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司徒明直了之后,刘芳收好名片,回了病房,跟大牛叔说,“叔,要不您先回去吧,跟王大娘说一声,让她帮着照顾一下安辉,安耀,我先在这儿守着,明天您再来替我。”
大牛叔点点头,“行啊,那我就先回去。”
安宁再说道,“就是,叔,您先别告诉安辉他们,我爸的事儿,他们还小,我怕他们会吓着。”
大牛叔点着头道,“你放心,我不说,我也会交代我娘不说的。”
王大娘就是大牛叔的妈妈。
安宁送走了大牛叔,坐在安贵床边,伸出手来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真的是没啥事儿了,这才放下心。
只是看到他脸上,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腿上的石膏,刘芳的心就特别难受。
她暗自翻着空间的东西,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用。
翻了个遍,发现,空间里的东西,基本都是灵气超级浓郁的,用倒是可以用,就是不知道安贵能不能承受住。
还是刮一点点试试吧,给他补补身体也好。
晚上的时候,安贵才醒,只是他还不能说话,应该说,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安宁就没让他说了。
“爸,您别着急,现在你才刚做完手术,先歇着,等好了,咱们再慢慢说。”
安贵却一脸着急地看着安宁,安宁想了想,猜测着问,“您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来了”
安贵点点头。
安宁道,“是大牛叔跟隔壁村的人说了,然后王大娘来告诉我的。我一听就来了,您放心,弟弟他们还不知道,在家里呢,都挺好的,等明天我回去了,再跟他们好好说,您别担心”
安宁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医院林医生给他免了医疗费啊,还告诉他,自己报了警啥的。
等他脸上的表情没那么着急了,安宁才道“爸,医生说了,您没事,这次您会好起来的,所以,别担心,先睡吧,多休息,赶紧养好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是不是”
安贵点头,也是醒来有段时间了,身子又还虚弱,便也闭上眼,继续睡了。
安宁看着他红肿的脸,眼睛有些酸涩,她明白,要是这次安贵真的有什么事儿,那她家,她
跟弟弟三人,真的就成孤儿了。
感谢上天,没有那样残忍地对待他们
第二天,等大牛叔来了,安宁才又赶着回家,一来去学校请假,二来就是拜托邻居乡亲帮忙照顾一下她弟弟,以及家里的田地啥的,三来,就是为了跟两个弟弟说一说安贵的事情。
昨天之所以瞒着,那是因为不知道安贵的具体情况,要是告诉他们,安宁怕他们得被吓死,吓傻。
现在呢,是知道安贵没啥事儿了,安辉,安耀两个孩子也不是那种完全不明白事儿的,她自然是会好好跟他们说,他们纵然担心,却也不会被吓那么惨。
毕竟,安贵这事儿,后头还有的折腾呢
光是要赔偿啥的,这就一堆麻烦,所以,安宁是必须要保证家里的后方安稳,才可以全心面对外面的人跟事儿
安宁是在学校里跟两个弟弟说的,安辉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了,毕竟他的智商是真的高,而安耀呢,就是完全没有想到,一下子就吓懵逼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安辉没管弟弟怎么样,反而特别冷静地问,“姐,你打算怎么做”
安宁挑眉,看着他,这个弟弟真是特别早熟,每次她都有种弟弟是穿越或者是重生的感觉,然而,并不是。
安辉就是天生的智商高而已,所以才会显得格外成熟,也格外冷静理智。
安宁也没空多安慰安耀,只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对安辉说,“自然是让老爸该得的赔偿都要得到,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也得负责”
安辉点头,“那你去忙吧,我会看好家,照顾好自己跟安耀的。”
安宁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道,“辛苦你了。”
安辉笑笑,安宁转而对安耀说,“安耀,现在你哭一哭就算了,以后要振作起来,咱们家,现在,可是得靠我们姐弟三个撑起来,不然,老爸的以后,谁管呢你说,对不对”
安耀也不是不懂事儿的孩子,就是一下子有点吓懵了,他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哥哥的话,看好家,也照顾好自己。”
安宁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道,“真棒”
等她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回家收拾了一些衣服毛巾牙刷水杯
啥的,就背着背包再次回到了县城。
安宁一回到县城,到了医院,就看到司徒明直来了,他告诉安宁,包工头找到了,司法鉴定也出来了,她爸属于重伤,虽然暂时没有造成残疾啥的,但也是很严重的工伤了。
另外,施工方的设施确实存在违规的情况,这些他们也会交给相关部门去处理。
只是呢,工伤赔偿这一块,具体的民事诉讼,就得她自己来了。
司徒明直道,“那包工头死皮赖脸地说没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