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他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在献祭了祭品之后,这些执行祭礼的殷人居然真的获得了力量。
莫名的力量在这些殷人体表的花纹中涌动着,这让本就强壮的殷人战士们变得更为凶狠,更为凌厉,而在获得了这份力量之后,这些殷人战士们便跳起了狂野的舞蹈,并对着祭坛大喝着,像是在感谢鬼神的赐福。
但在杜乘锋看来,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动手之前的热身运动。
而事情果然也像他预料的那样,这些战士们在跳完了舞之后,就去将戈矛取了出来,成群结队的样子,明显是要出门砍人。
而这片青铜残片所带来的画面,也在这里结束了。
“嗯”
恢复了意识的杜乘锋一阵皱眉,他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正常的战前祈祷然后出征,至于杀个倒霉鬼祭旗这种事,到现在也一样是有的,这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总是在提醒着他,这画面中还隐藏着某些别的东西。
这样想着,杜乘锋便拿起了,第二块青铜残片。
第二块青铜残片更靠近刀背,上面残留的刃口也相对较少,想要打磨这种东西,用磨刀石很可能不行好在杜乘锋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时候了,他如今家伙事比较齐全,在意识到这玩意不太好摸之后,他干脆从怀里摸出一张鹿皮来,改成了擦拭。
而这一次,他所感受到的东西,比起刚才的那份古老诡秘,就更接近“人”的部分了。
这段画面应该是出征之后的事情,强悍的殷人战士们大胜而归,但战争这玩意总会有个死伤,终究还是有两个殷人战士不幸折损,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我们把他们的完整的带回来了。”
那几个殷人战士们一边大笑,一边大哭,胜利的喜悦让他们笑容满面,但不管多么浓重的喜悦,也无法冲淡他们心底的哀伤。
死了终究是死了,是不可能活过来的,即便是冥冥中的鬼神,也无法做到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但是鬼神能让他们继续与战士同在。
“拜托了,司祭。”
“嗯。”
手持着青铜钺刀的司祭点了点头,随后脱下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了比战士们还要坚实强健的身躯。
强壮的司祭扛起了两具尸体,带着战士们走进了古老的山谷,山谷之中,数座巨大的炉鼎正日夜不休的焚烧着,在指挥战士们拣选了两大筐矿石之后,司祭便让战士们将矿石分别丢进了两座炉鼎里。
紧接着,那司祭便将两具尸体,也分别抛进了炉鼎之中。
高温将尸体彻底焚毁,与那些矿石烧出的金属熔液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伴随着冗长而繁复的咒文,滚烫的熔液被倾倒出来,灌入了早已准备好的范具之中。
“你来,你也来。”
待熔液完全冷却之后,那司祭便从一众战士之中挑了两个人出来,他们与那两个故去的战士交情最深,同样也是最为悲伤的。
而在将他们叫出来之后,司祭便揭开了范具,将里面铸好的斧刃递给了他们。
“去吧,将你们的兄弟带回去,把你们的兄弟打磨好,记得每天都要擦拭他们他们会继续和你们一起战斗,他们在看着你们,不要让他们失望。”
“多谢”
战士们连忙接过了这珍贵的宝物,随后奉上了自己的一部分战利品,作为请司祭出手的代价。
当然,为了酬谢完成这一切的鬼神,他们同样也献上了祭品。
“这”
看完了这一切的杜乘锋终于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在锻造煞气刀兵吗
只是和他认知中的不同,这并非是先打造兵刃,然后通过杀人来让兵刃沾染煞气这殷人司祭的行为却是反了过来,从一开始熔铸的阶段,就将尸体抛入炉中,与金属熔液一同混合,最后浇筑出兵刃的形状。
区别很大,甚至堪称巨大,不管手法还是思路,都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这殷人司祭用的是尸体,不是活人,但就结果上来看,凶煞刀兵依旧被制作了出来。
“这怎么做到的”
杜乘锋感觉自己的常识又被挑战了。
不过这种事他倒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他的常识被挑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颠不破的真理的时候,这个见了鬼的世界总能带给他一点新的惊喜。
然而他还是有点怀疑,他总觉得这种做法搞出来的兵刃,肯定和他之前见过的煞气刀兵有很大的区别。
而在接下来的画面中,他也确实看到了那些区别。
区别就是,用这种办法做出来的凶煞刀兵,更为凶猛,也更为强力。和他见过的那些后来的凶煞刀兵不同,这些殷人用同伴尸骨铸造出来的武器,从一开始就有着不可思议的威能,挥舞着这些兵刃的殷人战士简直如同猛虎下山,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