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定会收回一切赏赐,甚至夺去“武林候”的官爵,最后将他一脚踹开。
到那时,失去朝廷庇佑的桃花剑岛,势必遭到武林群雄的大肆围剿。
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宇文修曾强势压人,几乎将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得罪一遍。一旦自己沦为丧家之犬,他们又岂肯善罢甘休
说不定,他连回桃花剑岛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客死中原。
心念至此,宇文修的表情变的愈发难看,甚至在失落之中,隐隐参杂着一丝绝望之意。
“这一场,温廉胜”
徐清年的声音悄然响起,犹如丧钟般狠狠敲在宇文修的脑海深处,令其心中一沉,目光变的愈发纠结。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宇文修,其中的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万众瞩目之下,宇文修缓缓起身,一步步地朝论剑台走去,与被人抬下来的扶隐迎面而过,脚下却没有一丝停留,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
此时,宇文修的眼中,只有论剑台上气力几乎耗尽的温廉。他的耳中,只能听到自己强健而有力的心跳,以及温廉粗重而急促的呼吸。
至于周围的山呼海啸,呐喊嘶吼,他统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战至这一场,他们之间不再有虚情假意的寒暄客套,亦没有逢场作戏的自报家门。
伴随着宇文修的一步步逼近,温廉不得不强行调动所剩无几的内力,双掌自身前缓缓交叠。
霎时间,无数道掌影幻化而出,于虚空之中若隐若现,同时爆发出阵阵呼呼作响的风哨。
反观宇文修,却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而来。令人万分诧异的是,伴随着他慢慢悠悠的步伐,其周身之外竟是诡异地飞出一把把锋利无比,寒意逼人的宝剑。
悬浮于宇文修四周的一柄柄青锋,并非内力变化而出幻象,而是实实在在的利刃。
只不过,比之寻常宝剑,宇文修的剑更窄、更细、更轻盈、更锋利。
一臂之长,一指粗细,柔而似水,刚而如金。平日皆隐藏在宇文修衣袖、腰带之中,唯有与人交手时,才会灵犀而出,化作杀人不眨眼的嗜血利器。
“一、二、三十六、十七、十八。”
谢玄依偎在椅子上,满眼震惊地默数着悬浮于半空的宝剑,惊呼道“当年我与他交手时,他的千羽桃花剑只有九柄,而今竟有十八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宇文修继任岛主之后,一定修炼了桃花仙人的秘法要诀,否则他的武功绝不会一日千里,进步如飞。”洛天瑾沉声道,“当年九柄千羽桃花剑,已令无数高手谈之色变。如今十八柄,岂不是威力更甚”
“这便是传闻中的千羽桃花剑吗”
场边,唐阿富目光复杂地望着宇文修,感慨道“不知比丁轻鸿所练的桃花剑法高明多少”
“千羽桃花剑亦是桃花剑法。”萧芷柔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是桃花剑法的至高境界。和宇文修的千羽桃花剑相比,丁轻鸿的桃花剑法只能算是小成,而且只是剑式上的小成。”
“谷主,何为剑式上的小成”
“剑法,讲求剑式、剑气、剑意。其中,剑式是剑法的根基,剑气是内力与剑法的融合,而剑意,则是剑客对剑法的领悟。它并非某一招式,亦非某一功法,而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萧芷柔解释道,“每一种剑法,其剑式、剑气、剑意皆不尽相同。桃花剑岛的桃花剑法,和为师教你的无情剑法便是迥然不同的两种修炼法门,同样对剑意的领悟亦大相径庭。”
“敢问谷主,我们的无情剑法和他们的桃花剑法,究竟谁更胜一筹”
“世上没有最厉害的剑法,只有更厉害的剑客。”萧芷柔教诲道,“无论是无情剑法还是桃花剑法,练至大成皆可纵横江湖,睥睨天下。同样,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剑法一知半解,囫囵吞枣,两种剑法便只有更弱,没有最弱。”
“弟子受教。”唐阿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阿富,你要谨记,练武之人断不可心浮气躁,更不可好高骛远。”萧芷柔道,“你不妨看看贤王府的谢玄,他此生只练达摩指一种武功,同样独步天下,傲视群雄。而在少林众多绝学之中,达摩指只是其中之一。少林弟子中也有不少人练过达摩指,但真正能持之以恒,坚持几十年的却唯有谢玄一人,其他人则是急功近利,这山望着那山高,这种武功练几天、那种武功练几天,一味的追求武林绝学,到头来只能一事无成,虚度年华。”
“谷主所言极是,纵观武林群雄,真正的高手往往只依仗一门绝学成为江湖翘楚,而杂学者,无不是泛泛之辈,庸碌之徒。”
“真正的高手,拈花飞叶皆可伤人。至于庸才,即便你将天下的武林秘籍全部给他,他也练不出半点成就。”
面对萧芷柔的谆谆教诲,唐阿富不禁面露沉思,似是有所领悟。
“宇文修,可敢接我一掌”
突然,论剑台上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