后很可能连平手都做不到毕竟那殷人明显也不傻,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让他上门去杀。
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殷人,很可能已经再一次脱胎换骨了。
“所以那个殷人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他的同族呢”
杜乘锋有些迷惑,这也是他唯一不解的地方,即便是看过了那青铜碎片上的记忆之后,这个问题仍旧没能得到解答。
或许只有那个殷人自己知道答案了,又或者说,他他如果打得过那个殷人的话,也可以逼对方说出原因。
但一切的前提,却都是要打得过才行。
“力量我需要的是力量。”
首先,杜乘锋明确了自己的欲求,这也是殷人那套“祭礼”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只有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才能构思出对应的祭礼来,而执行这个祭礼的过程,也就是获得这份力量的过程。
所以,为了得到与殷人匹敌的力量,杜乘锋所开发的祭礼是
“先把南陈的人都杀光,这样就一定能打的赢了”
话刚出口,杜乘锋却一拍脑门。
事确实是这么个事,若是能做到将南陈的全部人口都转化成煞气,那恐怕都不需要什么祭礼带来的力量,只靠这庞大的煞气量级,都能将那殷人压死了可问题是这个思路多少有点过于极端了,只是打一个殷人而已,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
“还是换一个有了。”
杜乘锋马上又想到了一个点子。
“每天挥刀一万次,领悟刀法的奥妙,只要挥上十年不对,这个时间太长了,也不太行。”
杜乘锋开始挠头了,他突然意识到了,这所谓祭礼的困难之处。
如果他想要让自己相信“做完这件事就能获得力量”,那他设计出来的仪式就基本都是很难完成的毕竟完不成才有挑战性,这样做到之后才会真的得到力量,这样能让他对祭礼充满信任,但这祭礼本身他也真的是搞不定。
反过来说,如果他想要设计一些简单的祭礼来钻空子的话
“只要喝了这口水我就能变强”
杜乘锋一边努力让自己相信着这件事,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和他预料的一样,他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最多也就是喉咙没那么干了。
只是喝口水都能变强,这种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自然是调动不了什么坚定意志,也没办法做到改变什么现实但那些他相信的办法又太过离谱,不是过于极端,就是时间跨度过长。
这么看来,倒是他小看了这殷人的祭礼体系,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设计一套合适的祭礼,里面却是大有说法的。
起码只靠拍脑袋随便想是走不通这个路子的,这是一套颇为严谨的体系。
但问题是,杜乘锋这边却只是看了段残破的记忆,约等于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
这种事情,只是照着葫芦画瓢,恐怕是行不通的。
“好在还有另一种办法。”
杜乘锋回忆着自己之前在青铜残片上看到的记忆。
是了,那个殷人司祭,其实也没有真正走通“祭礼”这条路,由于那殷人司祭本身对祭礼的功效有着怀疑,祭礼的效果也因此大打折扣所以那个殷人司祭干脆改换了思路,转而去尝试沟通鬼神。
而沟通鬼神的方式,就是喝酒。
这一点的话,杜乘锋就做得到了。虽说李家村这种小地方确实不太好买酒,但好在俞老二家里也有一些存货当然,这并非是殷人拿来敬神的那种好酒,仅仅只是最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