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之色。
“罢了罢了你且说说,袁孝父子该当何罪”
“洵溱,你真的很聪明”柳寻衣的眼神悄然一变,话里有话地称赞道,“你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万幸我也不傻。”
“什么意思”
“其实,你越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越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面对一本正经的洵溱,柳寻衣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满含轻蔑的冷笑,“有些事如果我不说、你也不说,是不是可以装作一切如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懂”
“你”
“其实,从你一进门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主动解释,可你却装聋作哑,指东道西。谈什么武林格局、谈什么西律武宗、谈什么袁孝父子、谈什么闺中密事东拉西扯,避重就轻,就是不肯与我开门见山。哪怕我一再挑起话题,将自己的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你仍佯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味地装作若无其事。你不仅仅是在骗我,更是在骗你自己。”柳寻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难以名状的凝重与阴郁,“难道你真的认为有些事如果我们不说清楚,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以诚相待像以前一样共商进退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手握生杀大权,听起来多么显赫荣耀可实际上,我愈发感觉自己乃至自己身边的人就像一颗颗棋子,在少秦王和你布下的棋盘中任人摆布。洵溱,我这样说你能不能听懂”
“我听得很清楚,而且听得很明白。”洵溱心灰意冷,满脸失落,“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其实,我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洵溱”柳寻衣不假思索地喝断洵溱的狡辩,“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仍冥顽不灵。非但不肯向我解释清楚,反而倒打一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柳寻衣,你说这么多由头、找这么多借口,无非是想和少秦王划清界限,彻底摆脱西律武宗的束缚,大可直言不讳,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你很清楚,如果我存心和你们划清界限,你二人今天根本走不进这扇门。”柳寻衣对洵溱的诡辩嗤之以鼻,依旧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我承认你能说会道,口才了得,但今天的我不想再听你颠倒黑白。念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情分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从这一刻开始,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皆出自真心。彼此的坦诚与信任是双方合作的先决条件,倘若你再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说辞搪塞敷衍,我柳寻衣宁肯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也誓与你们一拍两散。因为我不想再被人利用”
柳寻衣突然变脸,直令猝不及防的潘雨音和阿保鲁大吃一惊。
“啪啪啪”
然而,未等他们辨清状况,一脸委屈的洵溱却突然发出一道意味莫名的轻笑,而后在潘雨音和阿保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对柳寻衣拍手称赞。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柳寻衣,与今时今日的自己相比,是不是觉得以前的你浑浑噩噩白活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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