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自前进小组那传输过来。
“点亮营地,”拉法耶教授说道,“如果还有东西从黑暗中出来,捕捉或者消灭它。我要看看尤里安教授给我们发来了什么。”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非凡者们也都深深同意。他们点亮法球,燃起火炬,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格里菲斯在这一瞬间感觉刚刚还在黑夜中萦绕的危险气息消除了。
拉法耶教授拾起第五条讯息,审视起来。
“前面的人说什么教授。”
但是,教授却并未回答。长期光照不足而过度苍白的脸更加没有人色,细长手指反复翻转记录讯息的纸片,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他闭上眼睛,慢慢将纸片递给大家。
那张记录了讯息的纸片空空荡荡,一个字也没有。
“”
不安的人群里有人问道“是不是故障了那边的人不小心碰到。”
拉法耶教授摇摇头“不会的,回音枢纽需要强大的灵能才能发动,不存在误触的可能。也就是说,只要有联系,那一定是被主动开启的。”
他漠然一会“我现在联络,询问他们是否出现了什么状况。你们准备一下,把波顿找回来,他是这里唯一的圣职者。”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喊叫起来。只见波顿摇摇晃晃的从一顶帐篷后钻出,蹒跚着向大家走来。
“等一下”迪亚兹反手抽出魔枪,“波顿,把手举起来,慢慢靠近。”
“我没事,”波顿举着手喊了一句,随即开始剧烈呕吐。作为强大的非凡者,他的体质已经足以对抗大部分疾病。但是,他却突然虚弱的像个凡人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先是吐完了晚饭,接着呕出胃酸,最后几乎是要将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情况惊到了营地小组。由于波顿是小组唯一懂治疗的圣职者,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米尔班骑士远远的为他祈祷庇护,但是圣光降下以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让波顿的身体像被灼烧一样冒起黑烟。
“啊”
牧师在大家面前惨叫一声,大声嚷嚷起来。
“住手我没事米尔班,你喝酒喝傻了吗快停下你的狗屁祝福,我好得很。”
他一边说还一边吐,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我们去给他做个检查,他可能被什么东西感染了。”薇洛小姐说道,说完就要带人走上前去。
“慢着”迪亚兹低吼一声,用枪指了指手足无措的波顿,“转过身来,让我看到你的后背。”
“都说了我没事。”波顿牧师嘀嘀咕咕,但还是顺从的转过身来。
在看见牧师后背的瞬间,格里菲斯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炸了起来。
牧师的后脑头骨已经不见踪影,大脑中长出成团的蛇、蛆、蠕虫、蜈蚣、蚰蜒,像是海草一样互相缠绕在一起。他的后背也已经被腐蚀的只剩脊椎和破败的脏器,数不清的毒虫啃噬着最后的血肉,随着身体的晃动,和血块一起落在地上,然后蠕动着逃进黑暗的角落。
“我都说了我没事吧,”波顿牧师沙哑的说道。他转过身,嘴、耳朵、鼻孔、眼窝,全身上下所有的缝隙和洞都在向外面涌出成团的蛇虫,将他的脸撕裂成扭曲恐怖的笑脸。
“啊”在场的人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
格里菲斯抽出含光,将阿兰黛尔护在身后。
这是畸变体
这样的怪物,格里菲斯曾经在春分号上遭遇过。窃取了临渊集的夸克索尔正是变成了如此恐怖的形体。畸变体的本体和不断滋生的蛇虫是一种复杂的寄生生命结构,它尚未崩坏的大脑虽然还在主导意识,但是已经成了无法拯救的怪物。
“这什么鬼东西”
在一片喊叫声中,猎魔人迪亚兹抽出利刃扑了上去。只见银亮的刀锋一闪,波顿的腹腔就被打开。脾脏、肠胃哗啦啦的滚落下来,在密密麻麻蠕动的蛇虫之间,赫然有一团光滑的血肉在剧烈蠕动。
不等迪亚兹下手,那团血肉竟然弹射起来,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一旁雷克巫师的嘴里。这个倒霉鬼当场栽倒,双手死死抠着喉咙,撕心裂肺的挣扎起来。
“帮我将它取出来”迪亚兹大声喊道。其他人手忙脚乱的过来帮忙。他们都不是医师,也不懂治疗,但是常识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让那东西留在雷克巫师的肚子里。
营地乱成一团。雷克巫师剧烈的抽搐起来,像个烂橘子一样血液喷溅,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格里菲斯站在原地不动,他看看身边,发现奈芙蒂已经捂着眼睛缩成一团,拉法耶教授满脸都是惊恐和冷汗。唯有奈拉他镇定的像一块冰。他注视着喷血的巫师,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喜悦和痛苦。
“嘭”
被异物钻进身体的巫师突然爆裂开来。在飞溅的血肉之间,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体落到地上,狰狞蠕动着。
它只有小狗和猴子大小,光滑的头颅很长,没有眼睛和鼻子,下颚缓缓裂开一条缝隙,露出锯齿般层层叠叠的细密尖牙。
“嘶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