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边,已经登陆对马岛,那里的倭寇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
看完信函,戚继光将信传下去,让张辽、高顺、吕蒙也看一看,眼下他模样与三个月前已有些许不同,从年老的状态,渐渐恢复成五十来岁的相貌,身子骨也比之前强壮了不少,完全能衬起甲胄。
眼下,他立着船舷,身着锁子甲,胸有护心镜,腰缠兽头带,两肩覆有披膊,下有下裙甲,头上缠裹武人抹额,手托一顶红缨凤翅盔。
身旁站着的分别是着两裆甲的高顺,持黄龙钩镰刀,目若朗星的张辽,以及站的稍远一点的吕蒙。
这可是汉末时的精悍强将,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独挡一方的存在,如今被归到他帐下,打这场针对倭寇的战事,比当年他抗击倭寇,嘉靖帝给予的支持,不知强了多少。
“通知装载并州军的货船到对马岛东岸暂时休整,镇海司的水兵驾驭战船,随我直面倭岛。”
戚继光心潮澎湃,握紧了拳头,他背后负着一把有人那般高的戚家刀,“声势造起来,为南路舰队制造试探防御的机会”
咚
咚咚咚
战鼓传令,十艘一水的青龙战船,横行海面,驶离对马岛海域范围,径直向东面的倭岛第一座大岛四国过去。
大船横呈,鼓声高亢激昂,张辽、高顺各率两艘,一个在左翼,后者为后阵,而吕蒙也率两艘航行在右侧,戚继光则独领四艘居中随时增援两翼。
倘若正面,便驱使三艘青龙战船接敌,缠住敌人的同时,让吕蒙和张辽从左右两翼包抄。
此时,大海正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诸葛亮的东风早已停歇下来,十艘战船航行的速度相对比之前慢上许多,距离倭寇的四国岛已经不足四十里。
呼呼
正站在船楼眺望海岸线的戚继光隐约听到呜咽的风声,目光望了望臌胀的船帆,微微蹙眉,随即手指在嘴里沾了沾口水,抬起来。
感受海风在上面吹拂的力度,眉头更皱了。
“风怎么突然变强了”
做为常年在海岸驻扎,防范倭寇的人,哪怕海风微妙的变化,都是极为敏感的,这一点他比张辽、高顺和吕蒙更加懂其中道理。
“给左右两翼打旗语,让他们留意海风变化。”
桅杆上的眺望台,旗手疯狂变化两个不同颜色的小旗,而左右两翼的张辽、吕蒙两人麾下的战船上,自然有旗手看到,立即给所在的旗舰将消息转达过去。
“留意海风”张辽皱起眉头的同时,右翼青龙战船的吕蒙也微微蹙眉,他本就是水军将领,海上作战与江河作战虽然不同,但也对风比较敏锐。
经戚继光这么一提醒,他下意识的看向南面。
若是风有问题,那就说明倭寇当中有异人,与诸葛亮一样,能驱使风,若是这样,那试图进攻的关羽那边,岂不是
思绪之中,战船再次航行过两里,海风越来越大,吹的甲板上的水军士兵睁不开眼睛。
也就同一时刻,他们正对面三十多里的海岸线上,一个穿着深黑狩衣,两肩挂有铜钱装饰垂在胸前,头上一顶高高立乌帽,手中一柄小折扇,正站在海岩上,眺望海平面。
玉质般的脸庞,犹如一头玉狐狸,微微勾起唇角,轻轻一摇折扇。
海风的声音从呜咽变得狂啸起来。
他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一个插着小旗幡的使番,半跪拱手“安倍大人,左京大夫差遣卑职过来询问,可起神风了”
“起。”
那糯糯的声线,让后面半跪的使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到答复,用倭语重重道了声“哈依”
旋即,起身,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至于被称作安倍大人的狐脸男子,俊美的脸庞依旧带着一副浅浅的笑意,最后又看了一眼远方的海平线,转过身缓缓走下海岩,几步间已去了数丈外。
早在对马岛布置交给上衫兼信布置防御时,四国这边已经开始布下另一道防御神风,一来靠着阴阳师将敌人阻挡在本岛之外,拖延造船和武装、集结士卒的时间。
二则是希望借神风的名字,再现当年元朝折戟沉沙的事情,希望为他们带来好运。
毕竟岛上的大名们,也是常年打仗的主儿,哪怕规模与华夏大陆上的将领们不是一个级别,但终归还是有经验的。
夏国的中路舰船矗立对马岛东南方向,大概已经推测出,南面还有吴州的舰船在枕戈待旦。
至于对马岛,织田信长、德川家康、毛利元就、丰臣秀吉这些老奸巨猾之辈,在探查到被围点打援后,早就将那里放弃了,让上衫兼信自身自灭。
当然,若是这位上衫兼信反败为胜,固然是好的,若是失败,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只要巩固好群岛的防御,拖到夏国兵马人困马乏,粮秣殆尽,甚至思乡心切,军心浮躁,就是他们反攻的机会。
眼下主持四国这边防御的,便是之前被夏国刺客杜亦初当街刺杀的伊达政宗,号称独眼龙,自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