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哪个少年不慕艾哪个少女不怀春再丑的丑小鸭也有属于自己的春天,更何况赵水凤其实并不丑,只是皮肤黑了点,在小河庄也是村花级别的存在,偏生又在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遇上了才貌出众的小贾公子,难免心生好感,本能地去亲近。
且说赵水凤离开草庐后,一路往小河庄的方向走去,脸上还是有点发热,贾公子太好看了,每次在他面前说话都禁不住心跳加速,自惭形秽。
正当少女心不在焉,村道的转弯处突然转出来三人,当先一人是個老头,穿着打扮十分华贵,左右两只手各戴三枚板指,黄澄澄,似是黄金打造,而且昂首阔步,鼻孔朝天,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老头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看穿着应该是奴仆,同样高视阔步,大摇大摆,都恨不得横着走了。
赵水凤连忙低着头快步疾行,跟老头错身而过时,后者竟然笑嘻嘻地伸出手朝她的屁股捏来,吓得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着往前跑。
老头虽然没捏着,但见少女如此惊慌失措,不由畅快地哈哈大笑,还极为猥琐地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赵水凤敢怒不敢言,只得加快脚步一溜烟跑了。
老头嘿嘿笑道“这是谁家的闺女虽然皮肤黑了点,但模样还不错,带回城里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水灵了。”
身后一名奴仆立即怂恿道“这是赵老实家的二闺女,赵老实穷鬼一个,婆娘是个哑巴,家里也没有势力的亲戚,随便拿捏都行。刁老爷想讨他的二闺女作小妾,随便丢二两银子给赵老实就行了,没有不从的。”
刁老头闻言心中一热,点道“刁福,那回头你把事情给办了,办得好,本老爷重重有赏。”
那刁福闻言暗喜,立即便答应下来。
另一名奴仆叫刁禄,眼见刁福捞到好处,顿时便有点眼红了,一指前面的枫树林道“老爷你看,那片枫叶林就是奴才跟你说过的风水宝地,您不是说要回乡下盖一座别院吗盖在那里正好,保准家宅兴旺,儿孙满堂,财源滚滚”
原来这名刁老头原名唤刁十八,是小河庄的村民,年轻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还经常偷鸡摸狗,所以不受村民待见,有一次偷看人家媳妇洗澡,差点没被打死,后来愤而离开了小河庄外出闯荡,几十年没有回来,大家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结果这家伙前段时间突然回来了,改名刁一德,穿金戴银,还有奴仆服侍,显然是在外面发了大财。
刁一德回到村里可神气了,重新修葺了老屋,大摆三天的流水席,把村里姓刁和姓赵的都请来喝酒,还每人发一百文钱,可谓出尽了风头。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刁一德这次回小河村自是为了扬眉吐气的,光请吃席和发钱显然还不够,所以打算盖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来显摆自己的财力,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闻言便道“走,过去看看,若那地方真的好,便买下来建宅子。”
于是乎,主仆三人便沿着河边往下游的枫树林走去,忽闻河边有捣衣声,刁一德便停下脚步望去,只见野桃树下正有一名女子蹲在那浣衣,虽然没看到面貌,但是身形窈窕,那背影的曲线凹凸有致,分外的诱人,而且捋起的衣袖下,两截手臂白生生的,纤纤十指如同新剥的春葱。
“咦,这下乡地方竟有如此极品”刁一德顿时双眼都有点发光了,心里像猫抓似的,竟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这人一但有钱有势,便会变得无法无天,此时的刁一德便是如此,心想这乡下地方能有什么人物是他惹不起的,自然可以横着走,想干啥便干啥。
此时在河边洗衣的正是平儿,忽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还以为村姑赵水凤来了,正准备偷偷地吓自己一跳呢,所以笑着回头一看,结果发现一名糟老头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顿时唬得花容失色,差点便失足掉入河中。
刁一德这老色棍本来看到平儿的背影已经顿起不轨之心,此时眼见平儿长相如此甜美,眉目娇俏,皮肤雪白,胸前饱满,更是食指大动,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笑嘿嘿地道“这乡下地方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小媳妇,难得呀”
刁一德说完便张开双臂抱上来,平儿吓得惊声大叫,急忙绕到野桃树后,连衣服也不要了,往坡上的枫树林跑去。
刁一德抱了个空,眼见到嘴的美娇娘跑了,不由恼火地喝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是死的,还不给本老爷拦住她”
刁福和刁禄两人急忙追上坡去,平儿只觉双腿发软,一边跑一边颤声惊呼“三爷,三爷救我”
贾环等人正在枫树林中的空地晨练,突然听到平儿的惊声呼救,立即以最快速度奔出树林,恰好见到刁福和刁禄两人抓住平儿的手往后拖拽,不由怒中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声喝道“住手”
刁福和刁禄眼见树林中突然冲出来三名男子,其中一个还壮如铁塔,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了手。
平儿得脱了身,哭着跑向贾环,一头扑入了后者怀中瑟瑟发抖。贾环既惊且怒,下意识地搂住平儿的腰肢,一边安慰一边问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