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峰回来了吗”
“啧啧,什么小峰,秦淮茹,你要是不会喊,就别喊,人现在是副厂长,他是你,你,你的顶头上司”
对门的阎埠贵,瞪大了小母狗眼,看着对面开门出来的年轻人,嘴巴都惊讶到忘记合上,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结果没想到被刚从中院出来的秦淮茹给抢了先。
大清早的,随着人员陆陆续续起床洗漱,昨晚悄无声息倒床就睡的李峰,终于被人发现,已经回来了。
随着一声招呼,院子里本来还想赖床在被窝里焐两分钟的人,全都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前院各个房间,光听见窗帘在铁丝上滑动所发出的梭梭声。
“二大爷,说什么呢,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这么多年的街坊,别说是副厂长,就是到了厂长,那我也是他秦姐”
哪怕知道李峰不待见自己,秦淮茹这脸上,还是带着笑吟吟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关没过好,脸颊明显比刚走时要瘦削一些。
“不是,秦淮茹,不同了,人都出了国了,还小峰小峰的,报纸你没看么,你还当是以前呢”
看着老阎这番豁出面子狂舔的样子,李峰不禁都有些头疼,刚摆了摆手,不想跟这二人掰扯,结果就跟一条哈巴狗似的,从门堂窜了出来。
“戚,我大字识得了几个,还看报纸,出国,他家是在这里,就算出了国,他也是这个院儿里长大的,是不是,解成”
捏着冬天洗衣服被冻出了冻疮的小手,秦淮茹还撇到了倒座房门槛前,朝着前院儿探着脑袋的阎解成。
“李副厂长,回来了”
相比于秦淮茹的厚脸皮,裹着件大棉衣的就出来的阎解成,则是要谨慎许多,既然都被点了名,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腰间盘不知道是不是突出了,还带躬着点身子的意味,跟李峰打了招呼。
相比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秦淮茹,阎解成则是更能看的懂,级别上的差距,明显是在临时工的位置上被社会捶打搓圆了。
一旁,于莉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俏生生的站在穿堂的门槛边上,和阎解成保持了一段距离,摸着已经明显鼓胀了一点点的小腹,脸上带着慈母一般的微笑,看着李峰。
至于正主,此时明显愣了一下,一瞬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仿佛一道惊雷“唰”的一下,劈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幕,太骇人了,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于莉,怀孕了
至于是谁的,李峰倒吸了一口二月份的凉气,看着于莉的眼神,他悟了
“这,这于莉,你这是怀上了”
哪怕是有再大的惊讶,李峰此时也保持住了巍然不动的面庞,哪怕心里已经十万只羊驼跑过,依然不动声色。
“嗨,托你的福,李副厂长,虽然这孩子来得晚了一点,但好事多磨么”
阎解成揉搓着拳头,脸上喜气洋洋,去年一个转正,一个媳妇怀孕,双喜临门,一说到这,不由自主的颇为自得。
“完犊子,真有那么玄乎,一枪头”
和于莉对视了片刻,两个人眼神接触的瞬间,李峰脑袋微微偏了偏,没敢继续对视下去,不然恐怕真绷不住了,只能心里默默嘀咕着。
相比于李峰的退缩,于莉的目光则是更加肆无忌惮,嘴角微微上弧,就这么看着始作俑者,一句话都不说。
汗流浃背的李峰,此时哪怕在外头混的再好,此时,都感觉天都要塌了。
“干嘛,干嘛,都在这边聚着,该上班上班去,人退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热情”
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中院的何雨柱,任何事情里面,都能掺和一脚,此时穿着剧中那墨绿色的棉袄,配合深蓝色的大棉裤,就差脑门上顶着个雷锋帽了。
看见李峰,也就双手插兜,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看样子,是一点都不打算跟其他邻居学,他何雨柱,就是膝盖的骨头硬,跪不下去。
作为京城的爷们儿,脸看的比什么都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至少何雨柱的一番插科打诨,真说到李峰心坎里去了,他现在心很乱,巴不得这些人赶紧消失。
他现在只想冷静冷静,院子里出了这档子事,于莉眼看成了侯桂芬,关键,李峰那天,也是被强迫的。
不能违背妇女意愿,他对天发誓,他真的没动
“哎呀,柱子,你要急你先走,我还得找小峰问问一些私事儿”
之前还赶着去上班的秦淮茹,此时也不急了,跟副厂长讨论事情,就算迟到,她也是有理由的,郭大撇子要是敢因为这个记她一笔,非得把他喷个狗血淋头。
“嗯”
“私事”
刚往前院走了几步的何雨柱,脚步可以看到是明显慢了下来,狐疑的转过脑袋,这脖颈跟上了发条似的,一点一点转了过去。
“汇报工作不行呐,什么事儿,都关心呢,先把你自己的事儿管好吧”
穿着花棉袄,厚棉裤的秦淮茹,脖子挺得高高的,像是一只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