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看向一旁的亲兵。
“按照之前计划,让他们攻进来,然后内外夹击。”
那亲兵点头拱手,旋即带着李玄霸的将令,飞快奔行而去,将命令传达营中各层。
“总算有仗可打了。”
呢喃一句,李玄霸转身走回帐篷,从地上抓起一对大铁锤,对碰了一下。
片刻,这处营地悄然动了起来。
今夜的夜空是没有星月的,自天祝城出来的五千人,如同一条浩荡的江河,在山林间、原野上,夜幕里前后难见首尾。
对于地形的熟悉,和常年在山间行动,尽管漆黑一片,他们也能在树林、草木缓缓前行,不知过了多久。
便看到了远方山丘上斑驳篝火的营寨。
这一路上,经验丰富的猎手飞快潜行,却没发现任何暗哨,消息传回两个奴将手里,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果然年轻,打了几次胜仗就高枕无忧”
“你去偷营,我去埋伏”另一员奴将说完这句,领了两千人从队伍里分离出来,前往这处山丘的东面山脚设伏。
而这边名叫房当藏锁的奴将,率三千部落兵继续往前靠近,望着斑斑点点的火光,偶尔有寥寥几道人影在唐军寨里巡视过去,而刚立起的哨楼上,也有弓手把守,只不过站在那一动不动。
“好机会”
房当藏锁默数了巡逻兵卒的交替时间,又等了半个时辰,方才向后面的人打出手势,一众兵卒蹲伏地上,持着兵器,跟在他身后缓缓朝前方靠拢。
接近哨楼火把光芒范围时,一个擅射的部落兵,弦上扣着箭矢迅速上前,抬起猎弓对准哨楼上的唐军就是一箭射出。
箭矢射出的刹那,蹲伏黑暗的一众部落兵,跟随房当藏锁站起身,持长矛、西梁刀,发足狂奔冲向辕门。
哨楼上的人影掉下来的同时,密密麻麻的身影冲进哨楼的光芒范围,几十上百人合力撞开辕门,厮杀的呐喊这才在汹涌的兵锋里响彻“杀”
房当三千部落兵野蛮嘶吼,冲入这处营地,照着一顶顶帐篷飞身扑过去,挥刀朝里面胡乱劈砍,然而,刀锋挥舞几下,并没有传来劈中人身体的触感,有部落兵将倒塌的帐篷挑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脸色顿时一变。
用着西北的部落语言,大喊“没人”
紧跟着,其余人也挑开帐篷,跟着大喊“这里也没人”
“什么”
听到前方士兵传回的情报,还处于辕门附近的房当藏锁表情也跟着一变,“快传令,让里面的人立即出来”
话语刚一落下,营地周围的黑暗里,密密麻麻的火光亮了起来,然后唰唰的飞上天空,落入军营里,火箭触及帐篷、人的身体,顿时燃烧起来。
“杀”
夏国语言呐喊的声音也在瞬间掀了起来,唐军士兵从营外各处蜂拥而出,将着火的营地,还有滞留外面的房当部落兵围困的水泄不通。
下一刻,空气里是嗡的一声,破空疾响。房当藏锁武力不弱,声音传来的瞬间,他在马背上偏过头,视线的前方,密集的人潮惨叫一片,被犁出一道沟壑,朝这边飞射而来。
他在马背上高高跃起,座下的战马砰的一声响起骨肉碰撞的声响,战马的身躯顿时激起一层马的形状的血雾弥漫空气,整个硕大的马身硬生生侧倒滑行出去。
房当藏锁稳稳落地,握着西梁刀,看着马尸面前,一个圆滚滚的巨锤还在地上余力不息的摇晃,而前方黑暗里,一道高大威猛的身躯,单手提着大锤,领着几百名亲兵缓缓走出林间阴影。
一对虎目凶悍的望过来。
“一群蛮夷也学兵法”
迈出的战靴踏碎地上一颗石子,四周厮杀响起时,李玄霸抬起左手,往下一按,他身后的数百亲卫持着兵器,结着阵型,朝对方混乱的队列狠狠撞了上去。
这边的李玄霸手中擂鼓瓮金锤嗡的擦着空气在半空挥了挥,身形陡然暴涨,迈开的第二只脚轰然蹬地,威猛的身形顿时奔行而出,直接撞进对面阵列。
对面的部落士兵仿佛被千军万马践踏一般,摧枯拉朽的被撞翻一片,李玄霸撞穿人群,身上泛起淡淡的血勇之气。
越战越勇
有房当部落兵扑来,被高速奔行的披甲身躯撞的倒飞回去,辕门附近的房当藏锁看着人群中横冲直撞的夏国猛将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部落族人在对方行进的路线里倒下,或被掀上半空,心惊肉跳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火光之中,刀矛交错,鲜血不停飚射,人的残肢握着刀掀了起来,人的身体飞起来了,短暂的时间里,凶猛的冲击是难以抵挡的错觉。
呯呯呯
铁锤左右横挥、劈、打,李玄霸以极快的速度在一千多人的阵列里冲锋,年轻俊朗又凶恶的神色里,目中杀意越来越浓烈,雄浑的嗓音犹如虎吼。
“杀”
声音响起的同时,跟随的亲卫几乎爆发相同的嘶吼“杀”
五百亲卫撞开人潮,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