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稳定下来了。
“这种溶解与包容共存的反应,极为怪异,简直就像是从无数种可能性中,专研出唯一的一种稳定状态。”
“比方你的血块,如同滴入她的体内,就会被其溶解,而其他人的血液,可能又会被她吸收。最可怕的是,将这个女人改造的人,将这种极其不稳定的特性,变成了一种可控的稳定状态甚至能由这个女人自主意识进行灵活的变通”
“这般巧夺天工之手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非我近些时日研究了元红心的那些东西,对灵,人,妖这三个方面都有了新的感悟,恐怕甚至都不一定能看出端倪。”
丁惠深深的感叹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曾几何时,我一度以为我已是天圆镇对妖魔,人类,乃至灵方面研究最透彻,最深入的人了。现在看来,五大家族之内,都各有高手啊。就比如礼家这女人背后之人,底蕴之深厚,研究之深厚,在某些方面,完全在我之上”
丁惠是一个骄傲的人。
就方羽认识以来,几乎没见过她这样贬低自身的。
显然是通过对礼寻雪的生路研究,刺激到丁惠了。
毕竟,一般而言,没人对妖魔啊,灵啊什么的有深入研究的。
她这种在愚地府都算另类,哪里能想到,在这天圆镇里还有同类,同样会进行某些方面的研究。
若这类天才,聚在一起研究,恐怕直接就是一场学术狂欢。
可惜,不太现实。
方羽都快把礼寻雪折腾散架了,这要是被礼寻雪幕后的父亲知道了,怕不是见面就要把自己和丁惠扬了,哪里还会留下讨论学术问题。
不过研究学术的一般实力都不怎么样毕竟还要花时间在学术上面,术业有专精,专精一项后,其他方面自然落下。
说不得,那什么礼寻雪父亲,可能都打不过我呢。
方羽稍稍安心,然后轻拍丁惠的背,安慰道。
“别人术业有专攻,他研究灵的,你研究妖魔的,能一样吗再说了,你现在把礼寻雪给研究透了,不就是把对面的研究成果给拿了过来,你研究能力大大提升,不就赶超回来了。”
丁惠闻言,只是失落的微微摇头。
谈何容易。
礼寻雪现在的情况,大致的原理,丁惠能估摸出个大概方向。
但里面的理论,细节,研究过程,使用材料,各方面的所有东西,那都是以年为单位,才能堆出来的。
最恐怖的是什么,这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血液,肉块,骨头,都是特化的,是独特的,独一无二的。
也就是说,背后的人,针对礼寻雪一人,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才有了如今的结果。
但这种研究,只能套用礼寻雪一人,换了一个人,所有数据,全部都要重新开始计算,所有材料,都要重新进行实验。
这成本,这复杂程度,只能是用漫长的时间去堆砌。
丁惠想模仿,如果愿意,是有机会能复现的。
可消耗的时间,同样是以年为单位来算,运气好点,几个月时间说不定也能有点成果,毕竟有成品在这可以逆推过程。
但同样耗时漫长,且收益无法估算,甚至会产生巨大的挫败感,因为她是在走别人走过的路,还可能会面临无数次的失败。
不过,丁惠依旧很有兴趣进行挑战,只是不是现在。
同样的时间,如果进行从元红心那边的资料,研究内容,结合自身的知识点,可以有更多更快的进步空间。
到时再反过来研究这什么血缘灵,绝对事半功倍。
深吸一口气,丁惠调整好情绪,看向方羽。
然后才忽然意识到方羽的大手在轻轻拍打自己背部,汗水浸湿了衣物,因此让衣服变得很薄,有很直接的触感反馈。
本该有些暧昧的场面,可丁惠内心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说和眼前的少年,相处的还挺舒适,仅此而已。
“刁德一,你说得对。礼寻雪的身体结构变化,肯定不是短期就能改造完毕的,那是别人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成果,我妄图直接进行能力对比,本身就是一种傲慢。一切还需循循渐进对了,你不是要见礼百针吗我帮你把他叫出来。”
方羽顿时神色一愣,连拍背的动作都停下了。
“可以做到”
“试一试,应该稳定不大。只是你要考虑,礼百针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消耗品。”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礼寻雪的身体结构,已经变成了溶解和包容两种形态。大概类似于解放与封锁的概念。”
丁惠想了想,继续道“解放,是一种将她储存的血液,大量释放出来,通过自身的意识,进行控制,应当是战斗层面的增益。”
“而封锁,则是将礼百针这种血浓于水的亲人,给封锁在体内,变成类似灵的存在,进行吸收和消耗。”
“礼寻雪的每一次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