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被吊死,他们也会来看热闹的。”
格里菲斯关上休息室的窗,把楼下的欢呼声挡在外面。得知维罗纳第10军团抵达后,布蕾米镇上避难的人欣喜若狂。他们聚集在酒店前的广场上,用热情的欢呼呼唤他们的指挥官独裁官的代理人,进军拜耶兰的最佳人选。
眼下这支刚刚抵达的军队由深谋远虑的独裁官秘密组建,有7000步兵,1000骑兵和48门大炮,是装备最好的第一批次大共和军,用来消灭城里的暴民是最合适不过;军队的统帅,去年还在剧院广场上冲击过闹事的老兵,最近又消灭了弑君者。
军队和指挥官都非常可靠
“我们去参加晚宴,换上礼服吧。”
格里菲斯一边对艾露莎说,一边解胸甲的搭扣。
为了给社会各界留一个记忆深刻的震撼,维罗纳第10军团的部队从上到下都是带着整齐装备登陆,然后结成密集队形穿过城镇到临时搭好的军营里。担任高级指挥官的格里菲斯和艾露莎晚上要参加元老院的宴会。
元老、巫师、贵族都会参加,正在和元老院作战的邦联也派来了代表,准备细细揣摩独裁官的旨意。
旗队长胸甲的设计非常精致,之前的战斗还损坏了一些部件,格里菲斯一时脱不下来。拉莫尔府派来送晚会礼服的侍女安娜急忙上前去帮他。
艾露莎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望着笨手笨脚的两人忙碌。
“不卸甲吗”格里菲斯又问了一句,还感觉这话挺有歧义,挺带感的。
“不”艾露莎看着他,摇摇头,“你在花丛中漫步的时候,总得有个大姐姐保护不是吗”
“哪有这个必要,”格里菲斯哼哼笑道,“你可是我的副将大人。”
艾露莎不动神色的走了过来。安娜急忙闪到一边。
高筒靴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摄人心魄的轻响。艾露莎脱下格里菲斯的胸甲,解开护手,一颗颗解开上衣的双排扣。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格里菲斯话没说完,艾露莎脱下了他的外套丢到一旁的女仆手上,三两下解开衬衣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划过宽厚的胸膛。
“嘶”格里菲斯只觉得有股电流刺来。
敞开的衣领,线条分明的肩胛、胸膛,精壮的肌肉如同青铜的半神雕像,凝聚着爆炸性的力量。战斗留下的狰狞伤口被冰凉的手指自上而下缓缓划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抱着外套站在一旁的安娜咽了咽口水。
女猎手轻轻触碰宽阔肩膀上的剑伤,轻声叹息“康茂德刺在这里”
“是的,”格里菲斯小声说道,“我回敬他,斩断左腿。”
艾露莎戳了戳胸口如古龙般盘踞的伤痕,轻咬嘴唇“这是圣剑恩都伊尔留下的伤口”
“不,这是先王的威权具现,打破了我的胸甲。”
“那么,这里呢”
艾露莎的手指缓缓向下,沿着健壮的腹肌,轻抚那道剑痕。
“这是恩都伊尔的锋芒之印。”格里菲斯骄傲的答道。
“嗯哼”
拜耶兰的副将小姐发出轻轻的低吟,手指沿着结实的轮廓,一点点滑向腰带“看来我欠你很多希望我不会再发现更多的债务,要还不起了呢”
这,这是我能看的吗安娜的眼睛都直了,竭力压抑着自己不敢大声喘气。
“且慢”格里菲斯急忙抓紧腰带,向后退了半步,对安娜喊道,“取我的礼服来”
被事变和起义折腾得心力憔悴的大人物们终于有了好心情,一个个有说有笑。
索尼娅不想跳舞。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格里菲斯说,但是热情的元老们排着队和旗队长说话,独裁官也召见他。
等了好一会,索尼娅没有看到格里菲斯回到舞会中来。她的心情还是乱糟糟的
元老院丢失了军团主力以后,新来的维罗纳第10军团是唯一有能力平定城内起义的力量。人们都在传说,明天军队就会开拔,将暴民杀个干净。
这是索尼娅怎么也不能接受的这个大房子里的坏蛋一个个奉承格里菲斯,就想推他去前台,做杀害人民的屠夫。
我的未婚夫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休想
如果独裁官正在给格里菲斯下令,我就去把他带出来,不让他做这种事。
想到这,伯爵小姐给自己打气,朝独裁官的会客室走去。看到她离开,一位侯爵和几位子爵以为怠慢了,赶忙迎上来。
“拉莫尔小姐,如果您允许”
“不,先生,您不可以。”索尼娅气鼓鼓的拒绝了。
还有一件事
奈拉、康茂德接连失败以后,格里菲斯的敌人只剩下亚伦和迦南。即便拜耶兰和迦南是坚定的盟友,天选者之祭终究还是要分出胜负的。
那么,是要进军迦南吗难道格里菲斯要和嘉拉迪雅战斗,争夺权柄魔法已经失控了,菲欧娜被人掳走,连泰伯里恩都失踪了,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