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二顺媳妇这事儿,只是较为厉害的,其他家,基本上也是这个场景,吵又吵不过,有的选择闭嘴,继续干活,有的面对媳妇胡搅蛮缠,也咬咬牙选择大耳光子扇过去,让她冷静冷静。
最冷静的,也就是麦店村村支书的办公室了。
隔壁安家庄喜气洋洋,他则是抱着旱烟袋,一口一口,猛猛的抽着。
村里闹出的动静,他岂会是不知道,可以说谁家养的鸡,几点会打鸣,他都清清楚楚的。
然而,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邢祥去哪了,他的自行车,去哪了?
报案,早报案了,第二天人还是没回来,第三天,就找了负责驻点村里的公安,然而,人家也只是说,会查,回去等结果。
他也愁呐!
“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对不对?”
把几口抽完的烟锅子,往桌子腿磕了磕,不过,这次没有填烟丝了,而是目光有神的看着大队办公室的另外几人,语气甚是平淡。
会计,出纳(保管员),妇女主任,民兵连长,都在生产队的队部办公,此时都愁容满面,听到支书的问话,一个个僵硬的低下脑袋。
“这不是由着他们胡闹么,老廖呢,又是他牵头的?”
眼看都一个不吱声,后悔晚矣的模样,支书长叹了一口气,老廖老廖办事没个准,邢祥邢祥,也是一样,他这个支书当的,真的没对面安支书来的舒坦。
一个姓的,人家好歹心齐,麦店村势头倒是好,但心齐到另一个地方,跟他这个支书都打马虎眼了。
“小祁,去,公安还在村里,跟老廖招呼声,把事情给摁下去,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给擦咯,别再给招不待见!”
朝着出纳挥了挥胳膊,支书意兴阑珊的往椅背上一靠,愁眉不解,邢祥到底去哪了,他人丢了都没关系,光棍汉一个,但自行车丢了,可就是大事了。
“诶!”
出纳应声后直接跑了出去,屋内此时更压抑了!
“整天想着搞邪门歪道,这工作,是那么容易搞的么,没出息的玩意,哪怕就是进城后,你们再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便宜了别人!”
“一个个,都不长脑子!”
支书训斥一句,屋内的人,脖子低的更狠,参与者后悔不迭,试图观望者,则是咬着嘴唇,感觉不关自己的事儿,要怪就怪起哄的那帮人。
此时除了村支书,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们是一个村子,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一个整体,只要他们村里,没有人出面阻拦,那就是视同整体。
胜利时享受既得利益,失败时又不甘心,这就是如同一团散沙般的麦店村。
“叔,别说了,知道错了,廖叔也是为了村里,那几户人家,哎,谁都不想这样!”
闷着头的会计,此时嘴巴里,挺不是滋味,跟支书诉起苦来。
“戚,就你们几个,耍心眼子能耍过他,把你们卖咯,你们还替他数钱呢,人家厂里是不上你这个套,就他会耍心眼,人家那是懒得搭理他!”
“你们信不信,他一开口,就是为了村里,人家不干,他就少要点,最后,能把他家里几个安排进厂,哪怕就一个,他答应的比谁都快!”
搬迁,那是搬不成了,老廖是什么德性,支书太了解了,此时,必须得拉出一户,当苗头,让村民把气给消了,以后老老实实出工,等着下一次拆迁的消息。
而这个人,牵头的老廖必须要在里边,坐在这里的,可以不担责任,但老廖,必须推出去,挨上一顿。
“邢祥呢,他孤家寡人一个,不会害怕,不敢回来了吧!”
关系好的,肯定不想推老廖,免得把其他人供出来,此时又企图把消失了许久的光棍条,给拉出来当出气筒。
“那就憋着,今年光景全完蛋,你看还有几个心思放在地头里的!”
支书挪了挪身子,面色不快,这时候还妇女主任还想把他保着,那就全完蛋,人都找不见,还能怎么给人出气。
“呼呼,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去对岸拦车去了!”
出门去找老廖的出纳,此时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趴在办公室的门框上,朝着办公室里的几个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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