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过去未来与荒天帝有交集吗”
张若虚的一点真灵,回忆陶罐上的轮回印记陷入了深思,成道于未来,交涉于过去,这便是仙帝吗
当真是不可思议的大神通,能无视时空的逻辑,颠倒因果。
或许对于仙帝而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那么我们这一切时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映照出来的。
一切细思极恐,难道如今的诸天万界只是一幅画卷,葬下了万古,徒留一世悲凉的画卷,所有人都是画中人吗
“为何真,为何假,为何虚,为何实,这又是一场日月轮转,大千变化。”
“这又是轮回吗”
张若虚感应到了体内的轮回印在鸣鸣而动,跟着陶罐交相辉映,犹如一道尘封万古岁月的大门,如今迎来了打开他的钥匙。
轮回印中。
苍穹顶上星辰璀璨,洒落一点点星辉,落在中央的明镜水池之中。
围绕中央水池明镜,至尊殿堂内摆放着,一把把黑色的高背椅,高背椅的后面描绘着一方方诸天宇宙,勾勒图案,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凭证,根源,权柄,三位一体,在一瞬间共鸣,无数的氤氲散去,刹那间中央的水池明镜倒映出一方的轮回宇宙。
轮回宇宙被明镜所承载,宛如一方璀璨浩瀚的无垠星空,大大小小的星辰倒影其中,有辉煌的大日,有皎洁的明月,有绚丽的神星,有洁白的彗星,千奇百怪,数不胜数。
恰如第九轮回宇宙迎接伏羲道丹一样,陶罐是第八轮回宇宙的锚点。
张若虚心念一动,轮回印光芒四射,与陶罐遥遥呼应,仿佛是一条无形的桥梁,贯穿时空,向着第八轮回宇宙延伸了进去。
陶罐的光芒,将轮回印照亮,让张若虚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时光长河倒流万古岁月,穿越太古时代,看那七十二皇,降临神话时代,观一百零八尊,涛涛河水,拍打万古,浪花崛起,界生界灭。
穿越了宇宙洪荒,凝练了天地玄黄
纵使摆脱了六道轮回,也难逃那天地动荡
时光定格在最后一刻,是乱古岁月,是史上最黑暗的岁月,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清算与动乱。
故而,名曰乱古
一粒尘可填海,一根草斩尽日月星辰,弹指间天翻地覆。
是仙古末年的延续,亦是乱古岁月展开,群雄并起,万族林立,诸圣争霸,乱天动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过去与未来,在某一节点交汇
浩荡时光长河之上,渺茫混沌之中,一处寂静冰冷的高原之内,似乎响起几个古老苍茫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天帝”
“人皇”
“道祖”
“圣人”
过去圣,现在神,未来先天大罗天仙
巨浪翻滚,掩盖了重重天机,即便是仙帝也无法窥探那一段历史。
夜已深,漆黑一片,景物不可见。但山中并不宁静,猛兽咆哮,震动山河,万木摇颤,乱叶簌簌坠落。
群山万壑间,洪荒猛兽横行,太古遗种出没,各种可怕的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直欲裂开这天地。
一枚陶罐从天而降,无数雷霆交织错落,似乎上苍在震怒,要诛杀这个大逆不道,违背天道的异端。
“滚”
“我为天帝,何雷敢加吾身”
一道奇特威严的道喝响起,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言语出现,让虚空一静,万雷竟然褪去。
一切异象消失之后,徒留下一枚陶罐在原地,陶罐旁边有一枚光茧孕育,回荡着宏达的诵经声,仿佛远古先民在膜拜祭祀。
“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
“人之肉身,暗合天地位万物孕育之道。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
故曰先天道体
光茧神圣非凡,宛如一尊太古神灵端坐,让山林中的蛮荒异种瑟瑟发抖,不敢造次。
遮天盖日,眼睛宛若两轮血月的蛮荒凶禽看了光茧一眼,顿时羽毛一颤,宛如见了鬼一样,疯狂逃命。
直立行走,庞大的惊人,身高比肩山岳的神魔见状,犹豫了一下,绕道而行。
金光灿灿,大如磐石的异虫蜈蚣瑟瑟发抖,顿时退出了千里,不敢再来到这个地方。
清晨,阳光仿若碎金一般洒落,光茧遇上光辉,如同雪一样一点点的融化,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清秀,乌发如瀑布散落,铺盖在大地上,宛如半扇,泛着乌黑的光泽,宛如绽放在大荒中莲花,如丛林中清风肆意。
但是身体满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石村