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前的一场闹剧发生的突然,收场更是莫名其妙。
以至于贤王府众弟子直至离开,皆是一头雾水。
草草收场后,洛天瑾在谢玄的陪同下,匆匆回到自己的书房。
“关门”
一踏入书房,洛天瑾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道“谢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一肚子疑惑,但你什么都不必问,且听我告诉你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
“十万火急大事”
谢玄暗吃一惊,能令洛天瑾如此急如星火,刻不容缓的事,想必一定非同寻常。
想罢,谢玄神情一禀,正色道“请府主明言,谢某洗耳恭听”
“你可知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杀柳寻衣”
洛天瑾所言,正是谢玄心中最大的困惑,迟疑道“应该不是因为洵溱空口无凭”
“当然不是”洛天瑾眉宇凝重,整个人看上去竟是出奇的紧张,“而是因为”
“砰、砰砰”
话未说完,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登时将洛天瑾和谢玄的思绪打断。
“什么人”
“耶律钦、洵溱,有事求见洛府主”
闻言,洛天瑾不禁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朝谢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自嘲道“早料到他们会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谢玄眉头一皱,迟疑道“要不要我出去敷衍一下”
“不必”洛天瑾摆手道,“快刀斩乱麻,此事关系到我与少秦王的大事,耽误不得。开门,请他们进来”
“是。”
谢玄深吸一口气,稍稍舒缓情绪,而后上前开门,将面沉似水的耶律钦和洵溱请入书房。
“洛府主”
“我知道二位的来意,敢请稍安勿躁”洛天瑾打断耶律钦的话,转而朝窗下一指,“二位请坐,谢兄沏茶。”
此刻,洛天瑾和颜悦色,眉舒眼笑,简直与刚刚在中堂前判若两人。
刚才,洛天瑾铁石心肠,欲将洵溱扔下油锅。一转眼的功夫,又对洵溱十分殷切,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如此反常,令耶律钦和洵溱不禁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一抹错愕之意。
斟茶倒水,茶香四溢。
洛天瑾、谢玄、耶律钦、洵溱分宾主落座,气氛甚是悠闲。
“洛府主,你可能误会我们的来意。”洵溱轻瞥一眼香茗,却无半点品尝的意思,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们前来并非责问刚刚发生的事,而是向洛府主辞行。”
“辞行”谢玄面露惊讶,“二位要去哪儿”
“既然贤王府容不下我们,自该早早打道回府。”耶律钦话里有话地说道,“希望洛府主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好聚好散,容我们安然离去。”
“这”谢玄欲言又止,将尴尬的眼神投向一旁的洛天瑾。
对此,洛天瑾却是处变不惊,用指甲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去是留,皆是二位的自由。只不过,临走前可否告诉洛某,究竟为何要走是洛某招呼不周,还是另有原因”
闻言,耶律钦的眼神微微一变,不悦道“洛府主何必明知故问”
“洛某确实不知。”洛天瑾缓缓抬首,似笑非笑地盯着耶律钦,戏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宁王爷和洵溱姑娘又何必在我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赌气,无非是我保住柳寻衣一条性命,是也不是”
“是,但不全是。”洵溱直言道,“我更好奇洛府主为何言而无信”
“洵溱姑娘何出此言”
“黎明时,洛府主曾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你对我的揭露深信不疑,可为何刚刚却又以我空口无凭为由,反过来刁难我难道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不相信柳寻衣是朝廷的奸细”
“不”洛天瑾讳莫如深地摇头道,“我非但对洵溱姑娘的揭发毫不怀疑,更对柳寻衣是朝廷奸细的事深信不疑。”
“什么”
洛天瑾的答案,令耶律钦和洵溱登时一愣,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耶律钦下意识地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狐疑道,“本王没有听错吧洛府主刚刚说相信柳寻衣是朝廷的奸细”
“是。”洛天瑾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依旧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那你为何”耶律钦愈发糊涂,“莫非刚刚在中堂前的人不是你”
“哈哈”
耶律钦此言,惹得洛天瑾放声大笑,连连摆手道“宁王爷说笑了,至少在贤王府,还没人敢假扮成我的模样。”
“那”
“其实,刚刚在中堂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戏。”洛天瑾解释道,“只不过事出紧急,因此并未事先将真相告诉你们,方才令二位产生误会,对此洛某深表歉意,万望二位恕罪。”
“演戏”耶律钦眉头紧锁,费解道,“为何演戏”
“因为我要留下柳寻衣的性命。”洛天瑾道,“我不能让他死,但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对他宽容包庇,因此只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