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散布游骑,作为警戒。
一旦发现大股敌军袭击而来,便会立即向着大营报警,给大营一个反应的时间。
他们之所以到来,自然是因为发现了一支陌生的队伍突然在大营之外。
……
“你说什么?”
“再复述一遍。”
孙传庭放下了手中的文书,饶是宦海沉浮多年,仍然不免神色动容。
“陈望来了?”
帐中一众将校官员皆是面面相觑。
虎大威和方国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愕然之色。
孙传庭眉头微蹙,他领兵进驻沛县之后,确实给陈望发出檄文。
但是檄文是召陈望暂时放弃进攻襄阳,领兵入援河南,进驻归德府内,作为偏师策应,断绝万民军西撤的道路。
而现在,陈望确实是突然出现在沛县,出现他的大营外围。
帐中的气氛也在一瞬之间陷入了诡异了沉寂。
孙传庭眉头慢慢的皱紧,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帐中一众将校官员见到孙传庭这样的模样,自然也是没有敢于出言打扰。
良久之后,孙传庭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也重新抬起了头,下令道。
“召陈望入帐。”
传令兵应下了命令,转身便向外通传而去。
很快,伴随着帐外一阵沉重脚步声,帐帘也随之被掀开。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最先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众人举目望去,而后便被来人胸口处绣着的斗牛所吸引。
如龙而觩角,蟒形鱼尾,双角弯曲如牛角状,是为斗牛。
能够被授予斗牛服的基本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要么是作战有功的将领,要么便是蒙恩特赏之人,都很珍重。
今上赐服极为慎重,所赐服饰极少,斗牛服虽然是三等赐服,但是也足以显示不凡。
迎着众人的目光,陈望身穿着大红过肩斗牛服,鞓带皂鞋,已是阔步踏入了帐中。
步入帐中,陈望没有犹豫,垂首下拜,对着孙传庭当先行了一礼。
“末将陈望,叩见总理。”
孙传庭的神色在陈望入帐之前,眉头仍然有些皱着,但是见到陈望之后便舒展了许多。
等到陈望下拜之后,孙传庭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许多。
孙传庭站起了身来,稳步走下了首座,而后伸出双手,托起了行礼的陈望。
陈望顺着孙传庭的托举的手站起了身来,也抬起了头。
“许久不见了……”
注视着孙传庭恍若古井一般的眼眸,陈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声道。
“督臣。”
孙传庭平静的眼神到底是颤动了一些。
陈望的这一声督臣,让孙传庭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初遇黑水裕时,陈望当时的主动请缨,身上散发出来的朝气,至今为止都让孙传庭记忆犹新。
而后在戊寅之变时,陈望连战建奴,与当时关内关外诸多营镇将校的畏战心理截然相反。
三千汉中镇的营兵,跟随着陈望归乡的,只剩下半数不到。
当时他担任保定总督,总领关内勤王兵马。
各镇各营对于他的军令多有阳奉阴违,但是唯有陈望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执行他所下达的军令,丝毫不打折扣。
在他入狱之后,大部分人都对于他避之不及。
但是陈望却没有因此离开,反而还派遣侍从入京,上下打点,让他在监牢的环境因此改善了许多,甚至还送上了一些书籍进入狱中。
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
“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想到这里,孙传庭的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直到入狱孙传庭方知世态炎凉,被捕入狱时,为他上书申辩者寥寥无几。
满朝的臣工,哪怕是他以为的不少好友,在他入狱之时都没有为他上书争辩一二。
而当时上书为他申辩的人,陈望就在其中。
不过随后,孙传庭又重新皱起了眉头,问道。
“你来沛县见我,河南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孙传庭此前之所以皱眉,并非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只是因为给陈望传达的军令,是让陈望领兵进驻河南归德府,带领偏师策应。
而陈望却是在这个时候赶到沛县,前来拜见他。
“总理放心,我是先行赶到商丘整顿军务之后,才连夜奔驰而来前来沛县拜见总理。”
孙传庭的神色被陈望尽收于眼底。
陈望之前也算是跟着孙传庭有不少的时间,自然是知道孙传庭的脾气和秉性。
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先行安排好了一切。
孙传庭治军极严,驭下严厉,动辄以军法从事。
历史上崇祯十年时,孙传庭麾下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