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想了下回答。
有的法衣光鲜亮丽,有的则略显破败,接触到这些捕快的眼神,其中多数都会下意识避开。
俞子业点点头。
「下官自当尽力」
和徒弟们皆走在街上,萧玉之神色平静,几位名捕则目光如电,放眼随意一扫,就能见到一些个身穿法袍的人。
「各方法师之中定也有浑水摸鱼欺世盗名之辈,不可不查,也需要一个具体的章程。」
这段时间京城的案子也在迅速上升,不过京城的公门人也不是只吃干饭的,几大名捕尽数出动,各种假法师真匪类拿下了许多。
这等盛会也不只是有法师会来,商、儒、侠、匪之流,天下的好事之徒都会来凑热闹。
几人边走边说,多是几个名捕讲萧玉之听,很快就到了承天港附近。
皇帝说了一大堆要求,基本是表明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不错,前天司天监派专人从府衙接走一位法师,气息就十分令人在意。」
司马潇甚至能够想象出一旦自己搞砸了,脑袋分家血溅几步,车裂或者腰斩会是什么个感觉,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回陛下,暂无老天师的讯息,至于揭皇榜之人,地方都会陆续前来京城,只是微臣有一个顾虑。」
「嗯这些个各方法师,可有见到什么真高人」
「司马爱卿但说无妨」
萧玉之没有蓄须,下巴上只有一些胡渣子,冠帽之下的鬓发花白,但身形挺拔魁梧,步伐依旧有力,眼神也没有身后徒弟那么咄咄逼人。
而当看到周显德等人的样子后,还不等人说话,皇帝的脸色就已经十分不快了。
「如此快就有了消息,他们何时会过来可有老天师的讯息」
司马潇面露尴尬,等众人离开才慢慢直起身子,脸上又露出一丝苦笑。
司马潇点点头。
说完,俞子业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只是在他转身前,除了看到几人怒目而视,竟也看到周显德向着他回了一礼。
「师父,前一个月京城比较乱,甚至出了一些命案,如今已经控制住了」
既是陪着萧玉之巡视京城,也算是在老师面前汇报一下情况。
俞子业只是在外头听了几息就不敢逗留,立刻请外头的太监传话,随后得召后进入御书房。
「不要说了」
当年楚航一系官员失势,在其后一到两年中,楚航门生故吏在京师有要职的几乎被肃清。
俞子业拱手行了一礼。
「俞某这等小人物,如何敢奢求青史留名啊倒是诸位大人一起到御书房说事,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周相,还有诸位大人,俞某还有公务,就不奉陪了」
当然捕快也不会见人就抓,还是要讲证据的。
当今的尚书左仆射周显德刚过五十,看着却能有个六七十岁。
但说实在的,有句话叫做楚氏门生遍天下,朝中楚航教出来的官员似乎是都已经被换了,可是不代表楚航的影响力就没了。
「周相他这等女干佞小人,您回礼作甚」「就是,他简直欺人太甚」
「哼」
萧玉之一大把年纪了,如今却亲自带着公门好手巡视京城,也是因为心中有担忧。
朝廷中的派系斗争司马潇当然也是清楚的,但他观俞大人的气色,再看他刚刚的神态,似乎忧心甚重,一点不像有渐渐得势的喜悦感。
但俞子业也没说什么,只是大步远去了。
「司马大人,皇上现在信任你,也只能靠你把把关了。」
所以这会见到捕快,不少「法师」下意识就会回避一下,不回避的也尽量让自己看着低调一些。
冬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寒冷,萧玉之身着久未穿过的府衙差服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身边则跟随着四名承天府名捕,也都算是萧玉之带出来的后辈兼徒弟。
在承天府的各处集市和街头巷尾,京城的百姓们越来越常见到一些身着奇装异服,亦或者一看就是法袍的种种高人。
仙道真修以及各方神人是不屑于响应的,但揭大庸天子皇榜的人确实不少。
「呃,是啊向陛下汇报揭皇榜的事情,响应之人怕是不会少」
俞子业脚步一顿,转身笑着摇了摇头。
「俞大人,当陛下的应声虫是能得宠,但你不想想史书上会怎么记你么」
等到再出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俞子业是和周显德等人一起出来的。
一群对一个,两边出来之后泾渭分明,脸上都是面色不善,一起走出文庆宫后,周显德忽然止住脚步看向俞子业,他身边的官员自然也是驻足,但俞子业却没有停下。
司马潇当然明白这老相等人想的是什么,估计都把他当成弄臣,甚至可能以为他在蛊惑皇帝,但司马潇自己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违抗皇命吧
周显德制止了旁人,叹息着从另一条路离去,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