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里已接连损失了近三百人。再这样下去,莫说抢回地盘,就连咱们的老巢只怕都快保不住了”
一个个坏消息纷至沓来,络绎不绝。
李老虎脸色铁青,怒斥道“够了够了这些王蛋,以前没事的时候都巴结着老子,与我称兄道弟。现在见老子有难,便都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老子,更有甚者还他妈落井下石,恨不能推我去死。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哼潘初、柳寻衣,他们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还真当我怕你们不成”
“帮主,刘三回来了”
伴随着一道兴奋的呼喊声,但见两个小厮架着气喘吁吁的刘三,一路小跑进议事堂。
一见刘三,堂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满含热切的目光,早已不约而同地投在他身上。
“刘三,怎么样”李老虎迅速起身,两步冲到刘三面前,急声问道,“银子送去了”
“送送去了”刘三连喝了几大碗清水,这才稍稍舒缓几分,赶忙回道,“回禀帮主,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不少,都送去了。”
“何善收了没有”李老虎又问。
“收了”刘三拼命点头道,可还不等李老虎开口,便又补充道,“收是收了,可结果还是跟前几次一样,收了钱后,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什么”
刘三此言,令众人顿时一惊。李老虎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喝问道“那你这次去,有没有亲眼见到何善”
“见到了”刘三道,“官府的人收钱后,本想轰我出去,可我当场撒泼,逼的他们没办法,只能请何善出来见我。”
“然后呢”
“然后我问何善,这三天,你前前后后收了我们好几拨银子,为什么还不替我们解决麻烦”刘三道。
“问的好”李老虎称赞道,“他怎么说”
“何善满口推脱,说这回咱们得罪的是贤王府,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从长计议。”刘三愤愤不平地说道,“然后我又问他打算如何从长计议何善却沉吟不语。我再三追问,说既然要从长计议,又为何要收我们的银子三天时间,我们前后加在一起,已送出十万两白银。就算把这十万两扔到水里,也应该听个响儿吧”
“说的好”李老虎连连点头道,“如果不帮我们,那就把银子还回来。天下哪有收人钱财,却不替人消灾的事”
刘三忙道“不错,我依照府主吩咐这么问他,可何善却骂我人微言轻,是无名小卒,没资格和他讨价还价。而后还不等我再说,他便命人将我乱棍轰了出来。”
“妈的,我看着何善分明就是在敲我们竹杠。”一个黑脸汉子怒声道,“我们送的金银珠宝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可对我们的恳求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好个卑鄙无耻的贼子”
“何善这么做,是不想得罪贤王府。”另一名年纪稍长的长须老者说道,“我们与何善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深知此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遇事必先自保。昔日他对我们有求必应,一是因为我们给了他足够多的好处,二是因为我们所求的事,都触碰不到他的身家性命,故而他自然乐的从中牟利,大赚一笔。但今时今日却迥然不同,贤王府的怒火已蔓延至整座颍川,外边人人自危,何善也是一样。他又岂会为了救我们,而把自己置于险境呢”
“帮主,依我之见不如向河西秦氏求助吧”刘三沉吟道,“咱们之所以得罪潘家,根源就是河西秦氏。我们替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如今我们有难,秦家又岂能置之不理”
“你出的去吗”李老虎怒哼道,“如今,贤王府的人已将颍川城封锁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再者,就算我们的消息能送出去,河西秦氏又真会派人来帮我们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如今在颍川地界,能帮我们的人只有何善。一者,他是官府的人,贤王府再如何放肆,也断不敢和蒙古朝廷公然作对。二者,何善手中握有兵马,若由他出面助我们抢回地盘,实在易如反掌。”
“可我看何善的态度,似乎不会帮我们对付贤王府。”刘三迟疑道。
“那是因为我们给他的好处还不够多,不足以让他为此而拼命。”李老虎气的浑身颤抖,一字一句地说道,“何善是想趁机狠敲我一笔,他在等着我亲自去求他。”
今日的李老虎又气又悔,气的是树倒猢狲散,屋漏偏逢连夜雨。悔的是当初得知潘初与贤王府的关系后,自己就不该再去招惹潘家,否则也断不会有今日之祸。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贪心,怪不得别人。
“帮主的意思是”
“你替我转告何善,告诉他我愿拿出东湖帮几十年所积攒的所有金银,换他助我一臂之力。至少也有黄金三万两”李老虎颤颤巍巍地说道,“待他空闲时,我会先拿出三分之一,亲自给他送去。剩下的等此事过后一并交付。”在说这番话时,李老虎的心都在滴血。
“帮主,这可是咱们兄弟拼死拼活几十年攒下来的”
“无妨”李老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