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倒是很信任。”
天夜对于许元的这份自信显得很是不置可否,轻佻的金瞳划过城内的两处战圈,悠然说道:
“你方才所言仅是这古渊之主的术法之一,即便凤九轩破解了,也会有第二种,第三种,妖族不比人类,漫长的寿命足够他们研习出很多很多的底牌。”
“所以接下来我会将他所有的底牌全部告诉你。”
许元平淡的话语让遥远的轰鸣声都仿佛沉寂了下去。
天夜小嘴略微张大,似是想要问点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浅笑了一声: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你还是别说了.”
“许长天,她既不愿,我可替你传话。”
天苑骤然插入了二人的交谈,声音清冷而平静:“你将白帝的情报告知于我,我可替你向凤九轩传话。”
“.”天夜。
“.”许元。
得,旁边还有个偷听的。
回眸瞥了一眼那清美白皙的冷靥,许元眼神逐渐像是在看傻子。
你们家监天阁真就人均二五仔是吧?
宫裙缥缈,天苑依旧面无表情,理性到无情的声音平静而淡漠:
“在伱性命与镇西府的处置上,我们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在白帝一事上,我们有着合作的空间,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能听懂我的话。”
听到这话,许元泛着血色的眼帘之中流露了一抹思索。
世界并非二元对立,眼下的镇西府内虽然泾渭分明的切割成了两派,但这并不影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合作模式。
牧兴义为了自保能够向许元提出合作,天苑自然也能为了诛杀白帝这位异族来与许元合作。
因为不管是大炎朝廷还是大炎宗门都是希望看到白帝这位古渊雄主能够死在这里的。
不过天苑的提议,许元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立刻应允,而是突然问道:
“其余二圣都动手了,你就这么站着,他们不会有意见?”
天苑瞥了一眼许元身侧的天夜:
“如果动手杀你的话,对于监天阁是不利的,对于未来的大劫也是不利的,而且,现在也需要一个人来守着这牧氏三圣恢复战力。”
而仿佛是为了应证天苑的话语,在许元的视野中,一道道丈许粗细的白色阵纹凭空浮现,一粒粒细微的光点在其中快速收束,犹如天基武器一般的对准了已然重伤的牧兴义三圣。
城防阵纹。
麟狼的圣源光弹在高耸入云的东城墙上造成了一处长达百余丈的塌陷,但城防阵纹皆是采用模块化复合构成,除非中央阵眼被破坏,其余的阵法模块都是能够照常运转。
身处府衙的李君武做出了此刻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她第一次操纵城防大阵与与如此规模的军阵之力,仅仅只是融身水平战斗素养,若是想着去强行去帮助己方的圣人掠阵,甚至可能起到反作用。
三道天基阵纹的所降临的光束攻击同时射下!
这一幕被牧兴义看到了。
就在他麻木的准备再次脸接大招之时,天苑面无表情的挥了挥袖袍。
下一瞬,
三道黝黑骨刺巨大的骨刺自下方土壤中拔地而起,将牧兴义的身形完全护在了其下!
从天而降的光束没有发生爆炸,其在接触到那黝黑骨刺的一瞬便如同光线被四散弹开,在周遭的地面犁出一片焦黑。
而随着这一幕映入许元眼帘,一缕愕然悄然于他心间扩散,但不是惊骇于那骨刺的效果,而是因为这黝黑的骨刺他见过,甚至还亲身体验过其的效果。
这是蛮王的道域!
不过来不及深思,
牧糯痛苦的嘶鸣瞬间响彻在了天空,天苑只选择性的护住了牧兴义一人,而牧糯与莞夫人则直接被这光束洞穿。
而与此同时,西方也同时传来了一声尖锐女声:
“监天阁主?!!你为何不护住糯糯?!!”
莞夫人的声音没有施展任何术法,但音波利啸扩散,其中夹杂着的疯癫与怨恨直接影响了小半个府城。
声音卷过,于那一条条街区中抵抗虫潮世家府兵瞬时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仅是一瞬,便有百人丧生在了妖虫那锋锐的爪器之下。
莞夫人再弱也是圣人,而阴鬼对于低阶修者心智影响近乎无解。
许元蹙着眉头看着那支撑起身体的莞夫人,道:
“你是在故意激怒她?”
天苑也没有理会莞夫人问责。
在这场圣人之战中,羸弱便是原罪。
她轻描淡写,仿佛诉说着一個事实:
“只是想要你明白现在局势,
“他们三圣虽弱,但对于城内其他武备却依旧是碾压。
“凤九轩虽强,但白帝一人便足以挡下他,而麟狼本就不善战斗,它败在秦珂手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镇西军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