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拯救大象计划——荷鲁斯(1 / 2)

“理由呢”加尔文神色平静的追问道,塔罗斯的观点虽然堪称离经叛道,但却与加尔文的某些思考不谋而合。

而这显然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无论是灰骑士还是审判庭,甚至是禁军与帝皇本人,在加尔文的社交范围内,整个帝国中都没有与他讨论这些话题的合适人选。

前代基因原体的故事在加尔文的眼中,就像是距离灯光最近的黑暗,而那个曾经被帝皇亲自授予“战帅”之名的人,就更是让每一个能接触到这些事的人讳莫如深。

“因为他的性格因为他的命运因为帝国的需要因为帝皇的选择。”

塔罗斯的语气极为沉重,荷鲁斯与帝皇的名讳对他而言,就是两个贯穿他整个生命的存在。

爱戴与憎恨,加尔文的眼中,这个名为塔罗斯老兵的灵魂上,两种截然相反的色彩在同时散发。

而具体推己及人,他也能知道这名影月苍狼对原体和帝皇的感情又是何等的复杂。

性格命运帝国的需要帝皇的选择

加尔文下意识的重复着,但面前的塔罗斯已不愿解释。

而原体的大脑又是何等的强大,有关荷鲁斯的生平事迹,与同一时期的帝皇与帝国的动向被他归类、总结。

从科索尼亚再到泰拉,从太阳系的统一再到大远征的开启。

灵魂之中的铭文在此刻再次活跃,而无数记忆中有关这个时期帝国的动向,也从一本本的文牍、卷宗中,被插入他脑中立体化的时间轴内。

成百上千万的文字、影像,在由低效率的表音文字高哥特语向灰骑士独有的“铭文体系”转化。无数繁杂的信息已时间和空间为依托,最终层层叠叠的在加尔文的脑中凝聚成一枚崭新的“文字”。

这是代表着荷鲁斯一生的文字,也是整个人类帝国在大远征初期的某个侧面的剪影。

而加尔文的视线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其承载的宏大背景与沉重的命运,就已经让两行透明的泪滴自原体的眼角潸然落下。

“一个注定被献祭的天使,一个尊奉着父命独自面对黑暗,却因命运造化而看不见任何希望的囚徒。”

他无法将这个文字展现给塔罗斯,因为它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人类认知的边界。

他只能仓促的寻找着认知中适当的词汇,以一句简单的总结将这个漫长的故事概括。

“你有不甘么”加尔文凝视着塔罗斯,而后者刚刚从加尔文的话中清醒过来,却瞬间明白了原体的语义。

“或许曾经有过。”

“那你委屈么”加尔文再次问道,而塔罗斯的双眼已经湿润。

“不,只有遗憾”他坚定的说道。

“你恨他么”原体的话充满了迷雾,而作为当年一切的见证者,塔罗斯却清楚的知道他的指向。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终却坦然承认

“不,他没有选择,从接受战帅的桂冠开始,他的野心和抱负就已经和荣耀结为一体。所有人都可以后退,但唯独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那帝皇呢”加尔文最终将最尖锐的问题掏出,而塔罗斯也知道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死亡。

“恨,但他也没有选择。”

呼加尔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他身为凡人留下的习惯。

是的,没有选择。

阿斯特塔战士的这条路上,荷鲁斯已经走了太远而无法回头。

他的性格,让他对所有的军团之子都视为己出;而他的人格,又让那顶名为“战帅”的桂冠落下时,彻底的与他的野心与抱负融为一体。

他怎能接受一个没有阿斯特塔的帝国,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全部的感情播撒到每一名荷鲁斯之子的身上;

他又怎能接受一个被凡人掌控的帝国,那会让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荣耀、所有构筑成他名为“荷鲁斯”的意义都被抹杀。

是的,所有的人都有退路,而唯独他没有。

战帅的荣耀,能带给他多大的权柄和光辉,在大远征完结之时,来自帝国的清算就会有多大的恶意与冷酷。

除了帝皇本人,再不会有人在拥有代表所有阿斯特塔战士的、一个时代的形象后,还能平安的从王座上离去。

而当乌兰诺的大地上,帝皇在群星与所有军团的面前将桂冠戴在荷鲁斯的头上时,这个可以被一切赞美的词汇形容都不为过的首归之子,也终于从命运中隐约的看到了厄运的征兆。

他是敏锐的,也是惊醒的,但还是太晚了。

因为从加尔文的角度去看,荷鲁斯即将遭遇的一切,就是阿斯特塔军团这种模式下,所无可避免的既定命运。

帝国的武力只能由帝皇率领,因为再没有人能拥有他的威望,也就在不会有人能压制帝皇计划中,那些继承了阿斯特塔权利的凡人们的清算。

远征舰队的权利在帝国完成了统一后,其军政一体的性质就变成了反噬的来源,而所有舰队航路上被原体任命的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