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游四处,为众生讲解佛法,这不光是为了扩大他的影响力。普度众生,也是一种修行。
而云沧海就没有这个机会,一,是因为他本尊真正的身份,是一条龙这可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的,否则想来“降妖除魔”,顺便将它他筋扒皮、取内丹收元神的人绝对大有人在,要知道,龙的一身都是宝啊所以,他在拥有绝对实力前,是决不会太过招摇的,虽然他的实力已经很强了,但也没必要自找麻烦不是
二,是因为他明面上的身份,只是鉴真的亲戚,他没有鉴真那么崇高的声望,就算要讲道也没有多少人会理睬他,所以在中土神州,他也懒得干讲道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要知道,讲道乃是听的人越多受益越大,君不见,上古时期,那些神仙圣人,佛祖大圣,一次讲道就会聚集成千上万的人来听吗
不过,这次是去海外,而身边唯一一个知晓自己底细的鉴真却又不会对自己不利,而且明石有德正好有这个意思,所以云沧海的心思就活动了起来。他也是准备在海外大干一场的,讲道乃是扩大自身影响力最好的办法,所以也有心在这段时间练习一下,以免到真正要向成千上万人讲道时出丑,所以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明石有德。
不过明石有德的心胸还是太狭隘,只考虑到了他和他的手下,而云沧海却认为,反正是讲道,干脆所有人都来听,他也有心从这次讲道中解决一些自己的问题,所以就连鉴真都被他拉来听讲。
等明石有德将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是第二天了,甲板上黑压压的盘坐了一片人,有日本的遣唐使成员,有随同鉴真和云沧海而来的大云寺僧众,就连那些开船的水手、做饭的厨子、打扫卫生、伺候人的仆役全到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条船上的所有人加一起也有二百多人。现在这些人在领头的鉴真和明石有德的管理下,全都不敢大声喧哗,那些知情的僧众和明石有德的手下还罢了,那些下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下面窃窃私语。
众人的前面有一张木床,简简单单,半新不旧,上面放着一张橙黄色的蒲团,显得很是朴素。蓦地,一团青气从天而降,直落在木床上,青气散去,露出了云沧海的身影,此时的云沧海与他平时的打扮可不一样,身穿青色道袍,头戴青阳之冠,手持三尺拂尘,面色平和,盘坐于蒲团上,他向众人扫视了一圈,除了鉴真,没人敢与他对视,他手挽拂尘,对鉴真轻点了一下头,唱了声道号,便讲了起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兮其若存,用之不勤”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其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是以能蔽复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弗辞成功遂事而弗名有。衣被万物,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知主则恒无名也,可名为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其大。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之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损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
云沧海一开口,并没有讲解任何道法,而是将道德经挑选其中的几段,讲了一遍,每讲一段,他都会停顿一会儿,紧锁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在这过程中,方圆十里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