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逃跑速度,已经快过了进攻的速度”
“不,不,不,最勇敢的,是我们,看到了么,拉姆,是车下的这帮人,他们那边的那些人已经糜烂了,就和伤口一样,上边舍不得做手术,才会得到这么令人疼痛的消息”
大雪虽然稍作停歇,但空气中的寒气却未散去,尤其是湖面吹过山顶时发出的声响,总是让人神经绷紧。
对于上头亲自交代的命令,下边不敢有任何大意,蓝军的队伍顺着湖边前进,负责警戒的人员,不断回到队伍,稍作停歇后,又被派了出去。
所幸。
进了木牌子的范围后,这里并没有埋伏。
或许就像演习前,高层所说的一样,红方不再是十几年前的红方,随着那一批爬冰卧雪的退役,同样消失的,还有他们的意志,以及,贫穷里逼迫出的狡诈。
至于东边吃了大亏,搞清楚,那是达尔维的属下,可并不是考尔的属下。
湖水的尽头,已经能看见摇曳的篝火。
一行裹着脑袋的士兵加快了脚步,朝着那抹光亮的方向快速前进,手中的各式武器,也都举了起来。
很快,他们在河流不远处,发现了一排沿着河边搭建的简易工事。
工事的门口用着油帆布盖着,倒是看不见里面的人,不过门口却是摆着枪跺,以及,他们取暖用的柴火。
正中央是石头围成的火堆,周围还丢着些铝制的饭盒,以及绿色的水壶,看起来非常熟悉。
看着眼前的营地,士兵们的脸上渐渐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将手中的步枪上膛,枪管下方卡槽上,则插上刺刀。
“一会儿我们悄悄摸进去,都别出声。”
“能不用枪,尽量别用。”
“若有人反抗,直接”
带头的军官晃了晃手中的步枪,明晃晃的刺刀在夜幕下格外刺眼。
得到头儿的吩咐,士兵们跟着无声的阴险一笑,有些甚至从腰间拔出匕首这些近战武器,做好了将红方按倒在睡梦中的准备。
一伙人悄悄地接近,无声无息地入营,分有默契地两人一个工事,一左一右控住门口。
眼看着所有的工事都被控制住,带头的军官抬起右拳,打了个行动的手势,一群人一起动手,用刺刀挑开了窝棚的门帘
然后。
所有人都呆住了。
里面什么也木有,一张张床板上,干净的能跑老鼠,别说棉被之类的了,甚至连衣服裤子等一件跟日常搭边的东西都没有。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几乎每个工事里,都能闻到浓重的汽油味。。
“快散开”
带队的军官脸色狂变,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大声喝道。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黑夜里,明晃晃弹道,如蝗虫一般从不远处的前方,接二连三地落在营地里。
工事上的油帆布被曳光弹所点燃,瞬间缩成一团团燃烧着的火油,滴坠落在地面,接着便点燃了的是木制工事还有里面的床板,以及,安放在角落里的炸药。
轰
连锁反应引发的爆炸,接二连三地在营地里肆虐,散开逃跑的蓝军士兵刚逃出没两步,裹挟着弹片的浓烟和爆炸的火光,像是一条张开大嘴的猛兽,将他们吞了进去。
蓝军演习士兵瞬间躺倒大半,与进来时的小心翼翼相比,现在是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各个模样凄惨,转眼间一个又一个的减员,带队的军官的双眼瞪出血丝,恨不得将牙咬碎,怒吼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懦夫偷袭算什么本事”
“有种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出来和老子干一架”
“咳咳”
浓烟呛了喉咙,让他接下来闭上了嘴巴。
顾不上背后那一片剧烈的疼痛,埋着头颅钻出了滚滚浓烟,军官手中的步枪朝着来袭的方向一发接一发地开火。
砰
火光闪烁,枪声乱作一片。
剩余的仨瓜俩枣也紧跟着纷纷朝着曳光弹袭来的方向进行着反击,然而连着开了十几枪,却是连人都没见着一个,只看着头顶的弹痕嗖嗖乱窜。
士气开始动摇。
不只是带队的军官慌了,他的手下全都慌了,开始边打边退。
而这时埋伏在他们前侧的红方士兵们,却是兴奋地摩拳擦掌,只等时机一到便杀将过去。
“哈哈哈,你们猜猜他们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肯定在骂娘,以为咱们还在屋里头呢,孙贼,不晓得你爷爷在外头等着你们呢”
“老张,你慢点,没见着枪管都红了”
“你怎么不慢点,我看你手指头也没松”
“干了”
“嗷嗷嗷,冲不冲,连长”
“为了,同志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