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简出,几乎从未踏出西域半步。如今,他突然在中原大搞什么西律武宗,究竟意欲何为”
“耶律泰虽深居简出,但他的鹰爪却走南闯北,纵横千里。远的不提,就说洵溱。此女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当初隐匿身份来到中原,不知在暗中替耶律泰做过多少事正因为我们对她不够警觉,甚至全无提防,才令其有机可乘,一把火将鸠摩崖烧成一片废墟。由此足见,耶律泰虽然人在西域,但他的手足却早已蔓延中土,甚至遍布天下。一个洵溱尚且将中原武林搅得鸡犬不宁,如今又冒出上京四府江湖上不知又会掀起多少血雨腥风最令我担忧的是,在洵溱、上京四府之后中原会不会还有少秦王的内线如果有又有多少”
“这”
金复羽的一席话,令宋玉和冷依依的心里“咯噔”一沉,脸色变得愈发纠结。
“你们所虑不错,如果腾三石已经被耶律泰收买,则意味着萧芷柔、云追月极有可能与他们沆瀣一气。”金复羽的眼神忽明忽暗,言辞耐人寻味,“这些事摆在明面上,真也好、假也罢,不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唯一令我百思不解的是柳寻衣。”
“不错”见金复羽的心思与自己不谋而合,冷依依忙道,“腾三石、萧芷柔、云追月好歹是一派之主,少秦王为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拉拢他们无可厚非,可柳寻衣非但无门无派、无权无势,反而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少秦王拉拢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就算少秦王不计较柳寻衣的名声,也不在意他的处境,那也没必要在西律武宗成立之初,直接委以副宗主的重任。就算是收买人心,也该收买腾三石这样的人物。柳寻衣何德何能,岂敢窃居腾三石之上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如此慷慨抬举,若说没有企图打死我也不信。”宋玉沉声附和。
“难道少秦王的目标是柳寻衣的朋友”冷依依灵光一闪,大胆猜测,“比如河西秦府的秦苦”
“不无可能。”宋玉沉吟道,“若能借柳寻衣之手拉拢秦苦入伙,对西律武宗而言无异于锦上添花。”
“在真相没有查清之前,不要妄下判断。”金复羽提醒道,“腾三石有没有被少秦王收买洪寺拜访腾族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萧芷柔和云追月又是否知道西律武宗的事一切我们皆拿捏不准。甚至连石镇山抓到的细作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也要细细斟酌。如果洪寺愚蠢,洵溱不可能让他率人进入中原,否则就是自找麻烦。可如果洪寺机谨,又岂会冒冒失失地派人四处打探消息难道他不知道出门在外应该低调收敛,尽量少惹麻烦”
“坞主怀疑细作有问题”宋玉眉头一挑,若有所思,“难道有人故意挑拨我们和少秦王的矛盾又或者有什么人故意放出消息引我们上钩”
“我认为不会。”冷依依紧紧注视着沉思不语的金复羽,解释道,“石镇山和宋玉对洪洋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除非此人的心机城府深不可测,否则在那般严苛的处境中不可能撒谎。”
“也有道理。”宋玉似乎对冷依依的分析颇为认同,“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坞主,我们不得不防。”
“防当然要防”金复羽不可置否,“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究竟要提防什么人又该如何提防”
“马上派人去湘西找腾三石和洪寺当面对质”
“不”未等情绪激动的冷依依脱口而出,金复羽已别有深意地缓缓摇头,“眼下的局势扑朔迷离,我们一动不如一静。谁是人、谁是鬼我们分辨不清,现在既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彻底否定任何人,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因此,我们绝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贸然行事,因为我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坞主的意思是”
“既然洪寺已率先入关,料想上京四府的其他三位也将轮番登场。”金复羽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意,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引起耶律泰和其他门派的警觉。也不要召回丁傲和董宵儿,让他们继续查探袁孝的底细。你们派人死死盯住严顺和雷震,必须第一时间探清他们的去向以及投靠的门派。一旦查清上京四府在中原武林的目标,西律武宗站稳脚跟的第一步也将尘埃落定。到时,真相必浮出水面,局势亦柳暗花明。至于何去何从待我们审时度势,再从长计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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