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邪严重的人,接触到了老桃杖,不会这种反应吧。
也幸亏老庙祝年纪一大把但身手矫健,在画师倒地之前迅速把他托住,这若是让他后脑勺着地,可能就不是前后两个包的事情了。
“邵先生,邵先生”
老庙祝轻轻摇晃画师,脸上多少也有些慌,刚刚那一棍力道可不小。
不过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又让老庙祝稍稍心安,都还比较稳定。
犹豫了一下,老庙祝还是先把画师晾在门口,然后手持桃木杖警惕地望向室内,情况不明的现下,还不是立刻照料画师的时候。
老庙祝抓着桃木杖,在昏迷画师的头顶和肩膀分别轻轻点了三下。
在易书元的眼中,画师的身中之火立刻猛烈了几分,随后老庙祝身子半躬,小心翼翼地走入这一个心中无比危险的地方。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个屋子无疑是很大的。
进入屋内,老庙祝入目所及的全都是画,挂在墙上,挂在竹竿上,挂在线上
这一幅幅画非常遮挡视线,并且各种画作风格迥异,画作上的各种内容也经常会让人不由地被吸引注意力。
越是如此,越是给老庙祝一种危险诡异的地方,那些山水画还好,尤其是一些带着人物的画,都让他心情有些紧张。
因为这些画太好了,很多画都是鬼神之类的样子,好似都错觉般在注视着老庙祝。
一阵阵寒风从外头出来,画作全都微微晃动,就显得更加诡异,也让老庙祝抓着桃木杖的手都分外用力。
“咯啦啦啦”
脚下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一阵阵呻吟,也让老庙祝额头本就还没干的汗水更多了一些水分补充。
显然这位老人也是有一些江湖经验的,并没有直接走到屋子中心瞎转,而是贴着墙小心翼翼猫着前进,甚至还检查了那相对狭小的卧室。
最终,在紧张的查找一阵之后,老庙中终于发现了那墙上的一块黑布,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显圣真君像。
易书元就在黑布中的神像之中,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他都能想象出这位老庙祝丰富的内心活动,不过这样的人也确实会受乡人敬重。
这也是官府并不绝对禁止乡下淫祠野庙的原因,理论上触犯律法,但实质上还是宽容不少,因为有存在的理由,而且也很难管得过来,当然起了规模乃至想要成教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看到神像,老庙祝心中就不自觉地放松了不少。
“原来有真君庇护”
老庙祝这种人,本身也是有些本事的,又一大把年纪了见过不少世面。
看到神像的一刻,老庙祝就明白过来,这神像开过光,而且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开光那么简单
只一张画像,其上神只的威势感甚至不输一些大真君庙中的塑身,说句真君庇护绝对不夸张。
这样一尊伏魔圣尊法像在此,也难怪一圈下来没有什么邪祟的感觉了
不过这会老庙祝心中暗道不好。
“糟了”
老庙祝匆匆跑到屋子的门口,看着额头肿包更大了几分的画师,架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屋子里拖。
这样子若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呢。
等把画师拖进屋子,老庙祝又去把门关上,将寒风挡在外面。
刚才老庙祝在屋里小心查看,一些边边角角也不放过,全神贯注十二万分的小心,所以用的时间自然也不短。
才起床没多久的画师本来也没穿什么太厚实的衣服,在门口寒风吹了许久,人都快冻僵了。
因为刚刚已经把屋子内的格局摸透了,老庙祝把画师拖到卧室那边,然后扶起来放到床上,再给他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都已经一身汗了。
这大冷天的,等会凉下来,身上的衣衫估计都不太保暖了,至少也得等汗蒸干才好在风雪中赶路。
看着床上的画师,老庙祝也不由摇了摇头。
“你这样子,突然在门口出现,看着就像是中了邪的”
确实,画师这样子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看着不像正常人,老庙祝又神情紧张,反应过度也情有可原。
“不过那邪物的源头在哪呢”
老庙祝皱眉看向卧室外,又转头看向昏迷中的画师,或许得等这人醒来才行了。
只是想到这了,老庙祝忽然心头一动,又看向了那真君画像的方向,不由就站了起来。
快步再次来到真君画像面前,老庙祝先是手持桃木杖,向着画像上的神恭敬行礼,然后犹豫一下,心中念着罪过,然后小心解开黑布的一角。
这一刻,老庙祝心头猛跳,双眼也不由瞪到最大。
果然
根源在这里呢
也怪不得没什么邪气的感觉,原来是被伏魔圣尊镇压着呢。
黑布后面的画卷看着太诡异,老庙祝不敢完全将黑布掀开,怕掀开了影响镇压效果,只敢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