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麻木的看着,尽管他们心里感到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之前有人试图反抗监工,因为太过激烈,被对方拔剑砍死,脑袋被割下来,悬在工匠营门口的木桩上。
那个平民艰难的迈开脚步,监工的士兵盯着他,手握着剑柄,缓缓拔出剑身,只要对方再迟缓一点,就立即砍下这个平民脑袋。
就在平民弯腰,士兵拔剑的刹那。
隐隐有鼓声划过清晨蔚蓝从城外的远方传上城墙。下一刻,城墙上,便有士兵用着欧非罗的语言,放声呐喊。
“战争来临!”
一个传令的士兵,在城墙上飞奔,扯开他的大嗓门,边跑边指着城外:“塞力斯人的军队,马上进攻浓马,所有人戒备!”
城墙上一道道目光偏转,望向城外的原野,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战争脚步一刻不停的蔓延而来。
咚!
咚!
咚咚咚……
清晨的秋日阳光里,距离城墙数十里之外,鼓声变得密集而振奋。
横跨数十里的军营已经呈现出战争该有的状态。
工匠营里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匠人带着学徒,疯狂的修补甲胄和兵器,随后装车,送到前方。
两日之中遛马、熬马的各支骑兵,牵着战马出现在军营外面的原野上列阵,蒙古轻骑、控弦狼骑、飞羌骑、白马义从、巨鹿烈,分裂原野两侧,形成巨人的手臂。
而喧哗嘈杂的各军营地,气氛一片肃杀,原本来往后营的世家商队,此刻也避其锋芒躲在更后方,不见踪影。
不久,一支支长龙似得的队伍,从各个军营开拔,犹如洪流进入原野,摆出十多个阵列。
苏辰站在祖柩车上,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的身影。
不久,战车驶到了前方,在无数交织的视线里,苏辰缓缓从鞘里拔出大夏龙雀,走下车辇,吴子勋拿着披风过来给他系上之后,翻身上了战马奔行起来。
“各军儿郎!”
大夏龙雀举在空中,战马上方,苏辰的声音传开。
“我们在高原上,打败了二十三万蛮夷,又在蒙多哥城外击败了他们的十万军队,这些战争都被我们用刀剑打赢了。
如今,他们龟缩在一座坚城之中,继续顽抗。
而我们,岂能因为一座城池,停下征伐的脚步。”苏辰在三军面前勒停战马。
风里,抬起的手掌中,大夏龙雀朝浓马城方向斩下:“攻破他们引以为傲的城池,他们繁华之地,将向我们敞开怀抱!”
“吹号角起战鼓,华夏无敌!”
呜呜——
战争的号角吹响,飘去远方。
似乎听到了号角声,一支蜿蜒前行的马队里,一个安静坐在马背上的少年将军,慢慢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军营的方向,眸子里蕴着某种情绪,仿佛闪电般划了过去。
随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又望向眼前高耸的山林,刚才的沉寂从他脸上褪去。
换上的是意气风发。
霍去病一抖缰绳,从一个个羽林骑身旁奔行而过,红色的盔缨飞舞着,他策马一跃,率先冲入附近的林子。
声音从里面高亢的传出。
“入山!”
远方,战争的号角停歇,战鼓又起。
士兵云集、开拔的同时,还有无数铁甲碰撞的声响,张翼指挥着幽燕军缓缓推进,偶尔回头,却是看向远处白马义从里的赵云。
“赵将军,你我这次终归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张翼笑着轻声呢喃。
益州军内,张飞一脸严肃,虎须怒张,他手里还有一尊灵位,上书:季汉昭烈帝刘备。
一旁,关羽偏过头来,看到他手中的灵位,脸上顿时愣了一下:“你怎的把兄长带上?”
张飞将灵位放入胸甲内,望着城墙冷哼一声:“你我兄弟三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今次更不同往日,自然要将兄长带上,二哥就不要多话了。”
关羽沉默了一阵,抚着下颔的美髯,应了一声:“好!”
“哈哈,这就对了。”张飞大笑一声,看了一眼统领虎步营的儿子张苞,他畅快的大笑一声,纵马飞奔出了益州军阵列,奔驰在原野上:“大哥,弟带伱一起攻城,再让你亲眼看到,俺如何一矛将蛮夷皇帝捅死!”
他放声说话,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跑到了各支骑兵前面去了。
“这个环眼贼,又得意忘形了。”
右侧的控弦狼骑阵列里,吕布骑在飞烟红云马上缓缓而行,他一身兽面吞头连环铠映,还用金冠束了发髻,一对红翎由上而下,垂到后背。
他在马背上扬戟一横,高大的身躯有着北方男人独有的豪迈:“狼骑儿郎,咱们可别让环眼贼得意忘形,夺了咱们威风,走,某家先带你们去看看蛮夷的坚城是何等模样!”
“愿为温侯先锋!”
四千控弦狼骑声音此起彼伏,就在吕布策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