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病房(2 / 3)

衰竭,死相可难看了”

转过身的丁大夫,从床头柜中取出了勺子和碗,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把红糖冲泡开,顺带还把医院的葡萄糖也兑了进去。

随后像是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什么,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歪着脑袋,盯着李峰的脖子,缓缓的低下了身子,口中喷出的幽兰一般的气息,嘴唇离他的脖子,只有寸许的距离。

“不对吧,之前脖子不是受过伤么”

遥想当初见面时,两个人跟水火不容的样子,丁大夫“噗嗤”一笑,又绕到了另一边,检查起当初自己亲自消毒过的手掌。

“咦”

“疤呢”

脖子上一点伤痕没有,也就罢了,那伤口浅一点,但左手手心,那深入骨头的伤口,愈合后也是没有一丝疤痕存在,她当大夫这么久,还真没碰过不留疤的病人。

教科书上,疤痕是人体愈合过程中,必不可少的,这个男人,又再次打破了她的认知。

太神秘了,神秘到床头柜上的那碗红糖水,热气都不冒了,她还在研究李峰的掌心,左看右看。

“噔噔”

保卫人员推开门后,看到了这一幕,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在已经推开的房门上敲了敲,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正在研究手相的丁大夫,眼珠子都瞪大了,眼睛里,只剩下了惊慌失措,一把把李峰的左手塞进了被子里,慌忙的转身端红糖水。

“你把他扶上边一点,不然容易呛着”背着身的丁大夫,故作镇定的说道。

保卫人员的眼神,有一点点奇怪,床上躺着这位,不是,应该,好像听说结过婚了吧,这大夫又是输血,又是研究手相

“嗯”

等李峰的脑袋,稍微靠近床栏,仰起来了一点,丁大夫脸色这才恢复平静,拿起哨子,一勺一勺,请他喝糖水。

“他之前脖子和左手受伤,也是在你们这弄出来的么”

吃着早饭的安保人员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是京城站的人,但李峰之前受过伤的事儿,他是压根不知道的。

“不清楚,有什么问题么”

“哦,没事”

如果是别人,丁大夫肯定想深入研究,毕竟真皮层被破坏,还不留疤,这已经是突破她的常识了,多少得研究研究,但,如果是李峰。

那,只能是算了。

“我跟他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第一次受伤,他很怕疼,消毒棉塞伤口的时候,按都按不住,没想到,这么怕疼的人,也会加入到你们的队伍里”

说着说着,丁大夫想起了,在六院时,给李峰消毒时鬼哭狼嚎时的场面,情不自禁的一笑,又想起了在机修厂的那个犄角旮旯,这个负心人低头一吻。

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来,滴到了红糖水的碗中,又滴到了沉睡着的年轻人的睫毛上,泪水顺着修长的睫毛,从他的眼角溢了下去。

“抱歉”

匆忙的继续把红糖水喂完,自知失态的丁大夫抹了抹眼角,吸溜着鼻子重新站了起来。

“没事,他的性格讨喜,能和很多人,处成朋友,比如”

安保人员指了指门口,丁大夫抬眼望去,才发现,一位脑袋上包裹着布条的人,在门口徘徊,始终不敢推门进来。

在门口的陆翻译看到病房内的两人,都看着自己时,才咬了咬牙齿,下定了决定。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他的战友,一个战壕里呆过的”

推门进来的他,有些拘束,不敢直视床上躺着的那位年轻人,双手合十跟丁大夫打了个招呼。

陆翻译用着眼角的余光,看着一言不发的李峰,内心真的很难受。

如果当时没有他,恐怕,自己也会躺在病床上,甚至可能家里已经开席过了。

他是真的把李峰,当战友了,可以把后背交出去的那种,哪怕没有喝过几次酒,吹过几次牛13,但打心眼里,认同着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

“他会死么”

一直到内心接受了现实,感觉正视病床上的年轻人,陆翻译张开了嘴巴,压抑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但如果一直醒不过来,身体也会架不住的”

道理很浅显,人一直不吃饭,光是流食,铁打的身子也会垮的。

“我们那嘎达,有几十上百年的长白山人参,能不能吊着命,要是可以的话,我让那边送过来”

陆翻译的眼底,有着遮掩不住的悲伤,这样一条年轻的生命,还是救过自己的,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就这样逝去,抹了一把鼻子,看着丁大夫问道。

“罢了,我给他们发电报,这玩意搁家里放着也是浪费”

看着丁大夫沉默不言,陆翻译夺门而出,只是开门后,愣了一下。

“站长”

“我的兄弟到底怎么样了”

没等郑朝阳回话,他身后的达尔维就一把抓住了陆翻译的衣领,咖喱味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