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为了讨好佘爱珍,仅凭着自己的猜测,居然把事情的真相给还原了,能做渣男的,的确有点过人之处。当然,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格,遇到事情能够喜欢用自己的猜测去揣摩真相,继而发表与常人思维不一样的推论,表现出自己的高明之处。
“就算事实和你说的一样,我也没有办法,李主任现在位高权重,他要是翻了脸,我一个妇道人家,别说是给四保报仇雪恨,连我自保都是问题。”佘爱珍现在是疑神疑鬼的时候,立刻就接受了胡兰成的说法。
“你放心,我会想方设法帮你报仇的,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也是朋友,你不要出面,平和李仕群虚与委蛇,我来运作这件事,李仕群权大势大,我们不能和他硬碰硬,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盛极而衰,他如果拿到省主席的位置,以他的性格,方方面面都会被他得罪了。”胡兰成说道。
佘爱珍把胡兰成送到灵堂外面,偷着看了岳骏鸣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睛里居然带着阴冷的杀机,可能是怀疑两人的关系。
她不安分,岳骏鸣也是游戏花丛,堪称是一对渣男渣女。只不过,吴四保死后,家里的万贯家财肯定要有人惦记,她也只能依赖岳骏鸣,胡兰成此刻的空口说白话,就不那么让她信任。
李仕群和叶姬卿自然要来吊唁吴四保,可是敏感多疑的李仕群,感觉佘爱珍对他的态度有些转变,等到帮忙操办丧事的岳骏鸣送他出来,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搞清楚,刚刚胡兰成那个王八蛋来吊唁,偷着和爱珍大嫂说了好半天的话,估计这个玩笔杆子、耍嘴皮子的家伙,对大嫂说了些什么。”岳骏鸣说道。
“你找她打听打听,我要知道胡兰成到底是不是在诋毁我,这个家伙,是不是想要人财两得”李仕群顿时眼露寒光。
等到吴四保下葬后,作为操持丧事的大总管,岳骏鸣把这次丧事的全部开销,前来拜祭的客人登记册,还有收到的钱,一一向佘爱珍交代清楚。
“骏鸣,现在四保走了,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可不能不管我”佘爱珍很亲密的抱着他的腰部说道。
“放心吧,我当然不会不管你,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你听我一句劝,树大招风,伱们在沪市积攒了这么多的产业,以后是保不住的,你没这能力。”
“这几年攒的钱足够你几辈子吃喝不完,就不要再折腾了,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买自己一个平安吧”岳骏鸣说道。
“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吧”佘爱珍说道。
岳骏鸣的说法,她也是认同的,家里开着那么多赌台、烟馆和夜总会舞厅,还有大半个沪西的地盘都要收保护费,以前有吴四保撑着,没人敢打主意,换做是她,想都不用想,说不定惹了人,连命都没有了。
“留两三家好点的赌台和烟馆,其余的就转让给李主任、潘达和特工总部的头头们,半卖半送,看在你是吴四保的遗孀,这个人情他们一定会记住,到时候罩着你,一个月也能赚不少钱,够你花的,这几家买卖我这个沪西特别警察总署的督察长可以帮你撑场面,多了我也顶不住。”岳骏鸣说道。
“我觉得李主任有问题,不想便宜了他。”佘爱珍说道。
“问题什么问题”岳骏鸣很是疑惑的问道。
佘爱珍就把胡兰成做出来的分析,向他仔细说了一遍,听得他心里也是颇为认同,甚至感觉这就是事实。
“胡兰成只不过一个耍嘴皮子卖弄笔杆子的家伙,他说的话你也敢相信我承认,他说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可无凭无据的你就怀疑李主任在幕后推动此事,这也有点过分了。”
“听我一句劝,不要去追究这件事,而且必须要和李仕群打好关系,他现在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后还得靠他在新政府混。”
“如果真像胡兰成说的一样,那这次的内幕就更可怕了,病菌这件事我也偶然听到了一点消息,我告诉你,但凡有一丝风声走漏,日本人绝对是要灭口的,谁都保不住你,千万别做傻事”岳骏鸣说道。
胡兰成这是找死,只要把这件事告诉了李仕群,估计他的死期就到了,而且要杀他的不止是李仕群,特高课听到这样的说法,自然也要掩盖自己的行为,病菌的事情是能做不能说,连日本人自己都不能谈论。
“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会害怕的,你不要嫌弃我人老珠黄,要经常来陪陪我,别总是想着那几个小情人,你要是长时间不露面,敢打我主意的人更多。”佘爱珍说道。
她也有自知之明,现年四十三岁的她,虽然别有一番韵味,保养得好,如同三十三岁的,可岁月是无法抵御的,确实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没法比,她也不敢奢望能够捆住岳骏鸣的心,两人相差十岁呢
愚园路李仕群住处。
“什么胡兰成真是这么说的”李仕群勃然大怒。
“主任,我的话您还信不过吗如果不是胡兰成自己说的,佘爱珍自己能想到这一层”岳骏鸣说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