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仗还多,他现在是并州军主帅,就好好在后面待着,我还给他留了一千骑兵,哈哈”吕布看了一眼蓝天白云,从地上拔出方天画戟,偏了偏头“兄弟跟上”
威猛的身形转身翻上马背,土丘下方,一众狼骑纷纷起身上马。吕布一夹马腹,在飞烟红云马的嘶鸣中,他回头看向精气狼烟的狼骑,暴喝“让中原魏国兵马看看,什么才叫骑兵”
高顺骑马冲下土丘,心潮澎湃的举起手掌,然后,握拳。
背负弓弩、铁盾,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铁甲陷阵营拖着沉重的身躯,从地上起来,迅速集结成密集的阵列,朝着前方推进过去。
两军临近,已经不需要斥候了。
将近一里之地,双方的军队已经进入各自的视野,黑压压的一条线已经蔓延而来,快速拉近距离的时候,高顺翻身下马,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让战马朝后方奔驰而去,他接过亲卫递来的长枪,手中抓紧铁盾,走到了陷阵营后面。
“陷阵之志”他压着嗓子低吼出来。
八百人外加两百多人的辅兵,翻弓搭箭,望着前方已经不足五十丈的敌军,齐齐大吼“有死无生”
下一秒,进入一箭之地,搭箭的长弓纷纷仰去天空,砰砰的放弦,八百支箭矢划过天空飞向前方过来的万人大阵,溅起些许血花的同时。
“御”高顺的声音大喊。
紧密的阵型收弓翻盾,迅速贴合,将还击而来的箭雨纷纷挡在了盾牌外面,噹噹的金属钉刺声在阵外弹落。
待到声音消弭,高顺一枪将盾上插着的箭矢压断,八百人以他为中心结阵,朝着绵延过来的麟州魏军前阵继续推进。
飞驰的控弦狼骑此时徘徊战场左右两侧,手中的长矛挂在了马侧,反手取出长弓,对于魏国这种缺少战马的邻国,以及密集庞大的阵型,他们已有太多的经验。
对面万人阵列的将领面容严肃的发出命令,派出两营四千人,前去迎击对面那支数百人的阵列,同时,左右两翼的士兵,一张张弓在他们手中斜斜指向天空,防备徘徊两侧的北地骑兵。
陷阵营与魏军两营四千人接阵的刹那,这支魏军主将也发出逼退对方骑兵的命令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从主力两翼抛射上天,犹如飞蝗,掠过天空。
在军阵中心的麟州将领陈俊心里却是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预感泛起的一刻,奔行战场两侧的燕国骑兵忽然左右拐出了一条弧度,密集的箭矢呯呯呯落在空旷的地面,只有几个落在后面没抓住转向时机的狼骑被射中几箭,翻落下来。
吕布回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骑兵,飞驰中抬起了手,而战场正中,高顺的陷阵营以防御为进攻,寸寸推进,迎击上来的四千魏兵根本阻拦不住。
不多时,迂回战场两侧做出躲避的两千狼骑手中泛起寒光延绵开去,那是映着天光的箭头搭上了弓弦。
有声音竭力呐喊而出“射”
当第一道弦音在人的手中绷响,紧接着便是弓弦颤动的声响连成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影从两侧飞上天空,朝着这支魏军主力落下。
“杀”
快接近魏军中阵的高顺在看到箭雨落下的瞬间,八百陷阵营陡然垂下铁盾,将手中长矛掷出,将周围魏军士兵刺翻,拔出刀锋,跟随主将扑向对方中阵
半炷香,麟州前阵一万人军阵,顷刻间硬生生推翻,打的四散奔逃,一地的尸体当中,溃败的士兵发疯似得逃向本阵。
后方原野上,两万军队还在行进。
“怎么感觉眼皮老是跳”麟州都督雷云忠与亲信低声说了一句,不远,战马嘶鸣声传来。
唏律律
他停下话语,偏头看声音的方向,一个斥候骑马狂奔,脸上全是惊色,跑动中太过着急,直接从马背上摔下,随后被人搀扶过来,他艰难的抬起头,吞吐一口唾沫,声音极其虚弱“启禀都督,前线溃败,陈将军在乱军中被杀,溃兵正朝我们这边冲来”
“什么”雷云忠几乎大吼出来,惹得周围将领、士兵偏头看他,“一万人陈俊那厮,如何做到万人军阵被轻易杀败,两翼增援的人呢”。”
信息不对等下,他并不知道的他心里预期的战事已经逆转过来,十多里之外,他派出的那两支五千人的增援根本来不及合围,狂奔的马群,驱赶着崩溃逃散的溃兵,带着滔天杀意直接从两支兵马中间的空隙穿插而过,直扑向雷云忠的两万中阵。
他还没从巨量的消息中回过神,溃兵、骑兵、燕国的步卒,正以疯狂的姿态,朝这边席卷而来,然后轰然撞在一起
甚至都没来得及让那支飞麟重骑准备。
夏日炎炎,南望郡外的魏军大营,征召的民夫押送着粮秣往前方过去,半道上他们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随着越往北上,渐渐的看到自家士兵的身影,仓惶的从粮队身旁狂奔而去,然后,这样的身影越来越多。
也看到这些士兵停下来,整队、集结,再次往北杀过去。然而,不到一盏茶,溃败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