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
闻言,洛天瑾默默点头,面露沉思。
“对了。”段天鸿话锋一转,又道,“我在来的路上,看见大街小巷到处是持刀带剑的人,似乎不是兵丁衙役,不知他们”
“他们皆是我府中弟子。”柳寻衣解释道,“不怕段堡主笑话,近几日城中不太平,因此我们派出一些弟子昼夜巡守,保护百姓。”
“难怪街上的店铺都是黑灯瞎火,大门紧闭。”段天鸿恍然大悟,“刚刚我还奇怪,洛阳夜市一向繁华,为何今夜却家家户户打烊谢客,原来事出有因。”
“段堡主不必担心,过几日便会恢复如常。”谢玄见洛天瑾目无表情,心中暗暗揣测他的意图,同时岔开话题,“段堡主远道而来,不如今夜在府中住下”
“呵呵”段天鸿苦笑摇头,摆手道,“谢兄的美意,段某心领了。无奈秦府主曾千叮万嘱,要我与他同住一院,说自己对洛阳城人生地不熟,有我在方便一些。”
“秦府主走南闯北,什么阵势没见过还会担心人生地不熟”洛天瑾戏谑道,“我料,他是怕我暗中发难,于是找段兄做护身符。他知道,只要有你在身旁,我肯定不会乱来。”
“全仗洛兄抬爱。”
“替我转告秦府主,让他不必担心。”洛天瑾笑道,“同为武林同道,我早已将过往恩怨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只希望与他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闻言,段天鸿似是极为感动,连连点头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再好不过。”
言至于此,段天鸿眼珠一转,吞吞吐吐道“其实,洛兄想和秦府主化敌为友,倒也十分简单只需满足他的愿望便是。”
“段堡主此言差矣。”见洛天瑾笑而不语,柳寻衣趁势插话,“你希望府主将玄水下卷交给他,还是将秦苦交给他”
“什么是玄水下卷”段天鸿一脸茫然,迟疑道,“若是一件死物,自然不能与秦少侠相提并论。”
“可府主手里没有玄水下卷,又拿什么给他”柳寻衣反问道,“难不成胡乱编一本秘籍”
“这”
“寻衣,休得放肆”洛天瑾脸色一沉,训斥道,“段堡主是替我着想,何时轮到你推三阻四”
“是我失言,与柳执扇无关。”碍于洛天瑾的颜面,段天鸿不得不表现的宽容大度,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段某该回去了。”
“既然如此,洛某也不勉强,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城中到处都是贤王府弟子,谁敢闹事呵呵”
“那好,段兄慢走”
“洛兄留步,告辞”
只言片语过后,段天鸿离开贤王府,洛天瑾的脸色却由柔和渐渐转变为阴沉。
见状,谢玄、柳寻衣、秦苦无不面露惊讶。
“府主,你这是”
“段天鸿连夜前来,根本不是为赔罪。”洛天瑾沉声道,“而是替秦明传话,顺便打探我的虚实。”
“这”
“无论如何,此人已不能再相信。”洛天瑾的眼睛微微眯起,幽幽地问道,“寻衣、秦苦,人家已经堵到家门口,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接招”
“我马上派人守住他们的住处,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柳寻衣思量道,“既然秦明派段天鸿来探听虚实,相信他很快就有下一步动作。而且怀疑,秦明和昨夜在城中闹事的那群狂徒有莫大的关联。”
“秦苦,今夜你一言不发,莫非在故作高深”洛天瑾将狐疑的目光投向秦苦,语气中蕴含一丝不悦。
“不敢”秦苦心头一惊,敷衍道,“寻衣说的对。绝不能冒然行事,以免误中圈套。为今之计,只有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府主以为如何”
“我已说过,此事由你们做主”洛天瑾蓦然起身,在谢玄的陪同下,迈步朝堂外走去,“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守株待兔有时候是以静制动,但有时候也可能是坐以待毙。很多时候,眼见未必是实,猜想未必为虚。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被对手左右你的耳目,控制你的思绪。胆量,不止于敢做,更在于敢想。前提是练就一双慧眼,能够透过表象,看破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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