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嘿嘿一闪,一屁股坐在餐桌上,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看样他请假的这些日子里,高博的确受了不少累。
“你慢点吃,锅里还有饭。”
“这陈知渔手艺不错啊,我一直以为她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是个假小子。”
高博打开一罐可口可乐,咕都咕都一饮而尽。
“爽说真的,你不在宁州的这段时间,陈知渔没少跟我打听你的消息,我看这丫头是真心关心你。”
“我就不明白了,她人长得那么漂亮,你两家长辈关系又好,这么多年都没试着交往一下别告诉我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顾几很少见到高博一本正经地样子。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沉默良久,他也拿起一罐可乐,拉开拉环,听着“嗤”地一声,“我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没对陈知渔动过心。”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小到大,我对她产生过好几次冲动,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坚持,说难听点就是极端,专心一件事时容易忽略身边人,前女友们基本都是因为这个分手。”
“而陈知渔一直都是一张白纸,单纯得可怕,每当我有追她的想法时,脑子里总是会先蹦出一个念头小渔这丫头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嚯嚯人家。”
高博听得直瞪眼。
“你是说,陈知渔从小到大都没谈过男朋友”
“别说男朋友了,除了我,估计她连其它异性的手都没牵过。”
“那我有点理解你了,咱们虽然是色批头子一个,但看到好女孩是真不忍心下手祸害她们。”
“诶注意措辞同志,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虽然色,但不是头子。”
“啧啧,装上了,又不是你管我借小蓝鸟的时候了”
高博从袋子里抓起一个鸡脖砸过来,被顾几瞬间接住。
笑骂间,他也有些感动。
顾几何曾看不出来,今晚两人来找他,其实还是在担心他的心理状态,怕他从老爸坠机的事件中走不出来。
尤其是陈知渔。
老妈就算托这丫头照顾自己,也不会想到让她亲手下厨做饭,这借口实在假得可爱。
所以。
顾几一直不追陈知渔,也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就算他真的与这丫头交往,也未必能一直走下去,如果半路吵架分手,或许两人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了,甚至可能形同陌路。
两人一直喝着可乐聊到后半夜,因为时间太晚,高博就直接睡在了顾几的床上。
与此同时。
汉斯,路德维希港。
傍晚,两辆黑色豪华轿车慢慢驶入一片庞大的集团企业内,数栋联排的玻璃幕墙写字楼前,立着一块历史悠久的白色石碑,上面印有“heg”几个字母,后方林立着数杆国旗,有汉斯、鹰国、雾国等等,无不彰显着它跨国巨头的身份
一名西装革履的汉斯壮汉早已守在写字楼的门厅前,一丝不苟地帮车辆开门“少爷,老爷已经等你很久了。”
“抱歉利昂,飞机晚点了。”
车内走出一名二十来岁的汉斯青年,五官深邃如刀削,身材健硕,一身运动装看着不显眼,却都是顶级牌子。
两人走进写字楼,乘电梯一路来到副董办公室。
“老爷,少爷回来了。”
利昂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后,这才推门而入。
只见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内,正坐着一名五十来岁的汉斯大叔,五官与少年有几分相像,一双眼睛锐如鹰隼。
他没有说话,依旧在低头审视着文件。
少年就这样坐在一旁的沙发等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大叔这才签下字,咧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提案不错,这回我看vot公司怎么反驳”
“父亲,还是瑞特光学仪器的桉子么”
“对,这个vot的法务部很有本事,一直拖了我们近两个月时间。”
“父亲,我不明白,vot是目前全球医疗领域的龙头,我们集团在医疗领域占比很小,何必非要跟他们争个你死我活,握手言和不是对公司发展更有利么”
“看来你最近经常关注公司的事情,你说的没错。”
汉斯大叔背靠着椅子,一副满意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你爷爷从创立这间公司时就跟我反复强调,一定要深挖vot,像鬣狗一样,狠狠咬住它。”
少年有些听不明白这句话。
他没继续多言,而是拿起衣服起身,从办公桌前路过。
而桌子上放着一块精致的金属三角铭牌,上面赫然写着赫尔曼豪森
“走吧,该办正事了。”
赫尔曼叫上保镖利昂,带着儿子乘车一路向北,到达来茵河岸边的一处偏远郊区。
这里有一座汉斯战争墓地,是为二战牺牲在路德维希港的人专门设立的。
他从后备箱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